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村長緊急召集開會,還是大晚上的,藍桉都準備睡覺了,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都要過年了,搞不懂村長屁事怎麼這麼多。
“安安,多穿點,外麵很冷。”
“知道啦,筱墨哥哥。”
大槐樹下慢慢聚集了很多人,家家戶戶都派了一個代表,廣場四周的火把點了起來,還好沒有風,村民都有些抱怨,但還是耐心等村長發話,但還是有一些騷亂的。
“都安靜下,我也知道現在召集大家來有些晚了,但村子裡發生了大事。”
“村長,你就明說了。”
“人都到齊了吧?”
“到齊了。”
“行,村子裡又死了三個人,村北的張老頭,村東頭李一白家的哥兒,不到十歲,村南頭的張小丫,凍死的,張大千孫正義王小火家裡房子塌了,後天就過年了,這幾天還要下大雪,所以召集大家來想想辦法。”
“這……”
“每年冬天不都要死人嗎,大驚小怪。”
“冬天塌房子不會提前修好嗎,就因為這個把我們折騰來。”
村民語氣都不是很好,抱怨連連。
“都安靜,我還了解到村裡有三十戶人家,實在沒有一點糧食了,家裡也實在困難,所以……”
村長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他作為一村之長,不能看著村裡人活活餓死。
“村長,誰家有多餘的糧食啊,我們自己都不夠吃的。”
“就是啊,我還以為啥事呢。”
“那我就明說,明後兩天,每家出一人,一起檢查村裡的房屋,能修修能補補,我跟村正一人出一兩,長老一人五百文,剩下的走公賬。”
“還有,除了那三十戶,剩下的每家至少出兩斤糙米,強製性,誰不出就給我滾出蓮花村,你們家裡啥情況我都清楚。”
“都是一個村,誰家沒有難處,互相幫襯一下,這日子就過好啦。行啦,散會。”
村民沒有多話,各自回了家,但有幾戶明顯角色很臭,但村長都強製安排了,大家有怨氣也不敢當場發作,藍桉隻覺得浪費他睡覺的時間,這下好啦,剩下幾天他都沒時間跟張筱墨膩歪了。
“安安,回來了。”
“筱墨哥哥,你還沒睡。”
“擔心你,睡不著。”
“沒事。”
“你不上床?”
“身上太冷了,烤熱我再上床。”
“安安,村長開會說了啥?”
“村裡又有人凍死了。房子也塌了一些,村長讓我們明天檢修房屋。”
藍桉簡單提了下,他怕張筱墨太過擔心了。
“筱墨哥哥,困了。”
“那睡吧。”
張筱墨有些睡不著,雖然藍桉沒說,但他還是有些擔憂,他以前是認命的,但是現在他越來越不甘了,因為他的無能所以才要藍桉承擔這麼多,這具破身體啊……
第二日,藍桉很早就起來了,沒有賴床,他看張筱墨睡得安穩都沒有在他懷裡蹭蹭,就怕把人折騰醒了。
果哥兒不會做飯,隻會熬粥,藍桉舍不得張筱墨又喝白粥,他炒了一個蒜蓉白菜,韭黃雞蛋,還做了一個紫菜瘦肉湯,果哥兒隻要熱一下就可以吃了,藍桉還燙了玉米麵餅,他感覺今天一天估計都沒有機會吃飯了,就多燙了幾個帶上。
一切忙好,時間也不早了,藍桉去叫果哥兒起床,叮囑了他幾句也就離開了。
藍桉來到大槐樹下,全村人大多數都來了,可以從派的代表就可以看出村民的品性,藍桉看到不少熟麵孔,上次幫著修屋頂的漢子這次都在,讓藍桉覺得新奇的是村裡的幾個賴子都來了,可是村裡幾戶長嘴戶家有漢子還是讓老嬸過來幫忙,藍桉也就大概看了一眼,麵上不顯。
“行啦,人都到齊了,排好隊,交糧食。”
大家雖然抱怨也都依次交了糧,沒有一戶多交的,都是堪堪二斤,藍桉也是,輪到他時,他明顯感受到不少打量的眼神。
一刻鐘,糧食收完,村長當著所有村民麵平分給了那三十戶人家,拿到糧食的人家結結實實給所有村民磕了三個響頭。
藍桉望著這些人家,真的很瘦,農村人常年勞作,身上也是有一定肌肉的,可這些人,身材枯瘦,讓藍桉想到了重症的癌症病人,真感覺就那點糧食都要把他們壓倒。
糧食分完,村長安排張二伯跟張平去買材料,剩下的百來人分成十組,開始依次檢查,大家雖然抱怨但也服從安排,畢竟村裡花錢給所有村民修房子。
藍桉跟王大伯,王鐵牛一組,畢竟作為不到14歲的哥兒,也沒有很多力氣,就做些一些打雜的活,一天忙下來很累,中午就休息了半個時辰。
好在雖然檢查了所有人房屋,但要村裡幫忙的也就半數,少數家裡條件好點或者人勤快的都會提前檢查,大多數村民基本一年一休整,茅草也是一年一換新,農村人的命根子也就三樣,房子,田地,家畜,所以都很愛惜。
紮紮實實乾了兩天,藍桉累得也沒有心思跟張筱墨膩歪了,忙完回到家洗洗就抱著張筱墨睡覺了,張筱墨也是很心疼,隻能任由藍桉抱著,摩挲著他的軟腰,幫忙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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