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父顯然被氣得發抖。
“你女兒失蹤,關我們劍宗何事?我們劍宗可沒有這號人。”
慕父的胸膛上下起伏著,臉色鐵青。
便想要往前衝,“你們掌門呢?”
“我要去找他理論清楚,這算什麼事?”
一旁的小師弟趕忙攔住。
許蕊芝在身後也愈發得意,“掌門日理萬機,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到的?”
話語中的不屑撲麵而來。
慕母也是看明白了。
扶著慕父,“芊芊作為掌門的座下弟子,他們長生宗當麵將她帶著走,你們劍宗竟然如此懦弱。而作為一宗之主,竟親眼看著自己的徒弟被長生宗的人擄走,他竟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在裡麵坐著。”
“他坐得住嗎!?”
慕母的話鏗鏘有力,雖宛若殘柳,但仍堅貞不屈。
“難道這就是你們名門正派的作風?”
“天下何人不知掌門這時候正是突破大乘的正好時機?就你們還想見掌門?”
“我們隻是想找劍宗要個說法。”
“要什麼說法?儘管來找我就行,免得打擾了師尊突破,有你們好受的。”
許蕊芝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的兩人,眼裡都是鄙夷。
掌門自然不會知道這件事。
畢竟自從那一次跟謝書衍對戰後,掌門躺了好久才恢複過來。
也忘記了那時發生的事情。
當真是天助她許蕊芝!
她早就告訴了掌門,慕芊芊是她主動跟長生宗的人離開的,他們早有勾結。
“你是何人?”
“我自然是掌門的親傳弟子。”
許蕊芝眼裡甚是得意,慕芊芊死了,那她自然是掌門座下的唯一弟子。
眼裡的狠厲也儘顯露出來。
慕母聽到後身子不免一顫,隨後顫顫巍巍的指著她問,“你…你就是許蕊芝?”
“芊芊那個師妹?”
聽到自己的名字,許蕊芝點了點頭:“還算你們識相。”
慕母跟慕父得到了慕芊芊的肯定後,倆人忍不住對視一眼。
“老慕啊。”
慕母兩行清淚潸然落下。
眼前這個人如此跋扈,竟然是自己女兒來信中那個和藹可愛的師妹。
慕母不敢代入自己女兒,她向來是有話便會直說之人。
她也不敢去想自己的女兒究竟是經曆了什麼。
才會變成什麼都憋著不說,說到底是長大了。
懂得報喜不報憂了。
可慕母的心裡怎會如此的痛呢?
慕母臉色煞白,好似喘不過氣一般。
一口氣堵在心裡。
慕父也麵露難色,趕忙拍了拍慕母的後背。
許蕊芝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兩人,“你們這是何意?”
“不要在我們劍宗門口哭喪,晦氣!我勸你們還是趕緊回去給慕芊芊收屍,免得再晚一點,慕芊芊可是屍骨無存了。”
“你!”
慕父臉色鐵青,指著慕芊芊說不出話來。
他也看出了麵前女子的目中無人。
“好歹也是你師姐,你竟然如此心狠歹毒。”
“她可不是我師姐,她算什麼東西?”許蕊芝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湊近慕父的耳邊喃喃道。
“她要是死了,那我便是唯一的親傳弟子。”
慕父顯然被這話給刺激到了。
“啪——”
狠狠的給了慕芊芊一個巴掌。
“怎會有你如此惡毒之人!劍宗的掌門不懂得如何教訓你,竟教出你這種不懂規矩的人!”
把許蕊芝給扇懵了。
許蕊芝一臉不可置信的捂著臉,上麵正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你…竟然敢打我?”
她的表情變得扭曲,咬牙切齒的說道:
“既然你們如此泯頑不固,那彆怪我手下無情了。”
手中便出現了自己的法器,脫骨鞭。
上等的法器。
輕則使人皮開肉綻。
重則使人氣血攻心而亡。
慕芊芊看到這不免心頭一跳,許蕊芝竟然拿法器來對付普通人。
還是她的至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