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外,局長和劉英傑在門口等候,兩個保姆立刻迎上前,生怕今夏在裡麵受到刺激,先檢查今夏的狀態。
有人監視,局長不方便多說話,劉英傑又礙於紀律,不能對今夏惡語相向,隻能用表情和眼神表達自己對今夏的不滿憤恨!
局長萬千話語無法說出口,最後都落在了今夏的肩膀上,有禮卻不疏遠,道:“韓太太,今日見你,有一事想要和你商量。”
“您說。”
“關於你母親的案子,她判不了多久,這邊還想請你出具諒解書,原諒她。”局長態度誠懇,曉之以情,動之以禮:“畢竟你也是即將有孩子的人,當知道,長輩坐牢,會影響子孫的前途。”
今夏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時寅,局長最關心他,不會莫名其妙說這些話。
“他還好嗎?”
“切,為你擋刀這些日子,你現在才想起來問他……”劉英傑在身後唧唧歪歪,十分看不慣今夏的假惺惺。
今夏下意識回頭,看見劉英傑用嘴型罵她,便了解這是時寅的意思。
局長回頭,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劉英傑立刻閉嘴,更恨今夏了。
“哎……最近局裡發生了很多事,時寅受傷住院休養,梁山也……隊裡現在都是小年輕,案子積壓太多,難免有些怨氣,若是說話冒犯韓先生,還請韓太太多為擔待。”
局長看似在責怪劉英傑,實則在提點今夏,以後和劉英傑有衝突的時候,多幫幫劉英傑。
今夏自然明白,點頭:“朋友一場,這是自然。”
大概是今夏過於通情達理,令局長生出幾分心疼,小姑娘一個人承受太多委屈,現在還要麵對旁人的惡意。
他作為長輩,勸慰今夏:“越王勾踐,十年臥薪嘗膽,不要在意彆人的想法,該理解你的人,心裡都明白你的苦。”
他知道今夏身不由己,今夏所有的委屈一瞬間湧上心頭,她也隻能低下頭,不讓保姆看出來。
輕輕點頭:“嗯,我會考慮。”
幾人走出警局,韓以歌的車就停在門口,保姆給今夏開車門,局長親自送今夏上車。
韓以歌在車上辦公,筆記本電腦開著視頻會議,裡麵的人都是韓勝集團的高層,今夏也認識。
警方緊扣著安村的案子不放,弄的所有人都很頭痛,韓以歌卻運籌帷幄,讓工地提前放假,等到來年準時開工。
“對,就告訴他們,來年準時開工……”
今夏無心聽這些公事,靠著窗戶又開始發困,她現在腦子一片混沌,什麼內容都不想多費心。
直到韓以歌開完了會,關上電腦,將今夏攬到自己懷裡,同時也驚醒了今夏。
“今天,談得怎麼樣?”
韓以歌低聲問,將自己酒杯裡的烈酒喝完,還不忘讚賞一句:“好酒,可惜你不能喝,否則一定要和你分享。”
今夏沒睜眼,沒反抗,她對這些東西一點感覺都沒有,道:“我媽媽說,是淩薇揚了喻天晴的骨灰。”
一開始,她猜測過餘惠熙是罪魁禍首,但當餘惠熙開口否認,今夏覺得她沒有必要騙她,這種喪儘天良的手法,挑起今夏心中的仇恨。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極有可能,韓以歌是要去炸時寅的骨灰,以此來試探她,看看時寅到底有沒有死,而淩薇隻是順水推舟針對喻天晴。
韓以歌沒說話,抱緊今夏:“讓它過去吧,我已經送她走了,再追究也沒有什麼意思。”
果然,就是韓以歌,所有的不幸,都是他帶來的。
今夏努力呼吸,咽下痛苦,道:“我不想追究餘惠熙的責任了。”
她想,那兩個保姆一定會告訴韓以歌,局長出麵請今夏出諒解書的事,如今也不必要多說。
“不追究了?她處心積慮傷害你,怎麼能這麼簡單放過她?”韓以歌卻有不同意見,堅持餘惠熙付出代價:“你彆聽其他人多說,我的孩子根本不需要考公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誰敢惹你,該治誰的毛病,我絕不手軟。”
韓以歌的理論沒錯,但今夏耳朵裡,卻隻聽出了親生和非親生的差彆,時寅不想讓餘惠熙坐牢,主要是為了她,不想讓彆人戳今夏的脊梁骨,說她把親媽都親手送了進去。
更是為了孩子,不希望他的成長曆程中,有人說今夏這個媽媽的不對。
今夏心灰意冷,道:“我已經同意出諒解書。”
韓以歌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她意已決。
“隨你,你高興就好。”
韓以歌也不堅持,今夏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麵上大度,今夏心裡卻一片荒涼,同樣是神經病,李媽在裡麵關著,鄭思妙卻被權威醫院開了精神病證明,現在在醫院接受治療,什麼事都沒有。
因為未成年的年紀,加上輿論一直幫助她,民眾對警方極度不滿,認為鄭思妙在走投無路之下,奮起“反抗”是情有可原,是警方的不作為和“惡意刁難”,讓這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兒走上絕路。
正好輿論在“蔡西貝反抗權威”的風口上,帶著鄭思妙也吃上了紅利,九成網民持“無罪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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