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閣,你們這裡原來就有?”
“不是,是吳目來了以後才建的。”
“他怎麼那麼喜歡‘雪’這個字?”
“這我就不知道了。”
“最後一個問題,交貨日是哪一天。”
“一般這個時候來要,是三天之後的酉時。”
“好,我記住了,獸肉的事情我幫你解決。我先走了。”
“恭送道長。”
“我的酒錢放桌子上了。”
老衛低頭去看,果然是一塊碎銀,不過這支付飯錢綽綽有餘:“道長你幫了我的忙,這酒錢不用給了。”
“店家你收著吧。”
“那也多啊!”
“下次再見麵的時候找給我就行了。”聲音已經模糊了起來,人影也消失在來往的人群中。
天邊的落日餘暉從樹林的間隙穿過,馬蹄聲和車輪轉動聲混合著蟬鳴,在葉風迂的耳邊響著,馬車隊伍剛剛進入了一個樹林,馬車裡的葉風迂閉著雙眼,正在吸納天地間靈氣。雖說護體靈力可以遮風擋雨,不懼嚴寒酷暑,不過對於一個氣階的修士來說,靈力的消耗量是很難承受的。葉風迂現在靈力已不太夠用,護體靈力也無法維持,隻好坐在馬車窗前,靠吹進來的風乘涼。
正當葉風迂思緒漸漸飛至九霄雲外、昏昏欲睡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葉風迂和林惜鳶從馬車裡走了出來,隻見最前方被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人攔住了馬車隊伍。
林大進從馬車裡走了出來,打手也嚴陣以待,而上官決明,葉風迂通過神識甚至覺察不到他的氣息。
林大進整裝危立道:“閣下這是何意?”
黑袍人用右手撫了一下手中的劍:“當然是攔路打劫,識相的快把金銀財寶、靈石靈草全都交出來!”是一個年輕的男聲。
林大進麵含笑容:“閣下不如多叫些人來,我怕閣下這身軀經受不住!”說完吩咐拿著木棍的打手上前,自己則退至人後。
打手雖是凡軀,但是筋骨卻經過錘煉,所發揮出來的威力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黑袍人劍也不出鞘,用劍身接了幾棍之後立住,催動靈力猛向前推,打手一時不防,退後了幾步,調整身形以備再戰。
黑袍人再次催動靈力,準備將打劫進行到底,神識卻感知到前方的某個馬車中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如果不快點跑,自己肯定是要交代在這裡,於是施展身法,朝來路跑去,打手見人要走,向前緊追。黑袍人走了幾十步,這時樹林裡又走出來了三個人,見黑袍人倉惶向自己這裡跑來,於是其中一個人的飛劍旋轉著脫手而出,刺向追來的打手。
打手抬棍抵擋,卻抵不過飛劍鋒利,木輪瞬間被劈成了兩節,走在後邊的打手趕緊止住去勢,但為時已晚,眼看著兩人要被飛劍擊中,這時兩人前方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個氣點,然後不停旋轉,成為了一個太極氣團,飛劍刺在上麵就仿佛紮進了棉花裡,失去了憑借而掉在了地上,緊接著金光乍起,黑白兩色太極圖圓周上出現了金色輪廓的八邊形,八卦篆文依次浮現,上官決明出手了!
上官決明飛上空中,左手捏著劍指,右手拿著一柄桃木劍立於身後,片刻之後,上官決明踏空前飛,在經過太極盤時用劍點了一下兩儀之陰,一股玄色靈氣爬上桃木劍身,這種玄色靈氣和黑氣截然不同,這種玄色的真氣蘊含著一種質樸,一種從遠古襲來的浩然正氣,一種玄之又玄的禁製。
這時金色八卦篆文中“離”字亮起,桃木劍瞬間發出金色光芒,上官決明執劍輕挑再橫劈,將來襲的兩柄飛劍打上“離”字篆文,這兩柄飛劍瞬間失去了控製,落在地上熔為了一堆廢鐵。上官決明收回木劍,右手捏著劍指畫了一道符篆,玄色的符文被上官決明輕輕一拍,朝黑袍人及趕來的三人所在地方飛去,這時桃木劍再次出現在上官決明手中,“兌”字篆文亮起,上官決明左手捏著劍指從劍身滑向劍鋒,一道金光在劍脊上出現,上官決明順勢向前一刺,金光脫劍而出,擊中了玄色符篆,玄色符篆燃起了金色火焰,速度猛然變快,刹那間擊中了四人,四人的護體靈力應聲碎裂,齊刷刷倒在了身後的地麵上,黑袍人試圖坐起,卻吐出了一口鮮血,而且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打上了某種禁製,根本動彈不得。
電光火石之間,四人便已失去了還手之力。
篝火劈啪的燃燒著,木架上的烤肉轉動著,黑袍人靠坐在營帳旁,身體被繩子捆著,正眼饞地看著那團篝火。另外三個人在解釋清楚誤會後,被林大進放走了。離開的三人中有一對像是眷侶,還有一個是一個很小的孩子,看起來也就四五歲的模樣,不過口齒伶俐,談吐清晰,且擁有靈階歸靈、禦靈、淬靈三期中的禦靈期實力,至於來曆其不願詳說,隻是說自己是偷跑出來的。這三人看到黑袍人向自己這邊跑過來,還以為同伴有危險,所以貿然出手。誤會解除後,三人也不好意思多留,於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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