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命老頭帶林清越去吃飯，神色十分自然的讓林清越付錢。
上南宗附近的美食數不勝數，算命老頭顯然是會吃的。帶著林清越直奔周圍最好吃最昂貴的地方而去，林清越大吃特吃了一頓，付錢的時候卻讓人咂舌。
一千下品靈石一頓飯。
林清越大出血後，和算命老頭回到書鋪旁邊繼續蹲守。
一個等人，一個也是等人。
那算命老頭的攤子算不上火爆，但也不是一個人也無。林清越無聊觀察到，每有一個客人上前，還沒聊幾句，就冷臉揮袖而去。
看來這老頭要麼是不會做生意，要麼就是本事不到家了。
正值晌午，那書鋪的老板從家裡吃完飯回來，看到戴著個草帽遮陽的老頭，眼前沒有一個客人，他嗬嗬一笑。
“你多給解決之法，說不定大家就掏錢了呢？誰都知道來算命的本來就是自身有難處，但你看透了卻不解決，那人家確實沒有必要給你錢了。”
算命老頭嗤笑，“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大多找上門的哪個不是罪孽深重？深受天孽的又有幾個可以來到我這裡找到一份生機？”
書鋪老板看著坐在旁邊的林清越，“那這個就是受天孽的？”
“我不敢看，這姑娘可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正在看書偷偷聽他們聊天的林清越：……
她把書拿下，看向算命老頭，“不至於咒我吧？雖然我溫柔可愛善良勇敢聰明機智，但這不是你對我詛咒我的理由。”
“哎……”算命老頭回頭，喃喃自語：“這年頭年輕人都不好騙啊，生意是越來越難做嘍……”
林清越悄悄翻了個白眼，繼續看她的遊記。
……
楊子慎和青羊是三天後到的，到的時候林清越正在和書鋪老板還有算命老頭玩葉子牌。
書鋪老板輸的最多，臉上貼滿了紙條。但人菜癮大，叫的最大聲，遠遠就能聽到他激情高昂的聲音。
算命老頭第二，紙條貼在他的臉側，像是長滿了白色的毛發。
再看林清越，臉上乾乾淨淨的，麵上無辜，下手果斷狠辣，把書鋪老板和算命老頭殺的片甲不留。
楊子慎麵色冷漠的走過來，看著他們。
“彆玩了。”
得了，這爺話一出，書鋪老板十分有眼色的回了書店裡，隻剩下林清越和算命老頭兩個人。
然後林清越就見那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楊子慎對著算命老頭恭敬的說了聲“元老。”
元老眯著眼睛看著楊子慎，似乎在回憶什麼，最後歎了口氣。
“你父母可還好？”
楊子慎答：“一切安好。”
元老：“若不是你去信給我，我都不知道還能在上南宗外的城鎮見到無華和善伊的孩子。現在看來，你更像你的善伊一些，連帶著額頭的那顆道心通明的紅痣一並傳承下來了。”
“母親在家也經常說到元老，所以我這才來找元老幫忙。”
元老來了興趣，他摸著臉上的白紙條。
“她怎麼說我的？”
“說您是天下第一個真正的神算子。”
“哈哈哈！”元老笑了起來，連帶他臉上的皺紋也帶動，像是枯死的老樹皮在蠕動。
“她真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