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廚房11號碼頭,夕陽的餘暉無力地灑在鏽跡斑斑的集裝箱上,給這個充滿汙垢與破敗的地方鍍上了一層黯淡的金邊。
鈴蘭的洛麗塔裙擺輕輕掃過這些曆經風霜的鋼鐵巨獸,每一步都似乎在訴說著不屬於這裡的優雅與格格不入。
哈德遜河的水汽混合著不知名的腐臭,如同無形的手,輕輕捏住了她的鼻子,讓她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但那份厭惡很快就被即將上演的“遊戲”所衝淡。
三十七個流浪漢,衣衫襤褸,麵容憔悴,他們被一種奇異的力量——雨之炎所凝結的水泡囚禁在了碼頭的邊緣。
那些水泡晶瑩剔透,卻如同牢籠一般,將他們的絕望與尖叫牢牢鎖在了裡麵,化作了一串串細小而密集的氣泡,緩緩上升,最終消失在空氣中。
“要開始下雨咯~”鈴蘭輕笑一聲,踮起腳尖,在滿是油汙的水麵上輕盈地旋轉起來。
她的裙擺隨著旋轉而飛揚,仿佛是一朵在汙濁中綻放的純潔之花。
就在這時,裙下突然爆發出一陣湛藍色的光暈,如同深海中的幽靈般神秘而美麗。
緊接著,整條哈德遜河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開始劇烈地震顫起來。
萬噸河水仿佛違背了自然的法則,逆著重力升上了夜空,將整個地獄廚房西區籠罩在了一個直徑兩公裡的巨大懸浮水立方之中。
而那些被囚禁的流浪漢們,也隨著河水的湧動,即將被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所吞噬。
鈴蘭站在水立方的中央,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傑作。
然而,很快,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似乎覺得這種程度的“遊戲”並不足以滿足她那已經習慣了殺戮與毀滅的心。
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夠儘興啊~”
說著,她甩動起綴滿貝殼的辮子,指尖纏繞的水流在她的操控下突然硬化成了三棱刺,閃爍著寒光,仿佛隨時都能穿透一切。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與渴望,仿佛是在回憶著過去那些血腥而刺激的屠殺場景:“至少要像西西裡島那次,把整條街擰成人體榨汁機才……”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一滴水珠突然懸停在了她的眉心前方三厘米處,仿佛是在警告她什麼。
鈴蘭猛地抬頭,隻見一個身著青灰色和服的男子正緩緩向她走來。他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時間的節拍上。
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長刀,刀鞘上雕刻著複雜的圖案,而那彭格列家徽更是格外醒目。
“水是用來潤澤生命的。”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從遠古傳來的呼喚。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輕輕一揮手中的長刀,那被水滴困住的37個流浪漢瞬間被解救了出來,仿佛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
“而非製造哭嚎的樂器。”男子繼續說道,他的目光如炬,直視著鈴蘭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
鈴蘭歪著頭,仔細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
她注意到了他刀鞘上的家徽,以及他那酷似山本武的麵容,心中頓時湧起了一股莫名的興奮。
她微笑著說道:“你就是彭格列家族的雨之守護者吧?真是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