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薇和賀懷喻一前一後,今夏看見他們的時候,正好也被他們發現,淩薇微微皺眉,轉而看身邊的賀懷喻,隻見後者難掩震驚,有一種當街抓住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的既視感。
不知道淩薇怎麼震懾賀懷喻,他沒有像那一天一樣無所顧忌,而是站著不動。
還是淩薇率先走過來,喻今夏打招呼:“今夏,這麼巧啊,我和懷喻過來買結婚要用的東西。”
看樣子那次醫院事件,淩薇已經拿到了絕對的主動權。
見今夏不回她,淩薇也不生氣,轉而指著她剛剛躺著的床,對店員說道:“這套我也要了,正好鋪在我們新婚夜的床上。”
今夏下意識回頭,才後知後覺自己剛剛躺的床上鋪著新婚專用的紅色床品,刺繡的百子圖,圍繞著一堆龍鳳玩耍。
難不成淩薇以為她和時寅也要結婚?
而淩薇有人前該有的大度,衷心恭喜今夏:“今夏,或許我們做不了朋友,但是我衷心恭喜你。”
“我也恭喜你們,新婚快樂。”今夏沒解釋,同樣恭喜她:“請帖就不用送我了,我已經沒有禮物要送給你了。”
淩薇點頭,時寅那邊付了賬單,兩人手牽手往外麵走,路過賀懷喻的時候,被他叫住:“今夏,你真的和他在一起?”
他看起來仍然不相信,今夏會這麼快投入他人懷抱:“我們才分開那麼短的時間,你怎麼可以這麼快改變?”
“你不是最愛我了嗎?為什麼變得這麼快?”
今夏覺得好笑,反問賀懷喻:“快嗎?你不是馬上要結婚了?我難道要為你傷心欲絕,才能證明我曾經愛過你嗎?”
那不是愛,那是犯賤,尤其是在知道和他喻天晴之間的關係之後,那是頂級犯賤。
“可是我們……”
賀懷喻還想再說,卻被今夏打斷:“賀先生,做人不能貪心,你該好好思量徐一諾罵你的話,學著知足,未婚妻在身邊,彆讓你的未婚妻難做。”
今夏指了指後麵的淩薇,勸他做個有擔當的男人。
替身也好,真愛也罷,既然選擇了和她在一起,就不要緬懷已經失去的人。
今夏確實累了,時寅怕她腿站太久,兩人開車回家。
時寅先把今夏的房間收拾乾淨,讓今夏在床上休息,睡不著就指揮他把東西全部都歸納起來。
看著他在房子裡忙來忙去,今夏心裡有點過意不去,起身去廚房做飯。
往日,賀懷喻的廚房,隻有今夏會進去,但煮的最多的是解酒茶,賀懷喻不喜歡吃今夏做的飯,時間久了,今夏也不做飯了,每次都是叫外賣吃。
可現在接觸下來,她發覺時寅更喜歡在家裡吃飯,那她今天也試試,熬個稀飯火候慢一點,外麵買不到。
下午,送新家具的過來,整個房子才算完整起來。
今夏坐在陽台的茶桌上喝茶,玩今天新買的茶寵,一頭犁地的大水牛。
時寅把藥油摩擦生熱,再給今夏敷在腿上,想不到效果這麼明顯,這次比上一次輕了許多,疼痛感明顯在消失。
“你是不是和淩薇說了什麼?我看她今天對你很客氣。”時寅一邊揉今夏的膝蓋,一邊問她遇到淩薇的事。
以前淩薇也很客氣,但今天多了一些東西,她好像忌憚今夏一般。
“這也被你看出來了?果然是老刑偵,”
今夏有些驚喜,但更加自豪:“昨天晚上我主動加了她,我和她小小的談了一點條件。”
時寅細心聆聽。
“我告訴她,讓她管好賀懷喻,不要讓他再出現在我麵前,永遠的失聯。”
賀懷喻認不清,但淩薇腦子比他清楚,今夏直接和淩薇做交易。
“至於條件。”
今夏清了清嗓子,麵對時寅坐正,盯著他的臉看:“我對她說,我是個醫生,不管整容手法多麼高明自然,隻要一眼,就能看出臉上有沒有動過刀子,如果她控製不住賀懷喻,我就全部都說出來。”
淩薇整過容。
今夏在見到她的照片時,就可以肯定,她是人造替身,有意接近賀懷喻。
她原生的臉,可能和喻天晴最多有個六分像,靠整容才有了九分像,再加上她刻意學習喻天晴的姿態習慣,才無限接近於喻天晴本人。
那時候,她的注意點在賀懷喻身上,根本沒心思去拆穿淩薇的秘密。
或者,拆穿了也無濟於事,賀懷喻的背叛已經是事實,今夏分得清責任在誰。
但現在卻成為了今夏握在手裡的把柄,倘若賀懷喻知道淩薇整容,一切都是假的,那後果……誰也說不定。
時寅的手突然一僵,今夏毫不掩飾的看了她膝蓋上的手一眼,才轉移話題:“就是不知道,賀懷喻到底有什麼優點,足夠她為他整容,不惜當小三,回來搶。”
她仍然堅持,淩薇不是簡單的心機女,她有自己的修養,情商極高,能和今夏這個前女友麵對麵而不失態,已經不是普通女人能到達的深度。
做她的情敵,今夏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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