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愣了，身子一顫。
冰冷黑色的槍口頂在林夏的腦門上。
韓從雪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緊咬牙關。
她死死盯著林夏，就是這一刻再看到林夏時候判若兩人，似再也不認識他了一般。
這還是當初那個為了自己奮不顧身的林夏嗎。
這還是當初那個在街邊上救濟窮苦乞丐的林夏嗎
“林夏。”
“告訴我”
“不是你殺的，對嗎。”
“你快點告訴我，快告訴我不是你殺的。”
“人不是你殺的！”
“你快點告訴我啊！”
韓從雪的呼吸都在顫抖著，她現在希望林夏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哪怕編造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也好。
總之，她無法接受林夏殺了自己的同誌。
林夏被槍口叮的向後倒退了幾步，眸光沉了下來。
“抱歉”
“人是我殺的。”
“你們的情報沒有錯”
“這點我並不否認。”
這一刻的韓從雪近乎快瘋了，咬牙切齒的模樣盯著林夏。
青絲被淚水打濕成了一縷一縷，遮蔽著前方視線，看上去哪還有平日淑女的樣子。
“如我猜的不錯，你殺是為了獲取上級的信任對嗎。”
“你為狗特務辦事，所以殺人，對嗎！”
林夏：“我”
“不是”
“你聽我說。”
“是他讓讓我殺了他”
還不等林夏說完，韓從雪怒斥著林夏，“閉嘴！”
“林夏你混蛋！”
“這麼不要臉的理由你都編的出來！”
“他讓你殺了他！你自己聽聽，傻子都不信的理由你現在來騙我！”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
“你殺的這人是我黨一名高精知識分子，海外留學回來帶回來一份高精機器使用說明書。”
“這份說明書能夠幫助我黨製造大批量的武器，你知不知道這對抗日戰爭有多麼的重要！”
“因為武器裝備不足，抗日戰爭屢屢受挫，多少人流血犧牲，你現在把他殺了！”
“你混蛋！！”
“我我殺了你！”
韓從雪努力的扣動著扳機，可雙手在這一刻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遏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