192 找到祭壇_啊?宮鬥係統也能修仙_思兔閱讀 

192 找到祭壇(1 / 1)

“謝謝,婉拒了哈。”渡星河退避三舍,讓陳不染留著自用就行,不必這麼有分享精神。隻是婉拒了之後,她不免有些好奇:“你準備拿來做什麼難道你也有煉化內丹的秘法”吞吃同類內丹,會招來反噬。這仿佛跟朊病毒一樣,是天道刻在經脈中,防止同類相殘的伏筆。“唔……”陳不染似是無心地把玩了一下手上兩顆染血的內丹,內丹的光華並未因為生命的消亡而黯淡半分,光浸染過血色漫出來,更是透著幽玄詭秘的紅光,他大手一翻,將兩顆內丹重新納入儲物戒中,才道:“喂蜘蛛,剩下的當蠟燭用,比夜明珠的光養人。”他麵帶笑意,漆黑眼眸卻深如淵海。渡星河問:“你既說養人,那把內丹當蠟燭點,對修煉有好處嗎”陳不染一愣,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倒是沒有,我原以為老祖宗要指責我是邪修。”“既然對修煉沒有好處,那你隻是邪門,不算邪修。”渡星河道。陳不染被她語氣寡淡的一句話說得語塞,少頃才笑起來:“嚇不倒老祖宗。”“但你的裝潢品味,我的確不敢恭維。”渡星河邁步往外走去。她心念一動,便知自己的三個徒弟在何處。陳不染跟在她身後,問她:“那要是我說有好處,老祖宗就會想要了嗎”“對。”“我以為老祖宗會很抗拒。”“就當是用膽結石點燈。”凡間亦有“因濕熱之邪蘊蒸肝膽”的膽積和膽石的說法,陳不染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他笑:“內丹乃修士精氣之凝結,竟被老祖宗比作膽石等無用之物,真不知什麼樣的寶物,才入得了老祖宗的眼。”渡星河腳步一頓。蜘行觀的內部蜿蜒曲折,內廊乾而陰冷,石壁上掛了不滅的紙燈,她一回頭,就見到陳不染那張水墨畫般的被燈光臉映得微亮,涼薄的眼隔著暖色望向自己。“現在知道了嗎”她問。陳不染挑眉。兩個冷色調的人,被昏黃的燈光照出了圓融的暖意。而她的眼睛倒映出他的身影——隻有像他這樣的“寶物”,才入得了她的眼。當然,渡星河的原意是讓他少說兩句,再叭叭把他金丹給她得了——哦,化神期沒金丹,把元神剝離下來給她啟動。撩起蛛簾,兩人來到一處觀內的練武場。“觀主好!”陳不染剛從陰影裡走出來,練武場的弟子便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向他和渡星河行禮。他提袍邁進練武場,四麵高牆之上建著通壁的蠱龕,供奉著蛛蠱之軀,觀內經年燃著一種奇妙的蠱香,辛辣中透著一絲甜意,場內的八足爐鼎燃著嫋嫋白煙,滲蓋而上,初來蜘行觀的弟子聞不慣這股味道會覺得頭昏腦脹,習慣了之後卻會越聞越精神。“師父!”咣當一聲,心月的劍掉落在地上,接著便疾步上前,欣喜地喚了一聲師父。渡星河看她想念自己想得厲害,便有心逗她:“看你在蜘行觀裡修練得挺好的,不如把你留在這裡,等我從祭壇回來再帶你走。”高懸的燈光落在心月頭上,她眉骨高,眼窩自帶陰影,那雙荔枝眼在陰影中瞪得老大。“我想跟著師父,師父不要留下我,”她一頓,又追問了一句:“師父是要獨獨留下我,隻帶師妹和師弟麼”旁邊緩步走上來的數九情渾身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師姐問的送命題啊!送的還是她和參水的命!數九情眼波一轉,道:“那要是如此,師姐在師父心中也是獨一份的待遇了。”師姐就喜歡聽彆人說她在渡星河那兒地位特殊。果然,心月臉色略緩。渡星河說那倒沒有:“要留肯定都留,我對你們一視同仁。”數九情汗流浹背。她見此地不宜久留,便道:“師父,你既已出關,我去替你把師兄叫過來。”渡星河頷首後,數九情就腳底抹油地溜了。更晚走一刻,師姐都要取她狗命。觀內起了一點風,燭光搖曳,越往山中深入之處,越是透著刺骨的寒。數九情早聞蜘行觀的惡名,她學不來師兄師姐的泰然自若,每多待一天都如坐針氈,即使心月師姐對她態度再冷淡,她也牢牢跟在師姐身後,安全感都是師姐給的。至於參水師兄……被挖得半空的山裡亦有水流,被彆具匠心地打造成了一個庭院,過了風擺柳的垂花門,裡麵彆有洞天,假山與真水流結合在一起,打造出了一幅引人入勝的春景。隻是緩緩流動的溪水透著一股綠光,想必是在上遊被蜘行觀人倒了一些修煉廢料進去,汙染了水源。院中,有一角亭,角亭旁邊立著一棵異常高大的桃花樹。角亭中的參水仰起臉賞花,身旁的蜘行觀弟子手一勾,便有蛛絲掛上樹枝,把那桃花枝壓得低低的,供參水賞玩。桃花枝襯得他更加跳脫靈動,又有三分少女的嬌美情態。蜘行觀弟子此舉逗得佳人一笑。桃花壓枝來,參水張唇把那花瓣含進了嘴裡,眯起眼慢慢品嘗,美人吃花的情景更是迷得那幫終日在觀內苦修的男弟子目眩神迷,個個都看傻了。就這舉手投足的氣質,夠數九情學三年了。她謹記著自己的任務,上前打破了美好氛圍:“……參水,師父出關了,正找你呢。”見大家看得這麼入神,數九情便沒叫他師兄。“嗯”參水一愣,便笑著告彆眾人,跟數九情離開。在跨過垂花門時,數九情好奇:“桃花好吃麼”“不好吃,苦的,”參水咂舌:“可惜了,現在不是它結果子的季節,小雲山上的桃樹個大多汁,離了小雲山我就再也沒吃到過那麼好的桃子了……你剛才見到師父,師父是怎麼跟你說的”她便把見到師父後的對話複述了一遍:“師姐心情不佳,我便用找你來當理由溜了出來……師兄你想想辦法。”兩人說著,便回到了練武場。心月早就把摔落的劍撿了回來,拿在手上,遠遠地看兩人一眼,眸光冷冽。參水吸一口涼氣:“為今之計,我建議師妹你改名避災。”“改成什麼”“師妹把名字改成數九命,因為九條命比較難殺。”“師兄你建議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建議了。”心月掃他們一眼:“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二人齊刷刷地搖頭,假裝沒事發生。五人集合後,陳不染又挑了一名心腹喜子隨行,才再次坐上微型飛舟。……巴幽南嶺東麵。對修士來說,航程不過是眨眼即過的事兒,渡星河兩次試圖向《蠱神訣》的意誌探聽巫族祭壇的消息,都得不到回應。問陳不染,他更是一問三不知:“如果不是蠱靈跟你說,我們巫族都以為祭壇早就被異化成了秘境,沒想到會有兩個祭壇……我們巫族成年禮都是進秘境裡通過考驗,獲得蠱靈賜下的本命蠱蟲。”“巴幽南嶺東麵的瘴氣太重,巫族人也不會往那邊去。”“巫族不都是蠱修嗎還怕毒”渡星河問。陳不染挑眉:“你們劍修難道就不怕被劍劈嗎”渡星河一想也是。飛舟在駛入東麵後,便因為被瘴氣侵蝕,迫降在紅樹林。“請諸位換上。”原本消失在飛舟裡的喜子無聲無息地出現,雙手捧著四個錦盒呈上。打開錦盒,裡麵放著四件剪裁合身,便於行動的白衣。喜子道:“這是蛛衣,能夠隔絕部份瘴氣,剩下的則要各位自行運轉靈力,以罡氣護體。”“隻能隔絕份瘴氣,那要是罡氣也護不住呢”參水把蛛衣拿出來,一邊細細觀看,一邊問道。蛛衣在自然光下呈現出珠光質地的細膩紋理,觸感絲綢般柔滑,可使勁拉扯它,又會展現出鋼鐵般的硬度。喜子很認真地回答:“會死。”拿著蛛衣往身上比劃的他呆住,淚眼汪汪地看向師父。渡星河安慰他:“我備了很多解毒丸。”“師父不換麼”見師父遲遲沒換上,隻把錦盒置於一旁,心月關切地問。“我我用不著,我的玉骨衣是防禦法器,有避毒效果。”這避毒效果還是後來增添的。渡星河以怕被下毒絕育為由,向宮鬥係統申請避毒功效,係統原本規定隻能避開絕育毒物,可她又指出,屍體無法懷孕,所以致死毒藥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絕育毒物後,便說服了係統。有玉骨衣濾了一層,剩下的不足為懼,甚至能當作給小胖加餐。參水還在羨慕,數九情已趁機提出:“既然師父用不著,那我可以把師父那件也套上麼”她頂住了師姐的死亡視線,為自己謀福利。她畢竟是四人之中最弱的,能討得多一點的生存保障,臉麵算得了什麼。星河頷首:“你若喜歡便拿去。”兩層蛛衣往身上套,因為兩人身高有彆,原本為渡星河定製的那件要大一些,把數九情穿成了兩層小蛋糕,在修仙世界也是體驗上了疊穿的時尚效果。被留在此處的飛舟把紅樹林的灌木都壓得陷落了一截。走出飛舟,眾人才發現周圍的環境比預想中更加糟糕,濃鬱的瘴氣幾乎凝聚成深紫色的雲,連神識也無法穿透,也無法使用禦劍飛行之術,隻能徒步走過去。所幸瘴池並不深,隻堪堪沒過小腿肚子,底下則是柔軟的泥層。瘴池自動繞開陳不染的身,其餘人便沒這麼好的待遇,體會了一把凡人在泥地裡行走的苦——心月是農家女,參水是猿猴,渡星河更是最不怕吃苦的,三人適應良好,唯獨數九情走得滿頭大汗。她越想越不對勁。不對啊,她不是來抱大腿的嗎怎麼過得還不如之前但瘴泥裡的泥土好像很適合用來畫陣,她彎下腰,偷偷掏了一把濕軟泥土想放進儲物戒中。隻是手剛摸下去,就被另一隻手握住了,而她前後的人分明都是正常走動的,雙手在身旁自然擺動。那,這是誰抓住了她的手“師、師姐……有隻手在瘴池裡抓我。”數九情哭喪著臉求助。心月隻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劍光一閃,便將那隻在瘴池中抓住她的手砍斷。“謝謝師姐,師姐劍法真好,儘得師父真傳。”“……彆亂說,我隻學得了師父的一點皮毛。”心月冷淡道,語調卻被取悅了一般微微上揚。數九情跟緊師姐的步伐。前方,渡星河問:“這瘴氣也能限製住你”陳不染搖了搖頭。“那你還跟我們一樣徒步”“我也沒有彆的要緊事。”陳不染語氣稀鬆平常,他一用這調調說話,渡星河便知問不出真相,便索性不再問了。他在瘴池中閒庭信步,倒顯得其他人的吃力更加狼狽,特彆是數九情,這瘴氣入侵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臉色漸漸發青,隻得中途掏出朱砂筆來,在雪白蛛衣上畫出驅毒的簡易法陣,緩一口氣。見法陣有效,她便給前後的師姐和師兄都畫了一個。走在最前麵的,和渡星河並肩而行的陳不染笑著說:“你徒弟用來畫法陣的材料都是次品中的次品,老祖宗的徒弟在平雲大陸過得這麼窮酸,真教我心痛。喜子,回頭在我觀裡取一些上好的材料送給她。”“好的,觀主。”喜子一板一眼地應道。有《蠱神訣》在身,渡星河能在密林中感應到不一樣的氣息。那是一種既讓人顫栗,又吸引著她去探索的感覺。循著這股越來越強的感應,渡星河一行人來到巴幽南嶺東麵的深處,不多時,原本低矮的密林豁然開朗,眼前出現了一座高而深的廟宇入口。廟宇周圍的瘴池顏色更深,紫意深得幾乎成了一種黑色,在入口周圍見不到任何植物,明明整個氣候濕熱的巴幽南嶺植物都長得特彆茂盛,到了這兒卻連苔鮮都不曾有,隻有蒙在上麵的厚厚灰塵能證明此處荒廢無人已久。“就是這裡了,”渡星河肯定地說完後,問:“陳前輩你有來過類似的廟宇麼”她回首,看向陳不染發怔的眼。“陳前輩”她的再次呼喚,讓他回過神來。他搖了搖頭:“見過,不過不是在清醒時見到的……你該曉得,我們蠱修的本命蠱蟲,會隨著本人的修為變得越加強大吧”“自然。”“我在突破元嬰期的百天裡,在夢裡一直和我的蛛後待在一起,它在夢中領著我走,我走了很長很長的路,比今日徒步走得更加疲累,每抬起一步都需運轉全身的靈力……老祖宗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們蠱修對本命蠱蟲的信任是自小培養的,它不會害我,它就把我領到了同樣的廟宇前。”陳不染陷入了對過往的追憶中,墨色的雙眼浮現出淡淡的遺憾:“可惜,大抵是因為我不是《蠱神訣》選擇的人,我隻在廟宇前的台階打坐,我打不開它的門。”“在我打坐到第十日時,廟宇外貢台的蠟燭亮了起來,在它亮起的同時,我靈台上蒙的塵在頃刻之間亦被一掃而光。”“隨後,我就突破成功,從夢中醒來。”五人靜靜聽他說完這段玄妙的經曆。“那這看來就是巫族祭壇了,”渡星河思忖:“你們要是怕,在在門外等候。”三人自然是說不怕的。數九情慢了一步,她沒他們那麼豁得出去,在遇上渡星河之前,她沒過過刀尖舔血的生活,更傾向老老實實地修煉和搜羅二手材料描畫陣法。換言之,就是普通修士的人生。偏偏上了一條狂飆突進的船。可就在一個呼吸間,數九情便下了決定:“我要跟著師父。”徒步過瘴池的苦都吃了,她今日就非得進入蠱修的腹地看看有何機緣。像她這樣廢物的五靈根,若是按著普通修士的路來,恐怕終生難再有寸進。跟著渡星河,仙途便大不一樣!聽得她的回答後,渡星河平靜地移開了目光,沒什麼多餘的波動。“那便隨我進去。”渡星河邁步走上台階,把手放在門把上。那一道在陳不染夢中,怎麼推也推不開的門,她隻輕輕一推,便應聲而開。腐朽的氣息從門縫中漫出。門後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陳不染沒有絲毫遲疑的走在前頭,他視線所及之處,便有亮光驟起。明明在外麵看著老破小的廟宇,門後彆有洞天。廟宇中心的銅像,正是蠱靈的四不像模樣。“話說回來,蠱靈也沒告訴我要怎麼把它救出……等等!”原本由陳不染亮起的光,在刹那間熄滅。做視野變得漆黑,銅像重新亮起了光,所有人如臨大敵地警惕著周圍。幾個呼吸後,眾人腳下的地麵變得柔軟,在刹那之間,巨大的吸力傳來,將他們都吸了進去。陳不染試圖去捉住渡星河的手腕,兩人明明距離不到一臂之遙,他伸長了手,卻仍碰觸不到,隻能從空間波動中察覺到,他們六人之間的距離被廟宇的力量隔開了。在電火石火之間,二人各自作出了自認為正確的判斷:“接住我的本命蠱蟲!”“我以蠱神之命下令,無論處於任何空間,變換何種麵貌,我和我的從者之間會彼此吸引,受善意所感應!”猩紅色的蜘蛛被陳不染投擲到她麵前,他早在她身上留了一道不明顯的蛛絲,也就是那條蛛絲引路,才將紅蛛牽引了過去,她一伸手,紅蛛便變成權杖,被她握在手心。——而根據渡星河豐富的探秘經曆,廟宇背後的力量既要把他們分開,讓他們化整為零,那必然有著相應的危險在前不論是迷惑人心的幻術,還是複雜的地形,她臨時設立的規則都能給他們增添一分保障,並且幫助他們找到彼此。紫光在她身上漫出,規則成立。下一刻,她便跌落在一處洞室中。洞室寬敞,四周掛滿古色古香的壁畫,長長的畫卷中,描摹著一條千足之蟲,畫中有無數小小的人對它頂禮膜拜。“這給我送哪兒來了……”她才站起身,耳側便有勁風襲來。雪名從鞘中飛出,落到她手上,她側身避過來自後方的襲擊,反手以劍格擋……“兵俑”看清襲擊自己的東西後,渡星河一愣。在祭壇秘境中,攻擊他們的不是蛇就是蜘蛛,起碼是跟蠱毒沾邊的。可這二十來個兵俑,不像巫族作風。洞室有巨大石門關著,二十七個兵俑幾乎把洞室擠了個水泄不通,且它們目標非常明確,幽暗中寒光閃閃的刀劍隻會指向渡星河。這就是《蠱神訣》的考驗沒留給她太多思考的空間,密集的刀光劍影便整齊劃一地向她襲來,將她所有逃生的方向都封死。可渡星河亦非省油的燈,她壓根不用多想,挽劍便與它們戰了起來。在短暫交鋒過後,她便發現——這些兵俑,刀劍不入,難得砍開一道口子,眨眼間就愈合。用毒更沒用,毒霧才落到兵俑的身上,它們跟打了激素似的,更來勁了。全是樸實無華的攻擊,卻似要將她活活耗死在這兒。“咳!”纏鬥半個時辰後,其中一個兵俑的刀背擊中渡星河的後背,震得她咳出一口血來——看似尋常的兵俑,連每一擊都帶著靈力震蕩:“怪不得蠱靈讓我金丹境之前彆去送死。”中了其中一擊,讓她閃躲的動作滯澀了一刻。兵俑不知疲憊的密集攻勢,更教她疲於奔命,她隻能暫時專注於躲閃而不回擊。對這些兵俑來說,攻擊仿佛都是徒勞。“不對,一定有我看漏了的地方……”渡星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之前的思路都太直接,有東西要砍她,她就砍回去,不帶半點猶豫的。這也是她一直以來闖蕩平雲大陸的信條。沒有什麼是一劍解決不了的。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再來一劍。解決不了問題,也能解決製造問題的人。可是她的暴力美學,在二十七個能不斷複生的兵俑麵前,都失了效用。刀劍刮起風的在洞室中頻起。當渡星河再次睜開眼時,眼中紫意流轉。兵俑隻有在打中她時,才會有靈力打入她的經脈中,造成震蕩,普通的劈砍跟凡人柴夫在那瞎砍一氣並無分彆,不會引起半點靈力波動,這也是她之前關掉紫極慧瞳,節省靈力的緣故。而這一次,她要看清它們對她的攻擊中,有沒有可循之跡。無論渡星河躲向何方,兵俑都能精準地找到她的方位,它們仿佛沒有視野盲區,連背上都長著眼睛一般……不過許多妖物都不是靠雙眼來視物的,她這麼大一個金丹修士,渾身的護體罡氣擱在修士之中都跟黑夜裡的螢火蟲似的,根本忽略不掉。渡星河試儘各種躲閃方法,甚至躍上兵俑的頭頂,它們的攻勢也立時跟上,未有半點遲滯。可就在她往地上滾了一圈時,周圍的兵俑卻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啊”渡星河一怔,保持著翻滾的動作,用劍尖碰了碰其中一個兵俑的小腿。下一刻,二十七把兵器便襲向了那兵俑小腿的位置,甚至連帶著把它的小腿砍了下來,那兵俑失了支撐,屈膝跪落在地上,正好和渡星河來了個麵對麵的四目相對。可是,它卻對渡星河沒有絲毫反應,而是回過身去撿起了自己被同伴劈落的小腿,接回去,重新站起來。它們果然不靠雙眼視物。那麼,是聽聲辨位渡星河思索片刻,將玉盾拋往上方。她拋得極技巧,還用了一點靈力將它包裹在其中,沒發出半點聲音,可兵俑的刀劍還是朝它襲去——這玉盾正是淨心的化身,它嚇得差點把舌根咬疼,好在有真武化身訣護體,並未受到傷害,隻是虛驚一場,又落到女魔頭的手中。看來也不僅僅是聲音。偏偏地麵一截是視野盲區麼……渡星河借機緩一口氣之餘,也打量起了周圍。她剛被投放進洞室,就被二十七個兵俑追殺,根本沒有空閒去觀察四周。這回,她的目光重新落到壁畫上,她的紫極慧瞳在壁畫中看不到任何的靈力波動,那是平凡至極的一幅畫。但,撇除掉所有可能性後,剩下最不可能的就是答案。渡星河再次舉起玉盾,將其微微傾斜。察覺到她的意圖,淨心再也克製不住:“等一等,慢著,有話好好說——”在受聲音吸引的兵俑再次向聲源襲來之前,玉盾已從她的手中飛脫而出,直直撞向壁畫!她用了十成十的勁兒,玉盾將壁畫砸得“入石十分”,玉盾陷入石壁之中,摳都摳不出來。被砸中的壁畫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所有兵俑卻都停止了動作。一隻碩大的長蟲從壁畫中掉落下來。“不是依靠靈力操縱的兵俑,所以我才看漏了。”渡星河思忖著,記住這次教訓。有時,紫極慧瞳也會耽誤她找到真相。壁畫裡傳出淨心悶悶的聲音:“嗚嗚……能不能先把我摳出來……”........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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