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恕罪。”
見齊王生氣,顏君元放低了身段道:“微臣的意思是,我們就不能做點什麼嗎?阻止顏清嫁給四皇子,這樣對殿下也好……”
“對本王也好?”
齊王冷笑一聲,氣極地瞪向顏君元:“你要是真那麼為本王著想,當初就不該縱著你那庶女去勾搭陸嶠南!”
想起這事贏儲就一肚子火。
從前顧忌在顏君元是顏清的親爹,又想著利用顏君元拉攏顏清,所以這火他隻能自己咽了,但誰曾想這顏君元竟是個孬貨!
不僅不是顏清的爹。
還被葉惜若給休了!
簡直丟了全天下男人的臉!
此刻竟然還敢來慫恿他反抗父皇?顏君元以為他那點小心思彆人看不出來?
他現在可不是從前的尚書大人!
贏儲抬手就將桌上的茶杯拂到地上,正好摔到顏君元腳邊。
茶杯碎裂,滾燙的茶水濺了顏君元一身。
他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殿下恕罪!”
贏儲怒火中燒:“你知道本王當初費了多少心思才拉攏到陸嶠南嗎?隻要顏清和以前一樣一門心思在陸嶠南、陸家身上,葉振南那老家夥不管願不願意,他都得站到本王這條船上,可是全被你那好庶女給毀了!”
要不是顏檀在新婚夜勾引陸嶠南,顏清就不會和陸嶠南和離,不和離將軍府就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且他沒說的是,如果顏清在陸家,就算葉振南依舊不支持他,他也能輕易對付將軍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塞個人進將軍府都這麼困難!
幕僚在一旁勸道:“殿下息怒,事到如今再說這些也無法改變什麼,不如我們想想辦法,看怎麼阻止郡主和四皇子成親……”
顏君元以頭搶地:“對對對,殿下有什麼吩咐,隻要是微臣能做的,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贏儲眸光落在他身上。
隱晦的眸光轉了轉,他突然輕哼道:“還能有什麼辦法,除非清和郡主能成為我齊王府的人,否則誰也阻止不了這場賜婚……”
成為齊王府的人?
顏君元愣了愣,忽然眸中閃過一抹厲色:“殿下放心,微臣知道怎麼做了,請殿下等微臣的好消息!”
說完,顏君元匆匆離去。
幕僚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齊王府,遲疑的眸光看向齊王:“王爺,您說顏君元真的能……”
“哼!”
齊王冷哼一聲,眸露不屑:“他要有能耐就不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了!”
“那王爺為何……”
“當然是為了給我那四弟找堵了!”
齊王起身,負手看著外麵的天空道:“賜婚這事就像魚刺一樣卡在本王的喉嚨,本王不舒服,自然也要讓我那四弟也不舒服。”
他根本不需要知道顏君元能不能做到他的吩咐。
隻要能給顧淮舟添堵。
他就爽了!
顏君元一路回到顏府。
自從珍夫人帶著顏檀和顏浩離開後,顏府的下人也走了不少,如今府中十分蕭條。
顏君元看著過道上的落葉和灰塵,莫名地有股悲涼之感。
他知道齊王在利用他。
可是他彆無辦法。
如今朝中人人避他如蛇蠍,陛下也不怎麼理他,他空有尚書的名頭,卻無一絲立足之地。
得罪了顏清,得罪了將軍府,他隻有、也隻能站在齊王這邊。
隻有齊王在這場政鬥中勝出,他或可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