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是抱歉至極啊!近日瑣事繁多,擾得我脫身不得,以至於來晚了些,讓諸位久等於此,本坊主實在是愧疚難安呐,還望諸位多多海涵才是!”
伴隨著這聲話語,隻見一位身著凡俗文士衣裝、麵容俊朗儒雅的中年男子,正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自那精美的屏風之後緩緩踏入廳中。這位風度翩翩的人物,便是坊市的坊主——孔容儒。
“坊主大人安好!”一見孔容儒現身,原本坐在椅中的元家家主元暴富以及一眾來自中城各個店鋪的老板們,趕忙起身拱手行禮,並齊聲問候道。
元暴富更是快步向前迎去,麵帶笑容說道:“孔兄啊,觀您如今這周身氣息澎湃洶湧,猶如江河奔騰不息,想必距離那傳說中的九陽之境已然是近在咫尺啦!”
孔容儒聞言,不禁嗬嗬輕笑出聲,謙遜地擺了擺手道:“元兄過獎啦,過獎啦!小弟這點微末道行,與那九陽之境相比,可還差得十萬八千裡呢。”
然而儘管嘴上如此說著,但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是難以掩飾心中的一絲自得之意。
其餘眾人見狀,自然也是不甘落後,紛紛拱手向孔容儒送上讚美之詞。
一時間,各種溢美之語如潮水般湧來,將孔容儒淹沒其中。
而孔容儒在收下這一大波令人心花怒放的彩虹屁後,臉上的得意之色終究還是又增添了幾分。
待寒暄過後,孔容儒穩步走到主座前,輕輕拂袖坐下,而後微笑著對眾人招手示意道:“諸位快快請坐吧!莫要再這般客氣拘謹了。”
於是乎,眾人依言重新落座,一場事關坊市發展大計的會議就此拉開帷幕……眾人落座之後。
孔容儒優雅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小口清香撲鼻的茶水,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這一年以來啊,咱們坊市在諸位齊心協力、通力合作之下,可以說是蓬勃發展,蒸蒸日上呀!規模相較於過去,已然擴張了許多呢,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從中獲得了豐厚的回報吧。”
元暴富一聽這話,趕忙滿臉堆笑地回應道:“坊主大人您太客氣啦!能有今天這樣的成績,全賴坊主您高瞻遠矚,給予我們這麼好的機會,我等對坊主您的忠心,那可真是比日月還要光明磊落,蒼天和白日都可以見證呐!”
隨著元暴富的話音落下,其餘眾人也紛紛點頭稱是,七嘴八舌地表著忠心。
待到大家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之後,隻見元暴富原本諂媚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眉頭緊皺,麵色愁苦地歎息道:“唉……隻可惜呀,這世上總有些人心術不正,眼裡隻有金錢利益,根本就不懂得知恩圖報啊!”
孔容儒聽了這番話,微微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環視了一下下方坐著的眾人。
這時,人群中有一個人連忙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元老板所說之人,莫非是近來風頭正勁的那一桶金嗎?”
元暴富狠狠地拍了一下麵前的桌子,霍然站了起來,怒聲喝道:“正是此人!這一桶金實在是太過囂張跋扈了!他明明知曉孔容義丹師即將突破至真體境,急需那個爐鼎輔助修煉,卻不顧道義,強行將其奪走,而且,他竟然還放縱自己的手下威脅到丹師的生命安全,如此行徑,簡直就是罪大惡極,令人發指,絕對不可饒恕!”
“元老板,您如此言語,怕是有些偏頗且僅為一家之言吧?”隻見大通符閣的老板李大彤緩緩站起身來,麵色凝重地說道。
元暴富聞言,不禁冷哼一聲,怒目圓睜地回擊道:“一桶金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竟能讓你在此胡言亂語、大放厥詞!”
要知道,大通符閣與元家向來不和,而李大彤身後又有強大的宗門作為依靠,自然不會懼怕元暴富的威脅,他同樣冷笑一聲,言辭犀利地道:“一桶金乃是符道方麵當之無愧的天才人物,這一點想必您無法否認吧?為了鑽研他人所繪製的符籙,您可是不惜代價,甚至折損了好幾名資深的符師啊!”
聽到這話,元暴富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扭過頭去,閉口不言。
畢竟,在製符之人的行當中,有著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嚴禁抄襲他人精心製作的符籙。
見元暴富不再吭聲,李大彤乘勝追擊,接著說道:“當初你們兩家打賭,最終以您家落敗收場,然而,一桶金卻寬宏大量地將珍貴的鳳尾靈草賜予您,可您倒好,不僅不領情,反而在背地裡惡意中傷,再者說了,一桶金更是慷慨大方地向孔家人出售了一株鳳尾靈草,哦,對了,據我手下人稟報,那孔家的丹師似乎還多拿走了一株有著三百年年份的鳳尾靈草呢,並且分文未付!”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隻見李大彤那銳利的目光猶如燃燒的火炬一般,緊緊地鎖定在了元暴富的身上。
然而此時此刻,元暴富卻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漫長而又沉重的沉默當中,就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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