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的人隻知道我與黃明在工作上分歧很大,但是這都是表象,真正的原因是我是前任市委書記提拔上來的人,而且還是東陽本地人,也是從新聯縣委書記這種實權位置上來的。”陳武寧道。
陳武寧沒說具體的理由,但是秦峰也聽出來了,黃明要動陳武寧根本原因就是因為陳武寧在市委的勢力和在東陽市的根基太深,這對黃明這個市委書記的權威構成了很大的威脅。
古話說得好,功高蓋主,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你知道,在東陽我可以玩的轉,我也不怕他黃明,但是到了這個級彆,大家已經不是在東陽這一畝三分地玩了,省裡那塊,一直是我的弱項,不然我也不會一直到周書記上來我才從新聯縣上來了。”
“這次也一樣,如果省裡那塊不支持我,我就隻有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黃明魚肉的份。我在省裡的確能夠找到一些關係,但是在這件事上都不頂用,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
“秦峰,我的身家性命這次就全部交給你了。”陳武寧大口抽著煙。
“可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能怎麼做?”秦峰也是非常地為難。
“你就彆跟我在這裝了,你小子可是個通天的人物,我可聽說了,你不僅叫趙部長為大哥,而且還經常去省長家吃飯,我沒說錯吧?”陳武寧笑著問秦峰,問完之後,陳武寧緊緊盯著秦峰看。
秦峰心裡一驚,但是表麵上卻還是一副玩笑的模樣:“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我真有這麼牛的關係我至於被發配去西泉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那我不管,反正這次我全靠你了,你如果不幫,那我就隻有洗乾淨脖子等著黃明拿刀來砍。”陳武寧再次耍起了無賴。
秦峰一個頭兩個大:“你這是把我往死裡逼。”
秦峰說完後也坐在那大口抽著煙。
不大的一間按摩房,兩個人愁眉苦臉地坐在裡麵抽著,一下子把整個屋子都弄得煙霧繚繞。
“老陳,我實話實說吧,省裡我是有點關係,但是你也知道,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我去找這些大人物說情情有可原,也理所應當。但是這次並不是為我自己,而且也不是西泉的事。”
“我去張這個嘴,隻會引得這些大人物的不快,我真要去幫你,很可能幫不了你,還會害了你,也會斷送了我自己所有的政治資源。”
“你今天已經給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斷送我自己所有的政治資源和前途,這個忙我也會幫你,但是你自己要想好了,就像我剛才說的,我要去張這個嘴,不僅可能幫不了你,還可能會害了你。”秦峰慢慢說道。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這次我必須賭。老弟,不管這件事成不成,你秦峰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真的因為我的事牽連到了你,沒關係,我老婆那還有一份家產,到時候咱們倆家一人一半,平分,也足夠我們倆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這話我說到做到。”陳武寧道。
聽到這秦峰笑了,秦峰知道陳武寧說的是認真的,於娜這兩年依靠著自己精明的生意頭腦,也加上陳武寧在東陽的勢力,把飯店、酒店生意做的風生水起,這份家底肯定薄。
陳武寧說的認真,但是秦峰也隻是把他當成一個笑話在聽,他怎麼可能去拿於娜飯店的股份。
“行吧,既然你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個忙我肯定會幫,我會儘我所能,成不成我都隻能說我儘力。”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陳武寧感激地點頭。
按摩完之後,秦峰和陳武寧兩個人走出了這間盲人按摩店。
按完之後秦峰的確是渾身舒坦,但是心裡卻變得格外地沉重。
按摩店外麵,停著兩輛車,一輛車上坐著王軍,另外一輛車上坐著陳武寧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