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們已經行至橋底中部,低頭看去,隻見地上正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這具屍體上皮肉殘缺不全,鮮血順著屍體流淌到地上,地麵上泥土雜亂,應該是死者生前掙紮所致。
“活人扒皮?難道說這趙麻子在沒有身死的情況之下就被扒去了人皮?”許君臨看著眼前場景難以置信道。
“不會吧,要真是活生生將人皮扒下來趙麻子肯定會喊叫,他又不是個啞巴,再說二平橋雖然偏僻,但附近數十米開外還是有人居住,如果要是喊叫的話肯定會被附近的百姓聽到。”杜金明分析道。
“扒開他的嘴巴!”沈雲川沉聲道。
聞聽此言王廣陽立即吩咐手下警員將趙麻子緊閉的嘴巴撬開,可這些警員哪裡見過這陣勢,沒當場吐出來已經是心理素質極強,更何況是將其嘴巴撬開。
眼見手下的幾名警員皆是不斷後退,王廣陽隻得親自動手,他從攜帶的工具中拿出一根小拇指粗細前端扁平的不鏽鋼釺子,將其插入死屍口中後用力撬動,隨著手臂力道不斷增加死屍嘴巴漸漸被撬開。
“拿手電筒照著點!”王廣陽喊道。
幾名警員聽後立即將手電筒照向死者嘴巴位置,定睛看去,隻見死者口中好像有個黑乎乎的東西,體積大概跟核桃差不多大。
王廣陽帶著白色塑膠手套撐住死者的嘴巴,隨後將另外一隻手伸入他的口中,數秒後他將黑色物體取出,放在手電筒下仔細一照,竟然是一塊黑褐色的石頭,看樣子凶手在殺人之前就將這石頭塞入了死者的口中,所以才另其無法發出聲音。
“這凶手下手還真是夠狠的!”說著王廣陽將從死者口中取出來的石頭放在證物袋中。
“沈先生,現在怎麼辦?”杜金明看著沈雲川問道。
沈雲川觀察片刻屍體,繼而沉聲道:“依我看屍體先行帶回警局,畢竟留在其他地方實在是不安全,等檢查完屍體之後就地火化,以免留下禍根。”
將一切實物交代完畢後我們剛準備乘坐警車返回警局,就在這時先前被王廣陽派出去調查監控的警員快步跑了回來,此刻他滿頭大汗,臉上還顯露出極其驚恐的神情。
“所長,死者不是趙麻子,趙麻子沒死!”警員行至王廣陽麵前高聲喊道。
“死者不是趙麻子?那他是誰?”王廣陽驚詫道,
“不知道,根據附近監控顯示在七點半左右的時候有一個身穿病號服的人進入二平橋橋底,然後就再沒出來過,大概八點的時候趙麻子就離開了二平橋,所以橋底的那具屍體應該是那個身穿病號服的人,至於凶手極有可能就是趙麻子!”警員麵帶驚恐道。
王廣陽聽到這話麵色驟然一怔,緊接著搖頭道:“不可能,趙麻子在二平橋附近已經有一二十年,雖說平日靠撿拾垃圾度日,但從來沒乾過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更彆說將一個人活生生的扒去人皮,這裡麵一定有問題,你帶著我去監控室看看!”
聽聞事情有轉機我們幾人立即跟隨王廣陽朝著監控室方向走去,行走路上我看向旁邊的沈雲川,低聲道:“沈大哥,先前那幾具死屍就是穿著病號服離開的醫院,我懷疑監控裡麵身穿病號服的人應該就是四具死屍中的其中一個,可如果真是這樣趙麻子又如何解釋?”
“我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目前還沒有證實,還是等看完監控再說,我擔心現在告訴你會害怕。”沈雲川麵色凝重道。
見沈雲川不願多說我也沒繼續追問,很快我們幾人便來到一處廠房前,這是一家製造麵粉的廠房,門口正好安著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