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著的時候顧則臣醒著看書，他睡覺的時候顧則臣好像還在看書。
林璡家。
林路北喝著粥，對他姐說道：“我問他看得懂嗎，你猜他跟我說什麼？”
林道西皺眉：“說什麼？”
“他說他看不懂，就硬看。”
林路北一臉神奇的表情。
顧則臣長了一張又好看又精明的臉，誰能想到……顧則臣說他看不懂！
那都看不懂了，還這麼努力乾什麼？
林道西笑了笑：“假的吧。”
“真的！”林路北扔了碗，馬上跟他姐八卦。
……
晚上林璡下了班，一進門林道西過來接他手裡的包。
林璡的目光在林道西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的時間。
一家人吃晚餐。
林奶奶樂嗬嗬不停給林道西夾菜，生怕孫女少吃一口。
“爸。”林道西叫林璡。
林璡手上的動作停了停：“嗯？”
大多數在用餐的時候，林璡很少說話。
或者說林璡的話天生就少，就算是同林母，偶爾能說上幾句，大部分的時間他要忙工作，林母也不會打擾他。
“如果我說我想複讀，這件事是不是會很難辦？”林道西問父親。
林璡靜靜看著眼前的女兒，恍惚片刻才回過神。
他以為讓女兒思想轉變，需要一段過程。
需要他做些思想工作。
沒想到。
她自己就轉了過來。
“我讓朱榮去問問程序，應該不會太難。”
讀不讀是你個人的事情，國家不會鼓勵你複讀，當然國家也不會拒絕你去複讀，隻要你願意讀的情況下。
“我是不是有點任性？”林道西看父親問道。
林璡放下碗，看了女兒一眼，直接道：“這不是任性。”
林璡書房。
林璡同林道西分析著目前的局勢：“……就算是動蕩早晚也有結束的一天，一定會有結束的一天！修複的那天，你們口中所謂的機遇就會越來越少，你想賺錢爸爸非常讚成，但倒貨絕對不是最佳的賺錢方式。讀書也不是為了讓你擁有一個好看的文憑，為了讓你走出門不被彆人笑話，讀書是為了讓你能清清楚楚看清未來的發展和走向，沒有這個吸納的過程，你可能隻能被茫然推著走向未知。”
這是林璡第一次跟林道西提讀不讀書的問題。
過去高令歌鬨成那個樣子，他都是不溫不火，林道西想做什麼他就支持什麼。
也是到了今天，林道西才看清楚她爸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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