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孟琳羽雖說一秒鐘都不願留在這凶殘駭人之地,但她也知道沒有我們三人根本無法走出湘黔十萬深山,無奈之下隻得點頭答應下來。
見其心緒稍微平穩後我們三人便走出木屋,鎖上木門後我朝著四下看去,此刻答瑪寨中已經是一片死寂,寨中幾乎看不到半個人影,唯有呼嘯不絕的風聲傳入耳畔。
霍少言掃視片刻後將目光看向我和沈雲川,低聲道:“現在答瑪寨的寨民已經回家休息,趁此機會我想去神山方向一趟,你們二人暫且留在此處保護孟姑娘,我很快便會回來。”
如今我和沈雲川口不能言,隻得用眼神示意霍少言小心一些。
霍少言離開後我和沈雲川便站在木屋前鎮守,大概過了三五分鐘後一陣蒼涼詭異的嘶吼聲從後山方向傳來,那聲音極其洪亮,絕非山間野獸的喊叫聲。
我和沈雲川聽到聲響後麵色一震,當即朝著後山方向看去,可除了黑壓壓的山巒外再未發現其他異象。
至於答瑪寨的寨民也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寨中依舊一片死寂,看樣子他們應該已經習慣了這聲音,如若不然不可能這般無動於衷。
響聲過後我和沈雲川皆是擔心起霍少言的安危,可我們如今首要任務是保護孟琳羽,無奈之下隻得繼續鎮守在木屋外。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後一道人影從遠處走來,借著月色看去,此人正是霍少言。
霍少言行至木屋前,從懷中掏出兩株植物遞到我和沈雲川麵前,我低頭看去,竟然是開喉草。
這種植物有消炎鎮痛的功效,對於咽喉腫痛有奇效,不過開喉草隻能吃根莖,葉子有毒,一旦誤食就會上吐下瀉。
“這是我從後山那邊采摘的藥草,可以治療你們的喉嚨,你們把根莖咀嚼出汁液後咽下,用不了幾分鐘就可以再次開口說話。”霍少言看著我和沈雲川說道。
聞聽此言我和沈雲川當即將開喉草上的葉子摘下,隨即將根莖放入口中咀嚼。
開喉草味腥發苦,不過常言道苦口良藥,眼下能夠將我們嗓子治好才是最重要的事。
隨著口中不斷咀嚼我蹲下身子將散落在地的開喉草葉子撿起藏入懷中。
我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想讓寨民發現我們食用了開喉草,他們不知道功效倒沒什麼,可要是了解功效就一定會知道我們的喉嚨已經有所恢複,待到那時再假裝無法出聲必然會被他們有所察覺。
咀嚼了數分鐘後根莖已經變作殘渣,我將其吐出後感受了一下咽喉,原本腫脹疼痛的喉嚨此刻疼痛感已經減輕大半,紅腫的喉嚨也在漸漸恢複,看樣子最晚明天早上就可以徹底恢複。
霍少言見我們將殘渣吐出後看向我們,問道:“感覺怎麼樣,試著說兩句話。”
“霍……霍大哥……”
雖然說話時有些斷斷續續,但最起碼能夠說清楚話,比起先前已經強了百倍。
“後山情……情況怎麼樣,剛才……剛才那聲嘶吼是……是怎麼回事,什麼……什麼東西發出來的?”我看著霍少言有些結巴道。
“剛才我圍著後山轉了一圈,發現後山東北部有一處洞口,高度在三米左右,寬度在兩米,以藤蔓覆蓋,洞口前有四名手持長矛的寨民鎮守,洞口兩側還豎立著兩座形狀怪異的石像,應該是答瑪寨的圖騰。”霍少言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