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與清和郡主有仇嗎?”
禮王一句話,瞬間打破了大殿上的寂靜,讓麵露詭異表情的其它人,更加詭異了。
長公主怒道:“禮王,你胡說什麼?本宮怎麼會與郡主有仇?”
禮王笑眯眯道:“皇姐既與郡主無仇,方才又為何故意將粥潑到郡主身上?現在還不讓郡主走,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什麼,禮王適時停住了。
但是在座都不是傻子,宴會上衣衫弄臟了能乾什麼?恐怕隻要清和郡主一出這大殿,就會有人跟上……
長公主臉色微變。
王皇後也開口說道:“淑寧雖然胡鬨,但卻是知道輕重的,這臘八粥是我與陛下賜給她的,她一向孝順,怎會將粥潑掉,定是她不小心才會灑到清和郡主身上,是吧,郡主?”
最後一句王皇後看向顏清。
眸中犀利的壓迫感,讓其它人都不敢說話。
就連一向與皇後不對付的謝貴妃,也沒有開口。
結果謝貴妃無意間瞥了一眼,就瞥到敬王放下了粥碗。
謝貴妃心中警鈴大作。
就聽自己那糟心兒子開口道:“皇後娘娘,這事您不能問郡主,她不敢說的,您得問我,我方才也瞧見了,就是皇姐故意將粥到郡主身上的,不過這也不能怪皇姐,今年這粥實在難喝,皇姐大概是喝不下去……”
“你閉嘴!”
謝貴妃怒斥著她那傻兒子,警告他彆多話。
敬王卻委屈道:“母妃為何讓兒子閉嘴,兒子說的都是真話啊,三皇兄也看到了,又不是隻有兒子一人看到……”
謝貴妃差點氣得厥過去。
她怎麼生了個這麼蠢的兒子?沒看到皇後那臉色都黑得像鍋灰了?
怎麼哪都有他?沒個本事卻愛搞事!
要不是有謝家和她罩著,他這兒子的性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禮王看熱鬨不嫌事大:“對啊,三弟也看了呢,皇姐要不是對郡主有仇,就是不滿意父皇賜下的……”
“禮王!”
王皇後暗含警告地看了禮王一眼,對身邊雍帝道:“陛下,淑寧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先不論她怎麼會不小心弄臟了郡主的衣服,當務之急是趕緊讓郡主下去換身乾淨的,這天寒地凍的,要是凍壞身體可怎麼是好。”
說到最後,那擔憂的神色不知道的,還以為顏清才是皇後的親生女兒。
“嘖嘖嘖~”
禮王又開口了:“這要是讓郡主一個人去換衣服,萬一出了點什麼事可如何是好啊,您說是吧皇後娘娘……”
“禮王,你好大的膽!”
王皇後驀地嗬斥道:“陛下還沒說話呢,這裡輪的到你插嘴?”
禮王聳聳肩不再說話。
他並不是真的關心顏清是不是會遇到危險,他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想給皇後添堵而已。
禮王眼珠轉了轉,突然轉向身邊的顧淮舟:“四弟,郡主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就不擔心嗎?”
“不勞禮王操心。”
顧淮舟站起身道:“清清衣衫臟了,我陪她下去換身衣衫。”
“那怎麼行?”
王皇後淡定道:“四殿下,雖說陛下已經賜婚,可郡主畢竟是女兒身,你們也還沒有成親,讓你陪郡主去不太合適吧,王嬤嬤,你陪……”
“夠了!”
一直沉默的雍帝突然嗬斥出聲。
他抬手揉了揉額角,頭疼道:“王順,你來帶郡主下去換身乾淨的衣衫,一定要親自照顧好郡主。”
不過是個臘八節,都能搞出事來,這一天天,就沒有讓他舒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