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如同一頭頭暴怒的野獸在山林間橫衝直撞,將乾枯的樹枝折斷,卷起漫天的塵土與落葉。墨色的陰雲如洶湧的浪潮,沉甸甸地壓在天玄宗的上空,仿佛要將這座屹立許久的修仙宗門碾碎。天色愈發暗沉,仿佛提前進入了黑夜,山間彌漫著一股壓抑而又緊張的氣息,似是在為即將到來的驚世大戰奏響前奏。
汪永順孤身一人站在天玄宗山門前,他的身影在狂風中顯得格外單薄,但那挺直的脊梁卻彰顯出一股不屈的意誌。他的衣衫早已襤褸不堪,被鮮血浸透的布料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一麵麵破敗的旗幟。淩亂的頭發肆意飛舞,遮擋不住他那一雙炯炯有神、燃燒著怒火的眼睛。他雙手緊緊握住那蘊含無儘力量的翠綠竹子,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猶如一條條蟄伏的小蛇。身上殘留的道道傷痕,每一道都仿佛在訴說著他在逃亡路上所經曆的生死掙紮與艱辛磨難。
“天玄宗的人聽著,給我滾出來!”汪永順深吸一口氣,用儘全身的力氣怒吼道,聲音如洪鐘般在山穀間回蕩,帶著滿腔的憤怒與不甘。他的臉龐因憤怒而微微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太陽穴處的血管突突跳動,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與決絕。
片刻之後,伴隨著一陣急促的風聲,一群身著天玄宗服飾的弟子從山門內飛掠而出,將汪永順團團圍住。為首的玄風長老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衣袂飄飄,在狂風中卻紋絲不動,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麵容冷峻,眼神中滿是不屑,猶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視著腳下的螻蟻。他雙手抱胸,微微仰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汪永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聲音冰冷地說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獨自一人殺上我天玄宗的山門,簡直是自尋死路!”
汪永順冷冷地盯著玄風長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對方瞬間吞噬。他向前跨出一步,地麵都因他這充滿力量的動作而微微震顫,他一字一頓地說道:“玄風長老,我今日來此,不為彆的,隻為找你們宗主討個說法。你們天玄宗背信棄義,將我托付給天羽的紫竹劍典據為己有,還故意泄露消息,讓我陷入各大門派的追殺之中,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這筆賬,我今天必須要算清楚!”
玄風長老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原本就冷峻的麵容此刻更像是蒙上了一層寒霜。他冷哼一聲,雙手微微握拳,靈力在指尖彙聚,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黑色光暈,宛如一圈邪惡的光環。“哼,你休要血口噴人!天羽帶回的劍典,乃是他為宗門立下的大功,與你何乾?你今日來此鬨事,就是與我天玄宗為敵,休怪我們不客氣!”
汪永順心中的怒火如被澆了一桶油,熊熊燃燒得更加猛烈。他手中的竹子微微顫動,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爆發出來,周圍的空氣都隨之震蕩,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波紋,仿佛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天玄宗有多大的能耐!”
話音剛落,汪永順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朝著玄風長老衝了過去。他的身體前傾,宛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眼神緊緊鎖定著玄風長老,充滿了警惕與殺意。手中的竹子揮舞得虎虎生風,帶起一陣淩厲的風聲,攜著銳利的劍氣,直逼玄風長老的要害。
玄風長老見狀,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他連忙祭出自己的法寶——一把閃爍著藍光的長劍,劍身之上符文閃爍,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威壓。他手腕一抖,長劍如靈蛇般探出,迎向汪永順的攻擊。“當!”一聲巨響,金屬碰撞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強大的衝擊力如同一股洶湧的海浪,將周圍的天玄宗弟子震得紛紛後退,地麵上都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撕扯過。
兩人你來我往,瞬間就交手了數十個回合。玄風長老的劍法精妙絕倫,每一劍都帶著強大的力量和淩厲的氣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與狠辣,每一次出手都帶著必殺的決心。他的身體如行雲流水般靈活,長劍在他手中宛如一條靈動的蛟龍,時而直刺,時而橫掃,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深厚的功力。而汪永順則憑借著對木之劍道的深刻領悟,以及竹子中蘊含的強大力量,巧妙地化解著玄風長老的每一次攻擊,同時還能尋機反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身體靈活地穿梭在劍影之中,每一次揮動竹子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仿佛世間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的腳步。
隨著戰鬥的持續,汪永順逐漸落入下風。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額頭上布滿了汗珠,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瞬間被塵土淹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那不屈的鬥誌卻從未熄滅,反而如同一團越燒越旺的火焰。他的身上又出現了幾處新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在狂風中肆意飛舞,仿佛一朵朵盛開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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