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妙完全瘋了,開始罵今夏的孩子。
“媽媽作孽!孩子遭罪!”
“這個雜種,最好明天自然死亡,不然生出來也是個殘疾!!!”
今夏握緊手機,走過去,打開房門。
鄭思妙沒想到她突然出來,結巴了一下,又要開始罵今夏:“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早上你想趕我走!現在我要趕你走!!我們倆看看誰厲害!!!”
今夏卻不正麵和她說,退後兩步繞了一圈,走向廚房,鄭思妙緊跟其後一直指著今夏罵:“你怎麼有臉出來?!識相的趕緊收拾包袱滾蛋!!不要在這裡討吃討喝!!!”
保姆亦步亦趨護著今夏,她沒資格罵鄭思妙,但她也不能讓今夏受到傷害。
因此,今夏進了廚房,保姆以為她要吃東西,一麵擋著鄭思妙進去,一麵告訴今夏,給她準備好的東西在哪裡。
“你這個下人還敢攔著我?!信不信我讓以歌開除你???!!!”鄭思妙怒目可惡,揚手就要打保姆。
她和保姆糾纏在一起,伸手打了保姆兩巴掌,保姆不能還手隻能挨打。
突然,鄭思妙一聲大叫。
“啊!!!”
鄭思妙癱軟下去,被壓製的保姆看見她身後,今夏手中拿了一個水果刀,對著鄭思妙又是一刀!
“啊!!!”
保姆嚇得連忙爬起來,隻見鄭思妙身後兩處傷口,正在往外冒血,而凶手就是今夏:“太太!您太魯莽了,萬一她有什麼三長兩短,韓先生怪罪你,怎麼辦?”
兩個人的關係本來就不好,她真的不想看到韓先生和太太分裂。
“彆慌,死不了。”
今夏異常冷靜,看著守門的保鏢,讓保姆把情況告訴韓以歌:“如實說就行,看他是要叫救護車,還是要方策過來醫治。”
保姆顫顫巍巍拿起電話,趴在地上的鄭思妙緩過神來,質問今夏:“你敢殺我,你這個瘋子!”
“瘋子?!我不是和你學的嗎?我跟你好說,你不聽,還當我軟弱?!”
今夏俯下身,靠近鄭思妙,帶血的刀刃在鄭思妙臉上徘徊,道:“我從小到大的教養就是能忍則忍,但彆人欺負到我的底線上,就隻會拿起刀保護自己。”
“你當初怎麼傷我!我現在就怎麼對你!”
她的反擊意識起源於容慎言,那時候容慎言沒什麼文化,教她的也隻有以牙還牙。
……
“這些混混不走正道,你能避開就不要招惹,不然麻煩的就是你。”
“你報複,彆人就不敢欺負你,有些人講道理是沒用的。”
“所以,反擊要一擊致命,不要拖泥帶水。”
……
所以今夏從來就沒想過和鄭思妙對罵,在她觸及底線之前,今夏都可以原諒。
能動手,絕對不吵架,吵架不能傷及對方,但動刀子會。
今夏看著趴在地上不老實的鄭思妙,笑著警告:“這傷不致命,但是你要是這樣亂動,死了也怪不到我頭上。”
她一口虧都沒吃,當初時寅傷到哪裡,鄭思妙現在就爛到哪裡。
鄭思妙動不了,嘴上卻伶牙俐齒:“你敢動我!我讓以歌回來收拾你!一定不會放過你!”
今夏搖頭,“下人”二字,已然暴露了鄭思妙的幼稚,真當睡了個男人,就能當人上人?!
守門的保鏢無動於衷,冷眼看著她們自相殘殺,今夏低下頭警告鄭思妙:“應該沒人告訴過你吧?我也是官方蓋章的精神病,從小家庭教養缺失,反社會人格,有暴力傾向。”
還要謝謝餘惠熙,當年想把她送進精神病院,給她弄了這麼多“證明”。
“你不是篤定韓以歌會護著你嗎?為什麼調動不了那兩個保鏢?”
今夏一腳踩在她的傷口上,痛的鄭思妙慘叫:“你這麼慘,他們都不敢幫你,你覺得是誰的意思?”
韓以歌就是要讓她們起衝突,他的心最歹毒!
今夏心牽劉英傑,劫持鄭思妙威脅保鏢的計劃顯然行不通,隻能另想辦法。
“老子從小要飯長大!老子怕你這個溫室的花朵?!”
不和孤兒比獨立!也彆和孤兒比冷血!
今夏這種,比孤兒還要慘,兩樣都占全了!
多少個午夜夢回,她恨不得衝進那個富麗堂皇的半山彆墅,給父母一人一刀,不斃命她再補一刀!
若不是容慎言當年護著她,一直壓製著她心中的戾氣,偽裝成與世無爭的性格,日子得過且過,從不計較,否則欺負她的小混混早就沒了!
保姆在電話裡,顫顫巍巍的將客廳裡的傷害事件,變成了鄭思妙單方麵挑釁,甚至惡毒到詛咒今夏和孩子,今夏忍無可忍才反抗,失手傷了鄭思妙。
保姆完全站在今夏這邊,但房子裡四處是監控,她說的其實沒什麼用。
今夏招呼保姆過來,讓她把電話給她,對著電話裡的韓以歌說道:“韓以歌,你說現在我打電話報警自首,警察應該很樂意來帶我歸案。”
應該是,很積極救她於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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