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村的修路計劃進行得很順利,隻要空閒的村民都自主參與進去,貢獻一份力量。
藍桉在準備張筱墨第三次針灸,為此之前,藍桉去了一趟夏大哥的木工坊,打算問問家具做得怎麼樣了。
“安公子你來找東家,他最近都不在雲陵縣。”
“好的,麻煩了房掌櫃,我就想問問我側院的家具做好了嗎?”
“做好啦,都是配套的,按您要求來的。”
“好,那你五天後送村裡去。”
“好的。”
夏大哥不在藍桉也沒有多停留,他也發現了,夏大哥最近挺忙的,上次見麵還是他來蓮花村拿藍桉獵的老虎,當時好像他就比較忙,平常還會跟藍桉閒聊幾句,或者問問圖紙,那天就付了藍桉銀子,帶著老虎就走啦。
張筱墨經曆了第三次針灸,藍桉以為經曆了前兩次第三次不會出現意外,但看到張筱墨大口吐血藍桉還是慌了。
第三次針灸開始前,藍桉不停進行心理建設,也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雖然也不是第一次看朱大夫針灸,但是朱大夫每一次下針藍桉都覺得心裡一陣刺痛,這次藍桉還算是忍住了沒有哭。
泡藥浴也還好,張筱墨表現沒有之前那麼疼,雖然還是很虛弱。
好不容易收拾好將張筱墨放上床,藍桉還沒來得及給人蓋上被子,張筱墨直接噴了一大口血,藍桉就眼睜睜的看著張筱墨嘴角的黑血往外湧,就愣了幾秒,張筱墨直接暈死過去。
藍桉瞬間隻覺得周圍都失去了顏色,藍桉不敢觸碰張筱墨也不知道所措,顫抖的伸出手去感受張筱墨的鼻息,手一直在抖,藍桉好像感受不到張筱墨的呼吸。
藍桉直直的跪在地上,整個人懵懵的,眼淚不停的往外流,還是藍桉跌倒的動靜太大驚動了門外的果哥兒,果哥兒跑進房間看到藍桉好像丟了魂,又我看到天清床單上的暗紅獻血,趕緊把朱大夫叫了進來。
一切都發生得猝不及防,朱大夫走了進來,想要給張筱墨把脈,藍桉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不讓任何人靠近張筱墨,後來沒有辦法,朱大夫直接用針紮暈了藍桉。
果哥兒趕緊叫白鷺將藍桉放在床上,朱大夫總算是給張筱墨把上脈了,還好沒有什麼大礙,筋脈得到了疏通,原本擁堵在胸口的毒素被藥物刺激排了出來,不過還沒有完全清除,暈倒是因為身體承受不住,太虛弱了,等人自然睡醒就好啦。
果哥兒也是嚇得夠嗆,安哥兒那樣真的嚇到他了,他可以肯定,如果他哥不在了,藍桉一定會給他哥殉情。
得知沒事,果哥兒也是鬆了一口氣,他今天也被嚇出一身冷汗,叫上白鷺一起幫張筱墨簡單洗漱下,換了衣服,又幫他們換了被褥,將兩人放在床上躺好,蓋好被子。
朱大夫真的是醫者仁心,還不斷的安撫果哥兒的情緒,畢竟果哥兒也才12歲,等張筱墨被洗漱好放床上,朱大夫再次幫張筱墨把脈,確定無事才離開。
果哥兒沒有睡覺,守了一晚上,最先醒來的是藍桉,他猩紅著的雙眼盯著果哥兒,就這一晚果哥兒感受到了生命威脅
“安哥兒,朱大夫說我哥沒事,暈倒是因為太累了。”
“為什麼還沒有醒來。”
“白天肯定就醒來了。”
藍桉沒有再搭理果哥兒,就將頭埋在張筱墨懷裡,聽著張筱墨心跳無聲流淚,他的手緊緊抓著張筱墨的衣擺,在張筱墨覺得顫抖。
剛才他差點失去了他的全部,藍桉真的不想再經曆一次,就那麼瞬間,世界好像失去了色彩,也沒有任何聲響,他也感受不到時間流逝,好像一切都靜止了。
“張筱墨,原來沒有你的世界那麼可怕,還好你沒事……”
張筱墨醒來的時候果哥兒坐在椅子上睡著了,他身上蓋著被子。
他感受到了懷裡毛絨絨的腦袋,他感受到懷裡人的顫抖,明明都睡著了還在夢中哭泣。
張筱墨親拍藍桉的後背,藍桉忽的睜開眼睛,抬起頭,對上張筱墨含笑的雙眸,猩紅的眼睛滿是淚水。
藍桉沒有說話,緊緊的抱住了張筱墨,抱得很緊很緊。
“安安,對不起,昨天太困了,忘記跟你說晚安了。”
“張筱墨,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果哥兒也驚醒了,看了一眼,確定沒事了,也就抱著被子離開了,這一覺腰酸背痛,要再睡個回籠覺。
藍桉現在回想起那天的場景,還是心驚膽顫的,還好是虛驚一場,還好張筱墨很好很好。
這次張筱墨真的虛弱了三天,藍桉也有些不太好受,張筱墨睡覺他總會害怕,一次次去探他的鼻息,確定有呼吸才鬆了口氣,也正是這次針灸讓藍桉養成聽張筱墨心跳才能睡安穩的習慣。
“安安,明天我們回村吧,旭大哥不是說你摘的番茄熟了,我想去地裡看看。”
“筱墨哥哥,你身體不適合回村。”
“安安,沒事的。你不關心我們的房子嗎?”
“不關心,我隻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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