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玄門,火脈山脈腳下,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這座山脈,向來是門中弟子閉關修煉、探尋機緣的寶地,而此刻,卻被一層緊張與不安的陰霾所籠罩。
雷台,這座平日裡用於弟子切磋比試的高台,此刻卻成為了一場鬨劇的舞台。
台下,密密麻麻地圍滿了天玄門的外門弟子與執事,眾人交頭接耳,神色間滿是震驚與憤怒。
“這姓周的內門弟子也太過分了!陳執事怎麼說也是外門的長輩,他竟如此羞辱!”一名年輕的外門弟子忍不住低聲咒罵道。
身旁一位稍年長些的弟子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提醒:“噤聲!那可是內門的核心弟子,咱們可惹不起。”
“但也不能任由他這麼胡作非為啊!”年輕弟子還是滿臉的憤憤不平。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雷台上,周姓內門弟子周天宇傲然而立。
他身著一襲華麗的紫色長袍,衣角繡著金線勾勒的靈紋,在風中獵獵作響。
一頭烏黑的長發束在玉冠之中,麵容英俊卻帶著幾分狂傲不羈,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
“陳正風,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外門執事,也敢阻攔我尋找汪永順?簡直是螳臂當車!”周天宇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正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聲音尖銳而冰冷。
陳正風,這位在天玄門外門德高望重的執事,此刻卻狼狽地半跪在地上。
他身著的灰色執事服滿是塵土與腳印,頭發也有些淩亂。
陳正風緊咬著牙,艱難地抬起頭,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周宇,你莫要張狂!執法堂不會放你的,你如此行徑,簡直有違門規!”
“門規?在我眼裡,不過是一紙空文,隻要我實力夠強,便是這宗門的規矩!”周宇張狂地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擂台上回蕩,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說時遲那時快,周天宇猛地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
他的右手高高抬起,五指彎曲如鉤,帶著一股淩厲的勁風,直取陳正風的咽喉。
這一招快如閃電,周圍的弟子們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隻覺眼前黑影一閃。
陳正風見狀,心中暗叫不好。他雖然實力不及周天宇,但多年的修煉也讓他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
陳正風急忙側身閃躲,同時左手迅速結印,一道淡藍色的靈力護盾瞬間在身前凝聚成型。
“砰!”周宇的顯現的巨大利爪重重地擊打在靈力護盾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護盾劇烈地顫抖起來,陳正風也被這股強大的衝擊力震得向後連退數步,每一步都在地麵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哼,就這點本事,也敢與我抗衡?”周天宇不屑地冷哼一聲,再次發動攻擊。
這一次,他雙手快速舞動,無數道靈力利刃從他手中飛出,如狂風暴雨般朝著陳正風席卷而去。
陳正風麵色凝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他深知此刻已避無可避,唯有全力一戰。
陳正風深吸一口氣,體內的靈力瘋狂運轉起來,他大喝一聲:“水幕天華!”刹那間,一道巨大的水幕從他身前湧起,將他整個人護在其中。
靈力利刃擊打在水幕上,發出一連串“叮叮當當”的聲響,激起層層水花。
然而,周天宇的攻擊太過猛烈,水幕在持續了片刻後,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
“破!”周天宇口中低喝一聲,雙手猛地向前一推,一道更為強大的靈力衝擊轟然而出。
水幕瞬間破碎,陳正風被這股力量擊中,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雷台邊緣,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陳執事!”台下的外門弟子們見狀,紛紛驚呼出聲,眼中滿是擔憂與憤怒。
但礙於周天宇的內門身份和強大實力,卻無人敢上台相助。
周天宇一步步朝著陳正風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上。
他來到陳正風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陳正風,你現在知道與我作對的下場了吧?回去告訴汪永順,三日內,他若不出來給我磕頭賠罪,自廢修為,我便殺了你!”說著,他狠狠地一腳踩在陳正風的背上,陳正風悶哼一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周天宇,你不得好死!”台下一名外門弟子忍不住衝口而出。
周宇聞言,轉頭朝著那名弟子看去,眼神冰冷得如同寒潭:“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那名弟子被他的眼神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再也不敢出聲。
“哼,一群螻蟻!”周宇輕蔑地掃了一眼台下眾人,隨後大笑著揚長而去,隻留下雷台上重傷的陳正風和滿臉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外門弟子們。
與此同時,在火脈山脈深處的火脈密室之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密室中,熊熊烈火燃燒,熱浪滾滾,仿佛一個巨大的熔爐。
牆壁上鑲嵌著一顆顆散發著熾熱光芒的火靈晶,將整個密室照得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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