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冷冷的看著他,說: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主人在,有你這條狗說話的份嗎?”
那人一楞,顯然是沒想到這個衣著普通的什麼教父,竟然當眾辱罵自己!
在牧場裡,西恩沒穿東部傳說套裝。珍妮給洗了,還沒晾乾呢。
罵西恩的那人暗自盤算,我們這邊三個人,而對方隻有一個人。
我們這邊三條長管槍,而眼前這人隻有腰間那一把閃著金光的槍,槍最外沿,是名貴的珍珠握柄。
那人的氣場,大的很!
似乎根本不把自己這邊的三人放在眼裡!
而且又能用的起這個級彆的槍!
他在心裡暗道,難道此人真有實力和我主人叫板?
唐斯先生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生怕一會這幫人打起來,在牧場裡釀成流血事件。
局麵僵得很。
他拚命勸阻道:“古茲曼先生,您可讓手下少說兩句吧!教父的勢力大的很,千萬不要對他這般無禮!”
古茲曼惡狠狠地瞪著一雙可怖的鷹鉤眼,目光鎖定在西恩身上。
西恩冷笑一聲,輕蔑的與他對視。
“今天這事有點意思啊。”古茲曼強作鎮定,率先開口:
“怎麼著?唐斯先生,你請來的這位什麼所謂的教父,有何指教?”
西恩一字一頓道:
“指教倒還真有一些。我希望這次古茲曼先生向唐斯先生收取本期的本金和利息後,你們之間的借貸合同立即解除!”
“哈哈哈……”古茲曼發出一聲狂妄的笑聲,就好像聽到這世上最好笑的事一樣:
“我們放貸的,都是以一年為期的,老子是要吃足一年利息的。現在你這個遠方來的什麼教父,直接給我下命令,讓我隻收一個月,就得停下?你是上帝嗎?”
兩個槍手配合他,發現一陣很惡心的嘲笑聲。
“他媽的!老子憑什麼要聽命於你?”
笑夠了,他立刻變臉!
平時他對其他欠債的人也是這樣。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長得巨醜,發怒時五官扭曲,更是像鬼一樣,能把彆人嚇住。
幾乎就沒人不怕他。
西恩卻特彆瞧不起他。
西恩還沒怎麼說難聽的話,他就怒成這樣。
他對西恩那樣無禮挑釁,西恩都沒生氣。
以前在圖書館讀書,有句話說的特彆好:
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誌甚遠也。
這位古茲曼先生,就是那種典型的狗肚子裡盛不了二兩香油。
也就是底層沒見識的小老百姓怕他。
西恩這種在幫派裡混,能和敵人殺上幾個來回的西部牛仔,豈會怕這種狗東西?
哪怕退一萬步講,就算得注意影響,不方便輕易在牧場殺人(對方不搶劫,你殺他沒有法律和道義上的依據),大不了先不理他。
等我雪山那幫兄弟下山,不端了你的狗窩,算我對不起你!
“看來古茲曼先生不是一個能夠冷靜談事情的人。”
西恩冷哼一聲,道:
“但我還是想說一句,如果您今天給了我這個麵子,您就可以獲得我的友誼。”
古茲曼大聲嘲笑道:“臥槽……你的友誼很值錢嗎?我能用它來擦屁股嗎?”
“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儘了,我想唐斯先生,你可以幫我送客了。對了,你欠這位先生多少錢?”西恩不再搭理古茲曼,轉頭問唐斯。
“本期總共應還本金和利息,共計97美元。”唐斯先生唯唯諾諾道。
西恩掏出200美元,遞給唐斯先生:“彆97了,按100還吧。也彆100了,我還他200。”
唐斯先生本以為,西恩已經仁至義儘到這個地步了,古茲曼再怎麼不講理,也應該退讓了。
沒想到,古茲曼竟然勃然大怒,指著西恩大喝道:
“你他媽的什麼意思!100美元還我的債,另外100美元買我的命對嗎?少跟老子玩這套!告訴你,老子混黑道那天起,就沒想過死的時候留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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