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吳大哥罕見的有些失控,美人無聲落淚還是讓人心疼的,藍桉想到了第一次見張筱墨哭泣,心裡還是有些不忍。
吳大哥嘴裡不停呢喃著夏大哥的名字,眾人看到都有些不忍心,但誰都沒有上前勸阻,他緊繃了那麼久,還是讓他放縱一次吧。
“筱墨哥哥,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安安,你要知道,人生在世,最多的就是身不由己。”
“可是,他們相知相伴那麼多年,就這麼形同陌路,就讓人很難受。”
“安安,彆想太多,他們現在這個抉擇是最好的。”
吳大哥醉酒後第二天就整理好情緒,他把雲陵縣事情安排好,就去隔壁幾個縣城考察,畢竟他現在是郡守,職位越大,身上的責任也越重。
吳大哥打算近兩個月都不回雲陵,他將縣城的事都交給了師爺跟縣丞,同時也跟縣衙人交代好,如果有緊急事間可去蓮花村找張筱墨夫夫做決定。
吳大哥沒有跟大家告彆,隻是叮囑了白鷺一些事情,就離開了。
白鷺沒法跟著一同離開,將暗衛派了過去,還讓橙羊寸步不離的照顧吳大哥。
藍桉對於他的離開無可厚非。人在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第一反應就是逃避,吳大哥跟夏大哥在雲陵縣留下太多回憶,之前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痛苦,有多難釋懷,最怕的就是一人已經走遠,而另一人留在過去,守著回憶過日子。
藍桉也是沒有想到,兜兜轉轉,所有事情還是留給了他和張筱墨,不過藍桉沒最初那麼排斥了,可能心境變化了不少。
“唉,筱墨哥哥,以後半個月就要來一次縣城了。”
“彆歎氣了,安安,我都心疼了,我的安安就應該開開心心。”
“我就感覺最近有些多愁善感,感覺大家慢慢的都散了,我喜歡跟筱墨哥哥獨自相處,可是又有些舍不得這些朋友。”
“安安,沒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分彆是人生常態,以後還是會再見的,彆難過。”
藍桉這邊還在為謝吳二人傷感,謝大哥跟朱泥瓦匠也來告彆了,他們答應過朱家老夫婦,每年都要回家待一兩個月,陪陪家裡人,現在離春耕還要些時間,他們也打算回朱家待一段時間再回來。
“安小弟,我打算帶弈寶回家一趟,大概要去一個來月,我跟一丘說了,讓他幫我盯著,我打算重新蓋廚房,我家那小子就交給你管了。”
“謝大哥,慕亦不一同去嗎?”
“他小子有心上人了,舍不得,我跟亦寶打算秋收後蓋宅子,蓋好後就給二人定親,打算年後就讓他們成親。”
“這麼著急?慕亦才多大?”
“年後有十五,看不出來吧?”
這也不能怪藍桉,之前朱泥瓦匠養家也不容易,兩個漢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是沒能吃過一頓飽飯,瘦瘦弱弱,又黑黢黢,還膽子小,完全看不出來年紀。
謝大哥交代好一切,就帶著朱泥瓦匠走了,朱慕亦也就留在家了,他這一年來身高長得挺快,也壯了不少,看上去倒也像個成熟漢子。
朱慕亦被朱泥瓦匠抱養的時候已有三歲,他知道他跟弟弟朱念梓都不是朱泥瓦匠的親生兒子,但是他很感恩朱泥瓦匠,也真心把他當父親。
當朱慕亦得知朱謝二人的事也是很支持,這也是他願意跟朱泥瓦匠回蓮花村的原因,他跟弟弟一人給爹養老送終,一人給娘養老送終。
鶴大哥現在除了月底,其餘時間都在縣城,藍桉把所有店鋪都交給他和白鷺二人打理,雪哥兒也留在縣城首飾鋪子幫忙,藍桉挺欣賞雪哥兒的上進,順道送他進了私學學習。
旭大哥跟寒大哥帶著新買的奴隸開墾荒地,滿大哥沒事基本也去幫忙,最近田地裡的事情不多,春耕還不急。
朱慕亦不會做飯,他也知道藍桉做飯很好吃,這次特意留在蓮花村也是有想跟藍桉學習做飯。
“安哥兒,墨叔,這段時間就叨擾了。”
“嗬,你這小子還挺客氣,聽謝大哥說你有心上人了?”
“嗯嗯,安哥兒,是安置屋的木哥兒。”
“哦,難怪,那哥兒不錯,有氣質。”
朱慕亦憨憨的笑了,他能認識木哥兒還是多虧了藍桉,當初藍桉每次請安置屋小孩幫忙乾活,木哥兒每次都會來。
朱慕亦很喜歡這麼堅韌的哥兒,不卑不亢,還長得漂亮。每次都會主動給人幫忙,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相熟了。
朱慕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但每次看到木哥兒都會傻笑,被他罵也很開心,甚至晚上做夢還會……有過一段時間迷茫,不知所措,以為得病了,還是朱泥瓦匠告訴他,那是愛慕,讓他不要慌,同時也鼓勵他去跟木哥兒表明心跡,木哥兒本就對他也有好感,也就同意了。
朱慕亦是真的很感謝朱泥瓦匠,這些年雖然日子過得艱苦,但是朱泥瓦匠對他跟弟弟很好,很有耐心,也很包容,再難都沒有嫌棄過他們,當然他也喜歡藍桉,做的飯食好吃,人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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