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一件震驚朝野的事在京都傳揚開來。
潭州某礦山坍塌,死了不少人,當地知府前去查探時發現,那處礦山竟然是鐵礦。
有人私自開采鐵礦,並砸死了不少人。
而那開采鐵礦的商人,竟然姓王。
罹難礦工的親人全部跪在衙門前以死相逼,請求朝廷給個說法,當地知府嚇得連夜將奏折送進了宮中。
朝堂上,雍帝大發雷霆。
而謝氏和崔氏一聽私自開采鐵礦的商人姓王,二話不說就開始直指王氏。
偏偏那王氏商人還真和琅琊王氏有些瓜葛,這下禮王也坐不住了,當下便將贏儲也拉下了水。
一番唇槍舌戰後,雍帝將那王姓商人直接斬了,而那些給王姓商人開後門的官員,全部抓了起來,甚至在朝的王氏官員,也有好幾個被問責。
下朝後,禮王走到齊王身邊,笑眯眯地說道:“二皇弟,果真天有不測風雲啊,這好好的礦山,怎麼就塌了呢……”
齊王陰沉著臉看向禮王:“是天禍還是人為,大皇兄心裡清楚。”
“本王怎麼會清楚呢?”
禮王不以為意,拍了拍齊王的肩膀勸道:“雖然這事和二皇弟你沒關係,但好歹王家是二皇弟的外家,你還是得勸勸他們,私自開采鐵礦,那可是有謀逆之嫌,要不是父皇明智,這琅琊王氏恐怕……嘖嘖!”
贏垣一副惋惜的表情。
贏儲盯著贏垣那張臉看了半晌,神色陰沉:“大皇兄,你最好彆有什麼把柄落在我手中,否則……”
冷哼一聲,贏儲甩袖離去。
贏垣卻在後麵開懷道:“二皇弟,你彆誤會啊,鐵礦這事可跟本王無關,你可不能亂扣帽子啊……”
贏儲的臉色卻更難看了。
怎麼可能和贏垣無關?要不是下麵的人在礦洞深處發現那枚令牌,他當真會以為鐵礦坍塌隻是意外。
沒想到贏垣的手竟然伸到潭州了!
贏儲深吸一口氣,回到齊王府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幕僚吩咐下麵的人,開始對贏垣出手了。
潭州鐵礦是他最大的倚仗,如今被贏垣毀了,他可不會就這麼善罷乾休!
翌日。
禮王在京都的所有商鋪,突然斷了貨。
不僅如此,就連日進鬥金的安寶賭坊,突然被京兆府的衙役上門給封了!
禮王不明所以。
他急匆匆地來到十二坊,看到京兆府尹李大人在安寶賭坊的大門上貼封條。
禮王喝道:“李博!你好大的膽!”
李博嚇了一大跳。
手中的封條差點被自己撕掉。
他回身看向禮王,立刻卑躬屈膝地上前行禮:“微臣見過禮王殿下,禮王殿下怎麼到這來了?”
禮王怒瞪著他:“本王不來怎知你竟敢狗膽包天在這封本王的產業,本王命令你,立刻、馬上撕掉封條!”
“不行啊殿下……”
“如何不行?”
李博苦著臉:“這個……有人舉報安寶賭坊內混入了他國奸細,所以……”
禮王氣得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