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籠罩著葉風迂的視線,葉風迂感覺自己在漆黑之中飄蕩,然後撞到了什麼,一陣疼痛襲來。葉風迂感覺林惜鳶的手已不在手中,惜鳶不見了?葉風迂摸索著試圖找到林惜鳶。
忽然手掌的溫度再次從手指傳來,葉風迂抓住了那隻手掌。纖細溫涼的感覺傳來。葉風迂心中一喜,努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了江蘭的梨花容顏,一雙黛眸正看著自己,眼神裡流露著關切。
“師姐?”葉風迂鬆開了抓住江蘭的手。
江蘭臉頰泛霞:“師弟,是我。”
葉風迂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江蘭正蹲在自己身邊,似乎在查看傷勢。葉風迂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上轉移視線,卻看到了丁容時倒著的臉。葉風迂一個激靈想要坐起來,頭撞上了丁容時。
“哎呦~”丁容時捂著鼻子站了起來:“師弟,你這受傷了還要偷襲我!”
葉風迂站起身,四下裡觀望了一番也沒有找到林惜鳶,於是問道:“師姐,惜鳶有到過這裡嗎?”
江蘭微微搖頭:“不曾,一會我們可以去找找看。”
“好啊師弟,才幾天沒見,都不回我話了?”丁容時走到了葉風迂身邊。
“師兄,你們怎麼在山洞裡?”葉風迂目光轉向丁容時。
“我們帶著同門從大漠中走出,來到了這雪山中,冷得要死也不見人煙,然後就是這銀雪狼王窮追不舍,我們幾經周折,最後來到了這裡,結果再一次和銀雪狼王撞上了。”
順著丁容時指的方向,葉風迂這才看到被困在陣法中的一頭兩丈高的銀雪狼王,以及不遠處的陵山弟子。
“師兄,這陣法維持不了多久,我們還是快點離去。”江蘭望著掙紮的銀雪狼王,說出了心中擔憂。
“好,大家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個山洞!”丁容時朝陵山弟子所在的方向喊道。
陵山弟子紛紛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行裝,在挖石壁上靈石的弟子也停下了動作,跟上了緩緩走出洞口的隊伍。
連綿的雪山鬆林裡,林惜鳶坐在一棵結滿霧凇的樹下,打量著四周,心裡暗暗疑惑:“自己明明是拉著風迂哥哥的手的,為什麼會來這裡,也不見風迂哥哥身影?”
一隻隱鼠從枝頭跑過,散落下來一些雪屑,落在了林惜鳶的發絲上,林惜鳶丟出了一道靈訣,卻被隱鼠輕易躲過。景色很美,不過林惜鳶卻顧不上欣賞,還是找風迂哥哥要緊!於是順著一條依稀可辨的山路向上而去。
“師兄,這裡怎麼到處都是雪?還這麼寒冷,我們何時才能走出去?”從前方傳來一道聲音,卻因為樹林遮擋,看不到身影。
“這雪山仙草地藏異色蓮我們還未找到一株,還是需要多呆些時間。”另一個男子道。
林惜鳶再走了一會兒,看見一行人順著山路正從山上下來,其中有男有女,皆身著青底黃邊布服。
“要我說,我們乾脆多找點靈草靈石什麼的供自己修煉,管他什麼異色不異色,同樣是滄瀾劍宗弟子,內門的人穿錦服,給我們外門弟子穿布衣,我們又何必為他們賣命?若有幸找到飛龍石,入了陵山道觀,還管他什麼滄瀾劍宗,直接出人頭地。”被叫做師兄的人說道。
“師兄所言極是,隻是這飛龍石有限,不是每個人都能如此幸運,入不了陵山道觀,我們還是要老老實實回滄瀾山交差,到時候再給我們安個無須有的罪名,沒收所得並廢去修為,我們就又回到一貧如洗的時候了。所以還是找這異色蓮要緊。”
兩人正在談話,見前邊有一位少女走了過來,於是停下了腳步:“道友,山上已經被洗劫一空了,還是彆處去吧!”被稱作師兄的人開口道。
林惜鳶站住身子:“不知道友怎麼稱呼,又為何說這山頂已經洗劫一空了?”
“我姓匡,滄瀾劍宗承字派弟子,家師賜名年,故而我叫承年,這是我師弟承誌。”說完兩人拱手做禮,承年又接著說道:“這山頂之上,剛剛雲華山與仙藤洞的人為一株靈草爭執了起來,我們在邊上看他們打的很凶,想必寶物已被洗劫,於是逃了下來。”
“那便多謝道友提醒。”林惜鳶說完,打算另尋他路。
“道友且慢,我看你一個人在這裡走,身上帶著財物十分危險,若是被他人搶了去,實在太過可惜,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與我等,也算多了幾分境界感悟,道友以為如何?”承年說道。
林惜鳶心中一股怒火湧上:“這打劫到本姑娘頭上來了,看來是不想安然離去了!”說完壓住怒火平靜的道:“道友,我初入仙途,身上並無靈石財物,不如放我離去?”
“你說沒有就是沒有?看來要用我手裡的劍來求證了!”承誌說完話,祭出了飛劍。其他滄瀾劍宗弟子也紛紛祭出飛劍,戰鬥一觸即發。
林惜鳶雙手附著靈焰,橙紅色的火焰無息燃燒,使得眾人眼中跳動著火焰的光芒。林惜鳶飛步上前,向承年拍出了一掌,承年以劍相擋,火焰卻順著劍身來到劍柄,燙的承年鬆開了手,飛劍掉落在地,不待承年反應過來,林惜鳶另一隻手接踵而至,拍在了承年肩頭,衣服隨即灼燒出一個破洞,並在身體上留下了灼燒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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