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以歌的車停在商業街,兩人穿著低調,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們。
有韓以歌在,買的手機肯定是最好的那一個,店員問她要不要複製資料,今夏隻留了幾個電話號碼,其餘全部都封存。
韓以歌好奇地問:“這個小羊是誰?”
其他人,包括這個“司機師傅”他都認識,但這個小羊偏偏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婚慶公司的接待員,不算朋友。”
今夏笑著,心裡卻有無儘感動。
小羊今早發微信,主動安慰今夏:“今小姐,我今天申請放假,拒絕服務賀先生,你不要難過,下一個一定更好。”
她們明明隻見過一麵,她們甚至連朋友都不算,她卻一直堅定的站在她這一邊。
多奇妙,這世界總是給她絕望之後,又悄悄給她意想不到的溫柔。
韓以歌沒再問,陪今夏往樓上走,其實今夏沒什麼想買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韓以歌在看,讓今夏試試,今夏就試試。
走到男裝部分,今夏突然想起時寅。
這個人每次來見她,都是一身黑t恤,好像常服隻有這一件。
“那個……”今夏一頓,問韓以歌:“我聽說安村工地複工了。”
“我知道,安村發現了屍體,但我這段時間不舒服,沒關心過。”韓以歌點頭:“天景負責這個項目,其餘我不是很清楚。”
他最近身體不好,基本上都是喻天景全權負責,今夏有點羨慕:“你好像很相信他。”
“他從畢業就跟著我,這些年我在國外,也是他幫我打理國內的公司,有什麼好不信的?”韓以歌摸摸今夏的頭,主動問:“你是想問,那個刑偵隊被趕走的事,對不對?”
這,韓以歌知道?
今夏點頭又搖頭:“也不全是,我隻是覺得,喻天景這樣強硬做事,要是得罪了政法那邊的人,以後會有影響。”
今天來吃這頓飯,今夏有兩個目的。
一是為時寅,他被迫放假太久了,查案束手束腳,一點收獲都沒有。
二就是擔心韓以歌得罪政法,落個乾擾查案的壞印象,畢竟這裡是京城,官多管的也多。
賀懷喻,就是昨天說著玩玩,她壓根就不信他能來。
“哎……”
韓以歌長歎一聲,有點惋惜:“當年不應該讓你去學醫,應該讓你進公司當公關,絕對不得罪任何人。”
胡說,就今夏這個性格,厭世風不爭取利益,公司早就被敗光了。
“今夏,你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韓以歌頗有些當家難為的感歎道:“安村的規劃由政府開發,是我們從千萬個競標公司中,殺出一條血路才得到的寶地,上麵盯著工程進度,競爭企業虎視眈眈,工程一停,安村那一片商業版圖全都得停下。”
“牽扯太多了,天景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
今夏聽不太明白,但也知道,看似風光無限的韓以歌,也有他自己的無可奈何。
“怪我這段時間風頭太過,許多人在後麵等著告我的黑狀,顧了上麵,就不能顧下麵了。”
也就是說,他要維護上麵的官員,時寅他們這些“小嘍囉”可以忽略不計了?
今夏不再多問,她沒那個能力,改變任何人的立場,也不想波動任何人的利益。
韓以歌開心,買了許多東西,晚上兩個人還去今夏喜歡的餐廳吃飯,時間太晚,韓以歌才依依不舍的送今夏回去:“不如,你搬去哥哥那邊住,這裡老房子太舊了。”
據他所知,那個店員也住在這裡,今夏能活動的私人空間真的很少。
但今夏喜歡這裡,從來沒有動過離開那個房子的念頭,拒絕韓以歌:“我住習慣了,不想有變動。”
今夏不為所動,韓以歌也不再爭取,幫她把購物袋拿到了小區門口,剛進門,正好遇見時寅。
他就在她家樓下站著,本來抬頭望今夏家的窗戶,現在回身看今夏和韓以歌。
他的臉隱藏在路燈照不到的黑暗中,看不清是什麼情緒。
但今夏身邊的韓以歌停下,臉上的笑容不見所蹤,氣場肉眼可見的冷冽了起來。
今夏直覺這兩個人不對付,立刻把韓以歌手上的購物袋全部拿下來,指揮時寅過來拿東西。
“你的手不好,讓他提著吧。”
與其他所有人不同,時寅身上的務實感,讓今夏對時寅有著天然的舒適感,指揮他得心應手。
時寅沒有任何不適的表情,走過來拿下所有購物袋,對韓以歌打招呼:“韓總,好久不見。”
韓以歌也不甘示弱,回了一句:“時隊,彆來無恙。”
兩個人氣氛怪怪的,今夏率先進電梯,但進了電梯更加尷尬,因為沒有人要說話。
今夏默默拿出自己的新手機練手適應,新微信有兩個新加好友信息,一個是時寅一個是蔡西貝。
今夏剛加上蔡西貝,想讓她在家收拾一下,等一會兒有客人要到,主要是她的那些自創“老公”畫像,彆給暴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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