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斐的劍,林清越不知道怎麼形容。
說快吧,林清越可以看清劍的走勢以及方向,但就是每次都差一點才能夠的上她的速度。
說不快吧,她又在留著尾巴在那裡勾引她上道。
前後左右,似乎真正的一條道路就在她指引的那一條上。但林清越卻覺得不對,嚴斐給的是正確的但更是一條陷阱。
林清越往後退了幾步,看向那兩把劍,變成了一把劍了。
高高懸在空中,劍尖在心頭上凝視。
林清越舉劍,揮下。
……
鏘!
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把劍接著一把劍穿過正在比試的紫陽劍宗弟子,狠狠的刺進了石壁中。
林清越垂下手。
“我輸了。”
“你剛剛猶豫了。”嚴斐腳踩兩劍飛了過來,雙馬尾擦過林清越。
“心境出問題了?”
一道白光飛過,湯圓和翎雪被嚴斐扔向林清越。
“是也不是。”林清越這樣回答。
“嚴師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嚴斐雙腿盤坐在紫劍上,略帶興趣的說道:“你說。”
自之前起她就對這位頗為神秘的師妹感興趣,天賦也極好,也不知道對方有什麼問題要問她。
“如果還沒領悟劍意就被劍意斷了前程,那要怎麼樣才能重新領悟劍意呢?”
嚴斐挑眉,似笑非笑道:“那人可以去其他宗門了,留在紫陽劍宗也隻會變成一個廢人。”
“那每年紫陽劍宗會有多少人變成廢人呢?”
嚴斐把雙腿放下來,雙馬尾的發尾剛剛與劍身貼合。
“這個我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去問問戒律堂的長老,他們會更清楚一些。”
“我知道了。”
嚴斐看著林清越的身影遠處,旁邊的畢紫寒猶豫正想要開口。
她歪頭一笑,“我知道是蕭衛騫那家夥乾的,但劍道對於我們來說是極其重要的。對於蕭家,不過是賠多賠少的問題而已。”
她無聊的躺在劍上,望著層層雲田。
“蕭衛騫固然可惡,但林清越就沒有錯了嗎?”
畢紫寒終究是忍不住了,“師姐此言差矣,蕭衛騫錯的不是他本來的錯,而是錯了他沒有接受到對等的懲罰。
就這樣毀了一個人的前途,他怎麼可以毫無悔意?”
“哦,所以你認為掌門和峰主們會為了一個外門弟子去得罪蕭家?我記得之前那個烏合峰的路非甄,還不是被沈夢語殺死了陪伴幾年的大黃狗?”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畢紫寒根本就沒聽路非甄說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