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景象我心中驟然一震,難道說陳媚娘剛才所施展的是傳聞中的隔空取物,可蘇靈溪先前說她並非是術道中人,既然如此又為何會使出如此邪門的術法。
想到此處我看向蘇靈溪道:“靈溪,剛才那弟子身上的銀針是如何消失的,可是隔空取物?”
“林兄弟,術道中確實有隔空取物一說,但世間能夠做到者屈指可數,陳媚娘身上並無靈氣,她又怎麼可能會施展出隔空取物?”未等蘇靈溪解釋坐在身旁的楚月晴開口道。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繼續追問道。
“銀針後方連接細線,這細線雖說比頭發絲還要纖細,卻極為結實,即便是細線之下懸掛數千斤重物也不會使其掙斷,咱們距離那名弟子足有十幾米,加上剛才的目光隻是定格在那名弟子身上,因此才忽略了空中的細線,剛才陳媚娘揮袖時拉扯細線,由於速度極快,所以才很難察覺,給人造成一種隔空取物的假象。”楚月晴看著我解釋道。
就在楚月晴話音剛落之際,蘇乾清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二樓圍欄後的陳媚娘,低聲道:“媚娘,你先回屋中休息,此事關乎金陵龍脈大事,你就不要摻和了,今日廳堂中損毀之物等結束後我自然照價賠償。”
“若當真欠我的都要賠償,那恐怕你可賠不起。”說完陳媚娘轉身便朝著身後房間中走去。
看樣子陳媚娘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還是有些記恨蘇乾清,畢竟他現在妻子已經身死,即便是續弦也不會有人說些什麼,但蘇乾清一直沒有繼續向前邁出一步,所以才讓陳媚娘心中有怨。
“蘇門主,到底如何比試,你倒是趕緊告訴我們啊?”正在蘇乾清看向二樓圍欄時一名弟子開口問道。
蘇乾清聞言當即回過神來,看向那名弟子道:“比試也簡單,各家門派派出一名弟子比試,隻要最終獲勝者便是咱們的領導者,此後數十家門派都需要聽他一人指揮,如此一來便可避免眾門派陷入一盤散沙的境地。”
“那什麼時候比試?”那名弟子繼續問道。
“三日之後瀾滄山山頂,其間我會派門中弟子搭建擂台,三日之後今日到場的門派必須參加,如今可還有異議,若是沒有那便各自散去,咱們三日之後瀾滄山見!”蘇乾清看著台下的各門派弟子道。
待到各門派弟子相繼離開後蘇乾清從高台上走下行至我們所在的木桌前,他拱手作揖看向魏天瀾,感激道:“多謝魏先生出手,以一招殺雞儆猴力挽狂瀾,若非今天你們三位前來,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夠讓這些術道門派同意此事。”
“蘇門主客氣了,現在雖然金陵術道門派已經答應共舉此事,但常言道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咱們又不是他們肚子裡麵的蛔蟲,又豈能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些什麼,所以無論如何還是要提防著他們。”魏天瀾看著蘇乾清說道。
“爸,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為何非要拉他們入夥,人多固然是好事,可這些人的本事你也見到了,那郭天雷連魏大哥都打不過,讓他們參與此事又有什麼用處,還不如讓天機閣多派些人手前來,總比他們要強百倍。”蘇靈溪看著蘇乾清不解問道。
蘇乾清聞言剛要解釋,這時沈雲川笑道:“蘇門主這一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之所以聚集金陵術道其實並非是想聯合一起對付幕後之人。”
聽得此言蘇靈溪臉上顯露出驚詫神情:“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爹若非想這麼做那他費這麼大功夫乾什麼?”
“自然是演戲給幕後之人看,先前此事隻有靈清門知曉,幕後之人隻需要對付靈清門就行,可如今整個金陵術道門派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如此一來對方就需要分散精力去對付整個金陵術道,也就不會將所有的精力放在靈清門上,這樣一來就給靈清門減少了不少的壓力。”沈雲川看著蘇靈溪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