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扣上平板,把一切虛偽都關在虛擬的世界裡,韓以歌在隔空叫囂時寅,真當她看不出來?
韓惜君。
他也真能會殺人誅心。
若身份調換,時寅被某個女罪犯挾持結婚,這樣被挑釁下去,她儘自己也受不了。
但時寅,偏偏就這麼硬受著。
絲毫不知情的蔡西貝,反而對韓以歌這個回應很滿意:“這才像是個男人說的話,算他識相,沒乾傻帽事。”
男人的話讓他說完了,男人的事他一件沒有乾。
“還有……今夏,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今夏閉目養神,突然聽見蔡西貝支支吾吾的說:“就是那個……那個人渣……他在外麵……”
人渣?
在今夏的記憶裡,她隻形容過賀懷喻和徐傑,但徐傑已經徹底洗白,肯定不是在說他。
今夏循著蔡西貝手指的方向望去,遠處街道的拐角,一個熟悉的身影,微微露出半個身子。
他已然瘦骨嶙峋,身體佝僂著看起來不能直立,神色落魄的像個流浪漢,加上他斷了的腿,拿著碗可以去天橋下麵乞討。
賀懷喻。
“婆媳事件”裡的“既得利益者”,這個隱形的男人,這段時間過得也不太好。
“從他媽和老婆在網上爆料起,他每天都在這裡,我趕走過他好幾次……難聽話也罵了……但是他還是天天來……”蔡西貝不知道怎麼說:“倒也不是說他可憐,就是他現在不走,我怕他把那兩個女人也招惹過來了……”
賀懷喻這人,見一次惡心一次,可是他現在狗皮膏藥一般,家裡又有兩個瘋女人。
到時候找上門來,麻煩的還是今夏。
今夏了解,對蔡西貝說:“麻煩你讓他進來,我和他聊聊。”
賀懷喻這人她還算了解,業障未消,執念不改。
他現在肯定怕蔡西貝,畢竟蔡西貝的戰鬥力,當初徐傑晚上都被罵失眠了,現在十個賀懷喻都擋不住。
蔡西貝出去叫賀懷喻,賀懷喻宛如饑餓的兒童見到食物,急切地跑過來,中途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今夏,我對不起你,網上的事我阻止過,但是他們根本不聽我的……”賀懷喻急匆匆跑進來,憋了半天,卻隻說了這一句話:“我……我阻止不了她們……”
今夏了然,看來他還不知道今天的記者會,他媽和老婆即將吃上官司,對方還是韓勝集團的王牌律師團,這段時間掙得錢,恐怕要賠個底兒朝天。
“賀懷喻,一個家庭,如果婆媳關係搞不好,一定是男人的無能。”今夏不想聽他懺悔,低聲說道:“若老婆是伐,媽媽是舵,男人這根繩子綁不牢,這條船遲早要散。”
“可是,我真的努力過了,她們相互仇恨,根本不聽我的。”賀懷喻窩囊至極,覺得自己做儘了一切,卻還是沒有效果。
“你沒有儘力。”
今夏撕開他的偽裝,看著賀懷喻,道:“你抗拒自己的老婆,你媽媽才會針對她,你們從結婚就開始不光彩,所以你媽媽總有話柄刺激她,她得不到你的庇護,她開始發瘋。”
“賀懷喻,其實說心裡話,我看見你現在的狀況,我很慶幸我們沒有結婚。”否則現在發瘋的可能就是今夏,但今夏不會像徐一諾這樣單純發瘋,毫無攻擊力:“倘若我被逼急了,我會一瓶毒藥,大家死了才算安靜。”
賀懷喻愣住了,想不到她會說這樣的話。
但今夏不是他的心靈導師,字字錐心:“你媽,為了你,連老公都丟了,你老婆,為了你不要家庭,她們的爭吵,來源於你完全不表態,你但凡是個男人,都不能讓全國的人,看你媽和老婆在網上轉著圈兒丟醜。”
吃瓜群眾看熱鬨,但國人常說家醜不可外揚,他冷眼旁觀,才是最令人心寒。
更何況,她們掙錢,還是為了他。
“那我該怎麼辦?我幫我媽,徐一諾說我沒良心,我媽就會更加變本加厲欺負徐一諾……”賀懷喻也不知道,六神無主的樣子,讓人看一眼就心煩。
“那就幫徐一諾,她是你的老婆,你媽媽會給你一點麵子。”今夏提議:“徐一諾雖然囂張跋扈,但是若你好好對她說,她會退讓一步。”
怕就怕賀懷喻冷臉,徐一諾什麼都沒撈著,才會越來越瘋。
但賀懷喻明顯不願意,他對徐一諾的抗拒溢於言表:“我根本不愛她,我想和她離婚,這樣彼此都好,如果不是她當初故意騙我喝酒,我也不會和她……”
“賀懷喻,做個男人,當初酒是你自己喝的,床是你自己上的,彆把錯都推給徐一諾。”
今夏不是傻帽,那種說辭騙不了她。
“賀懷喻,你到現在還不敢認清現實,淩薇過後,你再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今夏沒錢愛他,願意為他忍她媽媽的刁難,淩薇有錢愛他,也願意忍他媽媽說話傷人,徐一諾在兩個人麵前不值一提。
“你隻是個普通人,卻見識了不符合你人生階層的女人,如今被打回原形,就彆再妄想,沒了徐一諾,後麵還有更好的人在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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