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耀民聽兒子的話,牙關處微微有些發酸。
顧則臣就是有本事能把他的火氣,勾起來。
穩了穩情緒,挑了炕邊落座。
“有沒有水?還是說,連杯水你都不能給我倒?”顧耀民放平心態。
顧則臣看他一眼:“想喝可以自己去倒。”
顧耀民的臉色,說不出來的黑。
“你繼母的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這個我不找借口。但是你媽對你說的話,也是從她的個人角度出發。”顧耀民不願意提和梁問渠之間的事情。
最後卻不得不提。
梁問渠生病生了十多年,十多年裡沒離開過醫院。
梁問渠也知道他跟餘彩霞的事情,從梁問渠的角度來說,是不是認為他早就出軌了?
會在孩子的麵前說些什麼,大概他也能猜得到。
彆人家都是女孩兒才會被母親教導這些,他家偏偏是兒子同媽親,女兒同他親。
“這些年家裡發生過很多的事情,你雖然大了也不見得都能看明白。”
婚姻是個數學題,是一道特彆難解的數學題,沒有非黑即白。
對梁問渠,他一直尊敬妻子,不覺得妻子有問題,但這不代表梁問渠做的事情就真的是一點沒錯。
“你想讓我看明白什麼?”顧則臣冷漠問道。
“你媽她……對我有怨恨。”顧耀民緩緩開口。
“她不該有嗎?”顧則臣反問。
彆人都說他聰明。
一個聰明的他,從小就在醫院裡陪伴母親。滿是苦澀味道的白色房間,躺在床上永遠打著針的病人,他的家永遠空空蕩蕩。
他的父親在拚了命的往上爬。
顧家的人替父親叫屈,認為顧耀民是依靠著自己的能力和本事一步一步爬上山頂,這點,顧則臣也認。
怎麼不是拚了命呢,不屬於那人的工作,他都會攬下來。積極表現,頭腦靈活,辦事又有章法啊,換成他是領導,他也會提拔這樣的人。
空蕩蕩的房子裡冷清清,慢慢冷清清的空氣裡多了一絲甜香味道。
餘彩霞進入這個家中,不是一年前,而是十一年前!
不是所有背叛都是抓奸在床!
顧則臣繃:“我沒有多餘的話要對你說,請你回去吧。”
他的語氣冰冷中帶著厭煩。
“這對我不公平,你要判我的罪總得聽聽我的解釋。”顧耀民說。
你媽說的話你可以聽,那他做父親的委屈,是不是也該聽?
親父子之間,何至於此?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肯離開鋼城嗎?”顧則臣突然對著父親說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