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鏈子,今夏沒在墓地戴,墳頭表白這種事,還是有點奇怪。
收拾好喻天晴的墓,兩人下山,在那家齋菜館吃午飯。
“我喜歡吃什麼,也是蔡西貝告訴你的是不是?”
現在想起來,當時很多讓今夏舒適的巧合,搞不好都是蔡西貝在後麵給時寅做軍師。
時寅沒承認,也沒否認。
不過今夏已經認定了,也不在乎他承認與否。
……
蔡西貝的眼睛有多尖,今夏和時寅剛走進來沒半分鐘,她就假裝詢問徐傑,實則提點他。
“徐傑,你見過的世麵廣,老板的老婆叫老板娘,那老板娘的老公叫什麼?”
徐傑被問的一愣,轉而看見今夏和時寅回來了,蔡西貝又一次感歎:“今夏的眼光就是好,那鏈子她戴就是好看,對不對?”
徐傑才看見今夏手上戴了一條金鏈子,他知道鏈子的意義,也知道現在戴著回來代表什麼意思。
他們……
今夏徹底走出來了。
時寅沒多留,局裡有事,要他儘快趕回去。
今夏在窗邊看平板資料,昨天師傅把韓以歌的病例發給她,倘若這些病例打印成紙,比韓以歌被綁架的資料,還要厚兩倍之多。
他不是電視劇裡那種受了傷昏迷,就立刻變聰明的人,他被綁架之前,各種各樣的治療都沒有起色,被綁架之後,傷得太重,名醫會診,最後才決定用最激烈的方式治療。
堪比地獄一般治療,韓以歌一直生活在病痛之中,前幾年才勉強能獨立行走,醫生同意他出院的第一時間,他便計劃回國找今夏。
如今為今夏條河,舊病複發,常常臥床不起。
“今夏。”
今夏正在研究韓以歌現在的治療方案,突然被人打破思緒。
抬頭,徐傑把設計稿放在今夏麵前:“這是新飲料杯子的設計圖,你看看哪個合適?”
設計圖有六張,畫的非常精細,也很好看。
今夏隻看了一眼,往後看見蔡西貝正在玩她的乙遊,便把稿子推了回去:“這種事你找她就行,我決定不了。”
她不乾涉店裡的事,自變成飲料店以後,今夏直接給蔡西貝算分成,現在就更不用管了。
他不走,今夏故意問:“還有什麼事?”
徐傑欲言又止,才緩緩坐在今夏麵前,問:“你和那位警官……”
“關你什麼事?”今夏攔截他要說的話:“我們不是朋友,要關心我,謝謝不用,你做好你的事就行。”
懶得聽這些廢話,今夏叫蔡西貝:“蔡西貝,乾活了。”
蔡西貝聽到動靜,取下耳機走過來,諷刺徐傑兩句:“你這人到底什麼居心?!你在公司裡這麼多年,不知道彙報工作要找誰?難怪你會被人踢出局。”
她專挑難聽話講,徐傑怎麼難受,她怎麼刺激。
說到徐傑手都開始顫抖,今夏來了一條微信視頻請求,打斷了蔡西貝施法。
竟然是梁山。
難道說時寅回局裡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今夏示意蔡西貝安靜,連接視頻,梁山在那邊悄咪咪的說:“今小姐,你彆說話,我給你看點東西。”
梁山取下頭頂的警帽,把今夏這邊的聲音關掉,手機屏幕一轉,拍攝一個電腦屏幕,屏幕裡是監控畫麵,一個會議室裡,麵對麵坐著兩個人。
時寅和餘惠熙。
“你媽今天中午突然跑來找時隊,我看來者不善,特地把同事支走了,讓你心裡有個底兒。”
時寅換下那個白色t恤,換回了他的警服。
餘惠熙一身貴婦裝,以她的社會地位,要找時寅確實比較容易。
梁山還是有點不放心,勸今夏:“今小姐,我知道你們家是名門望族,但是……時隊是個直脾氣,可能沒有那些阿諛奉承的人會講好話,會討好丈母娘,可是我用人格保證,時隊一定會拿命對你好,要是他說話讓你媽不開心了,你不要生他的氣呀。”
原來,他打這個視頻,是以為餘惠熙去挑剔時寅,想給時寅一個保險。
今夏沒帶耳機,平板外放。
今夏抬頭,徐傑和蔡西貝全都在,蔡西貝憤憤不平,恨不得立刻殺到警局去,而徐傑,應該是想起了她和賀懷喻離心的理由。
梁山的打臉來的極快,監控裡傳來餘惠熙傲慢的聲音,細數今夏從小到大的“風騷”事跡。
“我這個女兒,從小就不和父母親,行為孤僻怪異,我和她爸爸為了找出她怪異的原因,跑遍了世界上許多國家,尋遍名醫,最後隻得出她先天性心理缺陷。”
徐惠熙說的痛心疾首,她像一個可以為了女兒死的慈母,把自己對老公的故意報複,說成為了今夏到處奔波。
“不是我看不起小混混,,他爸爸販毒被槍斃了,他媽媽也吸毒根本戒不了,我實在不想把女兒托付給這種家庭……”
“……可是她不聽我的話,覺得我們要害她,考完試竟然和小混混約好要私奔,要不是地震小混混死了,我實在不敢想,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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