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西被林路北帶去了酒吧。
兩年半前,林道西出錢給林路北投了個電褥子小作坊。
林路北也算爭氣,廠雖然不大,但乾得不錯,隻是這兩年好像這個電褥子市場……出了點問題。
“姐,適應適應環境就得了,酒不能多喝。”林路北叮囑林道西。
林道西沒好氣推開弟弟的死人頭。
誰大?
現在反過來了,林路北總管她。
每天跟個碎嘴子似的,恨不得叮嚀一千遍!
大學的生活沒時間來酒吧看看,她一直都很感興趣。
忙碌的大學生活……終於結束了。
林路北叫少爺點單,怕林道西不明白,一一做著解釋。
晚上九點鐘,酒吧裡熱鬨得很。
林路北挨著林道西,說著:“你就來我廠裡乾唄,你乾老板,我給你打工!”
他廠原本就是他姐出的錢,現在還給他姐,挺正常。
“咱們倆一起乾,爭取把廠擴大一倍規模。”林路北說得豪情萬丈。
賺到錢了。
一開始乾這個東西,也挺不容易。
電褥子這個東西,瞧著沒什麼含金量,可往外推銷都得自己乾。
那時候他姐念書呢,一分鐘恨不得當兩分鐘用,也顧不上他。
沒有林道西輔助,林路北的嘴又不會講,走了很多彎路。
好在。
少爺將酒送了過來,林路北輕車熟路推到他姐手邊。
跟過去吃個西餐都不知道手腳往哪放的時期相比,現在的林路北……穩當了很多。
他自己不經常來這裡,但跟彆人來過兩次。
隔壁桌。
有人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說著:“謝謝各位老板捧場,我乾了!”
說話的男人,拿起啤酒瓶,直接一口悶了。
林道西端起酒杯,聞了聞。
味道還挺好聞。
聽見聲音,視線往後看了看。
這人講話……有點咬嘴。
一轉頭,對上一張輪廓特彆立體的臉,就那一刻,你就知道他應該不是漢族。
漢族的臉……不是這樣的。
“來來來,這三十瓶都喝了,我買單!”
夜店就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有些人見你不是能喝嗎,就要搞你。
一口吹一瓶?
少爺將酒都抬到台麵上,剛剛一口悶的人臉色一僵,但還是擠出笑容:“老板,那這酒不能這樣喝,我要是喝,你加一百塊錢的彩頭……”
“這些行不行?”被叫老板的人,直接扔出來五百。
那五百塊錢就扔在了桌上。
“哥,他開玩笑呢,我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