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今夏做化驗,定在宋氏私立醫院。
這一天,韓以歌全副武裝,帶著保鏢隔絕所有紛擾,今夏的師傅宋沐鳴和局長站在一起,見證這場化驗。
今夏躺在床上,負責醫生是她曾經國醫大的同學。
“我大概二十分鐘結束,你們抓緊時間。”
同學穿著無菌服,戴好口罩,給今夏做了一個全麵的產檢,並沒有取樣本,走到一邊的桌子上,進行樣本保存。
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根本不會抽今夏的樣本。
“那是誰的樣本?”
今夏問,但回答她的是在場的另一個醫生:“喻天景。”
熟悉的聲線,今夏回頭,對上時寅露在外麵的眼睛,道:“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倘若韓以歌私自調查,這個樣本也能和喻天景對得上。”
他的手撫摸今夏的肚子,道:“不能讓我的寶寶,給韓以歌證清白。”
他們現在誰都防,連局裡的法醫都不信任。
今夏見到時寅,整顆心才落下,問時寅:“劉英傑從哪裡知道喻天祈的名字?他怎麼可能找到喻天祈的牙齒?”
按理說,隻有今夏和時寅知道,喻天景不可能主動告訴劉英傑,隻有警局裡的內鬼會引導劉英傑。
整件事串聯起來,今夏已經想通了一切,就怕時寅沒明白,才進韓以歌的坑。
但時寅低聲說了一個名字:“鄭悠悠。”
今夏一愣,方想起,時寅隊裡也有一個鄭悠悠,她和鄭思妙的養母名字一模一樣,當時隊裡梁山,還拿這個開玩笑來著。
“她……?”
今夏想過無數人選,從沒想到竟然是她,劉英傑特彆愛追著她跑,竟然最後被她坑了?!
時寅沉痛地點頭,所有人都忽略了這個女孩兒:“梁山死了以後,檔案被提到專案組,英傑一直認定韓以歌是凶手,加上你和韓以歌……我們勸他勸不住,被鄭悠悠鑽了空子,兩個人偷偷調查韓以歌。”
“鄭悠悠通過資料錄入,透露喻天祈的資料,又找到了牙齒,拱火劉英傑局裡有內鬼,東西會被沒收,所以專門找了一個我們都不在的機會,直接去找韓以歌對峙。”
偏巧就是韓以歌開宴會這一天,又是今夏肚子裡的孩子,可以做dna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被韓以歌算得一分不差。
“她……她是……?”
她是誰?
“她不是被朱高遠賣掉的親生女兒,她和鄭悠悠沒有血緣關係。”時寅搖頭:“鄭思妙流產期間,她作為警方的人照顧鄭思妙,那時候他們的計劃就已經訂好了,目標就是英傑。”
純情孩子血氣方剛,經不住心愛的人挑撥,認為所有人都和韓以歌串通一氣,製造意外殺了梁山,又控製鄭思妙傷害時寅,心頭的正義感爆發,當了最蠢的出頭鳥。
“那……英傑現在……?”
“暫時還不知道,要等化驗結果出來,可能會被上麵開罪,停職調查。”
時寅眼前一片黑暗,不管是不是韓以歌親自來,化驗結果必然不匹配,劉英傑眼前沒有路走了。
“不要擔心,我去和韓以歌說。”今夏安慰時寅:“現在我對韓以歌有功勞,我讓他不要去刁難劉英傑,他應該會聽我的。”
大不了多叫幾句“老公”,她也豁出去了。
“不了,你不要管英傑,或許他不適合參與這個案子,退出能保住他的命。”
時寅卻打斷她,道:“可你現在很危險,韓以歌已經利用完了這個孩子,他隨時有可能對你下手。”
今夏身處危險而不自知,時寅提醒她:“聽我說,這段時間不要惹怒韓以歌,一直拖到他出國上島,你要留在國內,千萬不能跟著他出國!”
國內他們無可奈何,一旦出國,他連今夏也救不了了。
“記住,在我心裡,你最重要,必要的時刻,不要為了孩子做犧牲!”
他隻要一想到今夏在韓以歌身邊,他的心就不能平靜,可眼前他穩不住,今夏會更亂,他不能再給她施加壓力。
今夏點頭,同學整理好樣本,時寅也不能再逗留下去,戴好口罩,隱藏在同學背後。
韓以歌在門外等著,一切做完之後,立刻過來扶住今夏,低聲安慰:“你受苦了,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今夏實在不想多糾纏,拉住韓以歌讓他不要再追究:“算了,隻要大家都沒事,我也不想再起紛爭。”
她主要目的,是要遏製韓以歌報複劉英傑。
“我不探究你為什麼要搞這一出,你也不要為難劉英傑。”在回程的車上,今夏提起劉英傑:“他也隻是按照線索辦事,他是個合格的警察,你不要找人針對他。
韓以歌到底是不是韓以歌,其實從這一刻就已經顯現出來了。
他不是。
“我的人品,在你眼裡就這麼差?連個不知名的小警察都要針對?”韓以歌反問:“他按照流程辦事,但他做得太過分了,你知道今天股市因為他,跌了多少嗎?”
他在她這裡沒有人品這一說,已經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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