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窗外的蟬鳴以及搬動貨物的聲音,將葉風迂從睡夢中喚醒,正想要問爹在乾什麼,卻想起這是林惜鳶的家裡,不免心中一陣尷尬。
推開門去,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還有一絲清涼,不像中午的大太陽,照在身上火燎燎的烤。不過就算是中午的太陽,葉風迂也不再擔心,因為他已經學會將靈力轉化為護體靈力,來阻擋外界的熱量,甚至還能將靈力轉化為水汽,來讓自己清涼一點,當然這都是中午的事,現在還用不到。
“風迂哥哥,你醒了,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出發了。”林惜鳶換了一身水藍色的裙子,頭上挽著垂掛髻,插著一枚桃木簪,桃木簪上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小珠,是紅瑪瑙。兩縷發絲分彆從鵝蛋臉頰兩邊垂下,與粉頸齊平,使得可愛中流露著一股女俠的灑脫,背後烏黑的披肩長發自然地鋪著,蓋住了背上的包袱。
“葉風迂,你看什麼呢?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啊,不吃早飯的嗎?”葉風迂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快要餓扁的肚子。
“我有帶吃的,在馬車上,我們走吧。”
葉風迂想到自己的劍還在自己家裡,於是邊跑邊說道:“惜鳶你等我一下,我回家拿點東西。”
這時李青石抱著一個布包,從一旁跑了出來追了葉風迂幾步:“風迂你彆跑,我給你帶了桃子,你們路上吃。”幾步之後發現追不上,於是走回來遞給林惜鳶:“惜鳶,這個你先收著,我還要去書院,就不多停留了,代我跟風迂告彆。”
“好,我會跟他說的。”
葉風迂回到家中,急急忙忙從床底下找出了自己從山洞裡拿出來的寒淵劍,便又一路小跑到林惜鳶家門口。隻見七駕馬車整整齊齊地一字排開,第一駕馬車上坐著其中一個車夫和一個抱著桃木劍的人,抱劍之人看起來像是某仙門的弟子。之後的四駕馬車則都裝了綢緞、布匹和一些藥草等,第六駕馬車和第一輛有車廂但是比較長,後邊是生活雜物,前邊是車廂。第七駕馬車的車廂裡林惜鳶正撩起布簾看向葉風迂:“風迂哥哥,快上來,我們該出發了。”
葉風迂幫仆人給裝著貨物的馬車蓋好雨布,然後登上了馬車。林大進則是又圍著七輛馬車轉了一圈,確認無誤後和兩個打手仆從上了第六駕馬車,隨後車夫扯了扯韁繩,車隊便離開村莊,一路奔著光州而去。
馬車上,林惜鳶和葉風迂一左一右對立而坐,林惜鳶將一些食物和布包遞給葉風迂:“李青石給你的,讓我們路上吃。”葉風迂這才想起來要跟李青石告彆,可是馬車已經走出了好幾裡。
“沒事,等我們把貨送到還會回來的。”
“嗯。”
“你拖著布包,在給布包輸靈力?”
“我找到了一本靈訣叫《水菱訣》,看看能不能給這桃子冰一下。”
“冰一下做什麼?”
“據說更好吃。”
“……”
傍晚的太陽失去了炎熱,微涼的風從車廂窗口吹進來,葉風迂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樹木與花草,思緒逐漸飄遠。此時車輛速度慢了下來。林惜鳶掀開門簾問道:“爹,你要乾嘛?”
林大進吃著桃子:“紮營,今晚就在這荒郊野外過夜了。這李老兄家裡種的桃子味道確實不錯。”林大進回答完林惜鳶的問題。還不忘誇讚一下桃子的味道。
“爹,你又不是窮的叮當響,以前聽家仆說你總是在野外過夜,這樣不安全。”
“怕什麼,你沒看到第一輛馬車上坐的是誰嗎?陵山掌門林道簡的二弟子——上官決明,修為可是仙階蘊仙期,我們怕什麼。”
“爹,你經商這麼多年,出門在外的時候不看天象嗎?你看看頭頂這大片烏雲,明顯是夜裡要下雨的前兆,我們還是找一家客棧投宿吧。”
這時上官決明開口了:“林家主,令千金所言不無道理,我看今晚我們還是找間客棧投宿為好。”
“也罷,聽惜鳶的,我們今晚住客棧!”林大進又拿出了一個桃子,說出了這句話。
夜裡,果然下起了大雨,還伴隨著電閃雷鳴,葉風迂坐在客棧中自己的房間裡,猶自琢磨著《水菱訣》。
這客棧坐落在一個鎮子的邊緣地帶,距離和州已有一百多裡地,距西邊的光州則還有兩百裡路程。夏季炎熱,車隊沒有行進的很快,終於在天黑之前,讓眾人找到了落腳之地。自己這一行人數略多,把這個小店住的滿滿當當,讓客棧掌櫃笑的合不攏嘴。在大家都被安置妥當之後,世界再次安靜了下來,當然,除了嘩嘩啦啦的傾盆大雨。
葉風迂起身走到窗邊,窗戶正對著客棧的院子,院子裡的幾棵柳樹的樹枝正在隨狂風飄搖,一旁的馬廄裡停著裝貨物的那幾駕,由於馬廄不是很大,馬匹一律站在了馬廄外。裝雜物和載人的馬車則停在院裡,雖在雨中,卻有無形的靈力在天空中擋著,馬兒們竟滴水不沾,馬廄的棚頂也是乾燥的!葉風迂收回神識,窗外恢複了漆黑一片,隻有閃電在空中閃爍的時候,葉風迂才能看到夜色中飄搖的柳樹,以及隱約可見的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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