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瞬間,衛宮射出的偽典寶具再次於黑暗中爆發,幻想崩壞帶來的爆炸驅散黑暗,熊熊燃燒的光熱吞噬這些亡者的殘渣。
雨幕被瞬間蒸發成呲呲作響的白汽,衛宮隔著能見度不高的層層混亂環境,仍然能夠用強化的視力觀測到影影綽綽浮現的敵人。
那些敵人還低低的用古老的語言喃喃自語,僵硬的麵孔如同屍體在說話,“好久不見新鮮的血肉”“好多活人的氣息,太香了”“好渴,血,想喝鮮血”……
他雖然魔術知識不多,但也多少感知到這些是寄宿了靈體的行屍走肉,充滿了對生者的渴望,這種死靈術也算是歸屬降靈術的分支。這樣的死靈對方不知道準備了多少,這樣消滅下去沒有意義,必須要殺死術者才行。
什麼?因為對方套了一層奧丁的皮,所以這些東西應該叫英靈?衛宮看著這些連影從者都不如的死者,多少覺得這個笑話有點太冷了。
新的劍袋打開,厚重的黑色劍匣“七宗罪”顯露在空氣中,衛宮伸手觸摸的瞬間,劍匣之內的七把刀劍齊齊產生低吟似的律動。
衛宮從中抽出漢八方直劍“傲慢”、太刀“妒忌”,融彙了更加精妙的概念的武具綻放真正的姿態。
直劍與太刀瞬息漲大,在魔力灌注下哢嚓哢嚓的變作巨劍和大型野太刀,鋒銳而倒生的尖刺密布在刃口,宛如猛獸撕咬獵物的獠牙。
迎著風雨,概念武裝輕快低吟,如隱隱的歡叫。
衛宮兩手一揮,巨大的劍鋒立刻斬開雨幕,透明的劍氣劈開了幾隻潛伏幽暗之中的黑色亡者,漆黑如墨的血和乾枯的屍塊胡亂飛灑。
感受著和太阿劍截然不同的觸感,衛宮左右開弓,以劍氣為道,一步步的向聚集了越來越多亡者的黑淵進發。
那些亡者有些手裡持有古老的兵器,手半劍、羅馬短劍、維京戰斧、瑞士長戟等等,這些多是僅僅活躍在曆史之中、如今成為館藏的冷武器,但死人們就這樣握著它們攻來,就好似與武器為伴,仍在執行生前的戰鬥一樣。
哐當!
衛宮以漢八方架開一位亡者揮來的長長馬刀,接著妒忌的鋒銳刀芒一閃而過,將對方揮持武器的手連同整個身體一劈兩半。
呲啦!
眼神餘光瞥過,衛宮驚訝的看到酒德麻衣也兩手各持一把品相極佳的東瀛武器,揮砍這些死者如同砍瓜切菜,她的氣質完全不同了,被作戰服包裹的她一身漆黑,冷肅無比,幾近非人。
“我們來助你開道!”
使用了古龍血清的酒德麻衣聲音低沉但又像是嘶吼,老板賜予的布都禦魂、天羽羽斬蘊含巧奪天工的技藝,鋒利程度完全不下於七宗罪。
這位美女忍者化作清麗的背影一馬當先,兩柄東瀛神劍在雨夜中反射閃亮的圓弧,在硬生生廝殺出一條血路的同時,留給衛宮的是令人安心的美背長腿和一甩一甩的高挑馬尾辮。
緊接著切入戰場的是嬌小玲瓏的極地公主,零張開了無塵之地,那些死靈有時還會拿起短弓拋射箭雨,但是小女孩一個芭蕾舞似的全身旋轉,就呼呼呼的帶著防禦罩偏轉箭矢,下一秒全部彈飛了出去。
零在衛宮的左右護送,她還拎著從敵人手裡奪來的短刃和長矛,噗呲兩下穿刺了試圖偷襲的暗影,如一麵可靠的堅固盾牌,而酒德麻衣於最前方殺敵開道,如一把刺敵的鋒銳長劍。
三人成陣就這樣一路行至汪洋大海般的死者行軍中央……
直至看到了奧丁的禦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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