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打架,本來和今夏沒什麼關係,甚至以蔡西貝的脾氣,都能站在旁邊拍手叫好,誓要拱火到打個你死我活才滿意。
但,壞就壞在,倆人在她店裡打架。
蔡西貝形容,賀懷喻來找今夏,結果看見徐傑在店裡,他就覺得是徐傑出賣了他,然後徐傑又看不慣他很久了,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我看的正上頭呢,連店裡的損失都已經算好了,結果不知道誰報了警,打斷了這場狗咬狗的好戲。”
結果就是,兩人進醫院,蔡西貝這個目擊者錄口供,現在今夏這個老板也要到場說明情況,劃分責任和賠償。
好在,沒讓今夏去警局,而是去醫院。
兩人趕到醫院,民警認識時寅,簡單說明了情況:“互毆,不算有受害者,現在就是店裡的賠償問題,看店長是要追究,還是私了。”
“當然是追究責任,最好把他們兩個人都關進去!”蔡西貝在一旁叫囂:“還要讓他們賠錢!”
但值班民警也有自己的打算,指著今夏,低聲道:“雙方的家屬都來了,有個的媽媽不太好說話,非要把她叫來,說她也有責任。”
也就是說,原本今夏不用來,但其中一人的母親比較刁鑽。
今夏大概知道說的是誰了。
正想著,賀懷喻和他的媽媽走出來,身邊跟著滿眼擔心的淩薇,他的傷比較輕,臉上有紅腫,胳膊上包著紗布,但是不影響他行動。
賀懷喻媽媽心疼的看著兒子包紮的手,嘴上埋怨道:“你跑去那種地方乾什麼?要不是薇薇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心裡還念著這個瘸子。”
瘸子?
今夏低頭,她現在完全好了,好嗎?
“媽,不關她的事,是我有事要去找今夏。”賀懷喻轉頭看了淩薇一眼,埋怨她多嘴:“以後彆和我媽亂說,讓我媽擔心。”
淩薇委屈地低下了頭。
賀懷喻的媽媽卻不讚同,教育兒子:“你彆說她,是我逼問她才告訴我的,你們已經訂婚了,你不能再和以前一樣,你要專心……”
賀懷喻滿眼不耐煩,他媽怎麼說都不聽的情況下,當然怪淩薇亂說話:“我們以前說好的,你現在為什麼要變卦?”
一轉頭正好看見今夏,身邊還有上次見到的那個男人。
“今夏。”
賀懷喻有些驚喜,快步走過來,問:“你來了。”
今夏把淩薇的委屈,全看在眼裡,卻不搭理賀懷喻,轉而對民警說道:“我們不追究責任,要求賠償就行。”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要是今天追究責任,賀懷喻的媽一定會纏著她,還不如直接讓警察出麵,賠償完事。
但她不追究責任,賀懷喻的媽媽卻不想過放過今夏,上前一步擋在賀懷喻麵前,指責今夏:“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家教?!懷喻和薇薇都已經訂婚了,你還勾引他,懷喻在你店裡受傷,你要負全責!”
今夏不欲惹事,但他媽媽有得寸進尺的趨勢,於是笑著問她:“那您倒是說說我負什麼責任?”
“您說我勾引他,是我給他打電話了?還是我給他留信息?讓他來打我店裡的店員?”
偏偏今夏和賀懷喻連彼此的電話都沒有,更彆說賀懷喻打徐傑的理由有多麼可笑。
時寅是時候給民警使眼色,民警點頭,告訴賀懷喻的媽媽:“你兒子打壞彆人的東西,要賠償,要是人家現在不和解,那就和我們一起回局裡拘留。”
“按照公司規定,無故曠工三天以上,可以做開除決定。”時寅故意看了淩薇一眼,為賀懷喻著想:“不過我想,有淩小姐這樣的未婚妻,應該不存在這個危機。”
他內涵彆人吃軟飯,但公司也不是淩薇家的公司,她爸爸隻是一個經理。
賀懷喻媽媽被民警堵得說不出來話,又轉而攻擊今夏:“今夏!我兒子不要你果然是對的!你才把徐傑勾引到手,才幾天又勾搭上一個,你媽說的果然沒錯,你從小就是個狐狸精!”
餘惠熙果然找過他們,那今夏就知道,她對賀懷喻一家說了什麼。
她突然笑了起來,後退一步,挽住時寅的胳膊,道:“那我倒要問問,我分手了再談戀愛是狐狸精,那沒分手,就和彆人訂婚算什麼?!”
蔡西貝補刀:“人渣!賤男!!傻x!!!下頭男!!!!”
民警按住蔡西貝,製止她說臟話,這邊受不了今夏官宣的居然是賀懷喻,他下意識反駁:“我們沒有分手!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沒有分手,那你身後的未婚妻又算什麼?!”時寅替今夏開口,反問:“戀愛中始亂終棄就應該,彆人分手後沒給你守寡,就是狐狸精?”
“賀家,果然好教養。”
賀懷喻媽媽本就難纏,若放在以前,她如何挑剔今夏,今夏還會給自己解釋,努力讓他媽媽對自己改觀。
但現在,今夏沒有這個必要,她和餘惠熙是一樣的人,從來隻會把錯誤怪在彆人身上。
賀懷喻媽媽滿臉不屑,眼睛快翻到天上去了:“她一個瘸子本來就配不上我兒子,反正又沒結婚,我兒子有權利選擇更好的!她有什麼資格追究我們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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