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男子準備前去采摘果子,一旁的少女卻搶先一步,道袍男子攔住少女,開口道:“小師妹,倘若是往日,你自可前去,不過今日不同,在這裡看護皓雪樹的羽蛇出現異動,恐生變數,還是我去。”
“師兄快讓開,雖然之前沒見過這羽蛇,但是我修為在身,這羽蛇奈何不了我,再不濟還有你和師姐在這裡,我先去了。”說完縱身一躍,在平靜的湖麵上點起一圈圈的漣漪,來到了湖中心的皓雪樹旁。
少女抬頭向上望去,隻見一個個果子安靜的掛在樹上,在繁密的葉子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棕灰色身影。
“是我的兔子丟丟?”少女自言自語道:“可丟丟不是白色的嗎,怎麼變灰了?”少女揉了揉眼睛,再次向灰色的身影看去,卻看見一隻雪白的兔子,在樹乾上趴著,身體微微顫抖。
“是丟丟!”少女這次確認了這隻兔子正是自己不久前跑丟的白兔丟丟,於是將雙手伸向兔子:“丟丟你這幾天跑哪裡去了,快下來!”樹上的兔子聽話地跳到了少女的懷中,撒嬌的動作中透露著一絲生疏,顯然並不時常這麼做。少女撫了撫白兔的毛,然後踏水回到了岸邊。
“小師妹,你不是自告奮勇摘果子嗎?怎麼隻抱著你的兔子丟丟回來了?”
“丟丟前幾天跑丟了,我剛找到它,摘果子的事情怎麼能有丟丟重要?師姐,你幫我抱一下丟丟,我這就回去摘皓雪果。”
“罷了,師妹,還是我去吧。”被少女稱作師姐的女子,淩空而起,飛向湖中小洲,發帶與烏黑的發絲在空中隨風飄揚,翩然出塵。
樹林裡的一處空地上,柴已熄滅,隻有幾縷殘煙還在升騰。葉風迂從營帳裡走了出來,太陽光從樹葉的間隙裡照過來,灑在葉風迂的臉上,伸了個懶腰後,想起穀大哥還在馬車裡,於是趕忙走到馬車邊,卻發現馬車裡空無一人,正要呼喊,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走了。”葉風迂轉頭,看見上官決明正在幫忙整理器具。
葉風迂不再多問,來到林惜鳶的營帳邊:“林惜鳶?”
“狌狌?”
“哎呀!”
葉風迂感覺後腦勺一陣疼痛,轉頭一看,地上躺著一小塊鵝卵石,而林惜鳶正站在空地的另一邊,臉龐邊的發絲上掛著水珠,應該是去河邊洗漱了,懷裡抱著一隻白兔子,不知從哪裡撿到的。葉風迂這麼分析著,開口道:“狌狌,你怎麼聽出來我喊的不是星星的?”
“你周圍的靈氣都跳成螞蚱了,你肯定在偷笑!不對,你還在這麼叫!”說著怒氣衝衝向這邊走來。
“林大小姐,林千金,林女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能不能……”
“什麼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年齡可比我大,吃我一兔子!”說完將兔子砸了過來。葉風迂隻覺溫度襲來,然後有什麼抱住了自己的頭,拿下來一看是隻白兔,順勢道:“惜鳶,這是你打的獵物嗎?”要不烤了當早飯?
“你敢!”
“哎呀,火滅了,待我生火……”
最終葉風迂也沒生起火,兔子也回到了林惜鳶手裡。葉風迂坐在馬車裡,悶悶不樂的啃著乾糧。
馬車一路西行,快正午時,來到了陵山腳下。
“陵山驛”三個大字映入葉風迂眼簾,之所以瞧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兔子在馬車裡太過鬨騰,於是葉風迂隻好來到了馬車頂上,起初林大進還勸了幾句,不過葉風迂執意要上來,林大進也沒再說什麼。車頂上的溫度可不是一般的高,修為淺薄的葉風迂用羸弱的靈力苦苦支撐,看到馬車速度逐漸慢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到了”。
來到驛站內,隻見幾個一個白袍金雲紋袖從房裡來到院中,對上官決明拱手行禮道:“師兄。”
上官決明予以回禮“諸位師弟,我要帶客人回觀,這貨物你們按采辦單據清點後,送往庫房,剩餘的按林家主的吩咐送往光州,不得有誤,林家主已吩咐人與你們一起前往。”
“是。”
正在清點貨物的林大進聞聲領著家仆來到院子裡:“就由他們代為引路,有勞各位了。”
“林家主不必客氣,這是我們應做的。”說完並施禮後走出了院落,開始搬卸貨物。
上官決明對林大進和一旁的葉風迂二人施禮道:“請隨我來。”
葉風迂跟著上官決明來到驛站堂屋裡,隻見屋子裡空落落的,隻在正中間有一個八仙桌,上官決明走上前去,右手輕觸桌麵,以手掌為中心蕩出了一圈藍色漣漪,緊接著一陣震動,八仙桌開始下沉,最後與地麵齊平。然後四根藍色的柱子拔地而出,在空中連成了藍色的棚頂,隱約有篆文浮動。
林大進轉頭對葉風迂兩人說道“你們應該還沒見過,這是傳送陣,人站在法陣裡,可以快速到達其他的地方,這個法陣是通往道觀的。”
已進入傳送陣的上官決明微微頷首表示林家主說的沒錯,並示意三人進來。
葉風迂跟著來到了傳送陣裡,隨著上官決明捏了一個法訣,葉風迂隻覺得眼前的篆文符號越來越多,並且在快速浮動,最後視線被篆文遮擋的什麼也看不到,隱約的聽到上官決明在說什麼“不要亂動。”又感覺被什麼吸了進去,緊接著眼前一片漆黑,視線恢複的時候,已是在一片山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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