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是那種堅強少女,她隻是將內心的不安和窒息感用刺蝟一般的外殼嚴嚴實實包裹起來,她今天跟我說她不想做個等在水簾洞裡被加圖索領走的傻猴子,但她心底裡存著有人來領她的希望。”
“而這次給予她希望的是我們,所以她這個傻猴子希望我們領走她,為此她明明知道被利用了也會對我的每句話都言聽計從,可是我們的做法隻是把她再次扔走,扔到了一條沒人領著她的絕路上。”
酒德麻衣儘量以平靜的口吻描述這一切,但蘇恩曦接下來的話語還是像銳利的刀鋒精準切中了她心中的要害:
“你這不是在同理心泛濫,你是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
蘇恩曦明白酒德麻衣的心態,酒德麻衣視自己為老板的“劍”,是工具,自從和老板定下契約後,就將老板的任務當做了生存下去的意義。
某種程度上來說,酒德麻衣不想被老板丟掉,諾諾也不想被領走自己的人丟掉。
“你這種心態我能理解,但怎麼說呢,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吧……哦不對,遵從老板安排的命運吧,說不定老板另有考慮,會讓這位諾諾被一位好心人領走呢?”
蘇恩曦搖搖腦袋,她和酒德麻衣的心態是不同的。
她這個管賬丫鬟看似打工人,實則是老板的合夥人,老板讓她賺錢她就給他賺錢,老板要求怎麼瘋她就跟著瘋,但如果老板有一天要跟她解約,她也不是非要上吊跳崖尋死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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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城,周家。
周鈺軒指揮著一隊工人將衛宮和老唐表演賽留下的痕跡清理乾淨,重新鋪設光潔的路麵。
整個唐城占地麵積足足有數百萬平方米,衛宮和老唐破壞的地方都算不上九牛一毛。即便出於周家的緣故此處土地昂貴得嚇人,但那種少許損失,在隨之而來的收益麵前也顯得不足掛齒。
“鈺軒啊,好久不見你怎麼又瘦了許多啊!”
前邊迎麵走來了一個穿馬褂長袍的虯髯大漢,上身精壯的胳臂和胸大肌好似能大到走馬,周鈺軒看著精瘦的樣子擱一塊兒看簡直像個豆芽菜。
周鈺軒見過此人,大漢乃是吳家家主吳建宏,但論關係,也就是逢年過節世家相互走訪時,他待在媧主身後遠遠見過一眼,兩人根本說不上半句話,周鈺軒也沒資格和彆家家主單獨來往,但如今的形勢大有不同。
自從媧主將衛宮兩人表演賽的視頻發給幾個世家,世家們的態度立轉180度,紛紛遣人上門求見媧主。
媧主被叨擾得煩不勝煩了揮揮手說事務繁忙不見,於是他們一致的調轉槍頭,來巴結自己這個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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