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封印!”穀海平對著趕來的眾長老說道。
於是四位長老紛紛結出手印,石柱上殘存的裂紋逐漸恢複如初。穀海平與眾長老又結了幾個手印後才停下手來。穀海平向穀雨問道:“穀雨,這是怎麼回事?”
穀雨抱拳道:“回稟師父,弟子前來加強封印之時,吳目同來來想要助我一臂之力,誰料妖王許是被封的太久,有些聒噪,所以襲擊了師弟,我將其救下,師父就趕了過來。”
“封印陣法與天機鏡相連,剛才天機鏡出現了異象,我才急忙過來,所幸沒有被那妖王逃了去。”穀海平語氣緩和下來:“你二人分彆是靈階和氣階的修為,抵不住妖王的攻擊在常理之中,這裡已經無事,快些回房休息吧。”
“徒兒告退。”穀雨與吳目同時說道。
葉風迂仿佛被無視了,站在一邊無語了好一會兒:“這什麼掌門長老的直接把自己當空氣,就當是事態緊急所致。”葉風迂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來到穀雨身旁:“穀師兄,你沒事吧?”
“無妨。”穀雨回道。
“多謝穀師兄解圍,我……”吳目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於是乾脆保持沉默。
“師弟,天下大道在天地間,同時也應該在你的心中,這路如何走,還需三思而後行。”穀雨沒再多言,留下吳目暗中思襯。葉風迂覺著無趣,也就離開了劍崖。
“你是否……在為你剛才的所作所為彷徨?”一個聲音傳到吳目耳中,吳目抬起頭來,卻看到一個黑袍男子站在不遠處,眼睛被帽子的邊遮住,讓人看不清神色。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邊是暮雪,一邊是我的門派,這兩者之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吳目將頭發抓的亂作一團,聲音也開始逐漸增大,最後變為了怒吼。
好在黑袍人及時結印,沒有讓聲音傳的太遠。
“無論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你都需要做取舍,路很長,道很遠……”黑袍人說完向遠處走去。
“道,什麼是道?我又為什麼要懂它,它又為什麼會存在於這世上?”
吳目陷入自我懷疑之中,而另一處山洞裡,黑袍人現出了身形:“哎呦,裝深沉可真不容易,吳舵主,你想為曾經的你指點迷津,為什麼要我去啊,還沒有酬勞,甚至,你這銀雪狼王的肉都不肯分我一點。”
吳目沒有說話,許久之後,從唇齒間擠出了兩個字:“多謝。”
軒轅兩袖清風搶過山旺手中的烤肉,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還我烤肉。”山旺站起身來就要搶奪,軒轅兩袖清風靈巧一閃,背過身去繼續啃肉。
山旺又試了幾下,終究沒有搶到,隻好悻悻作罷,掏出一壇酒揭開酒封,正要痛飲時,又被軒轅兩袖清風搶了去。山旺不再掙紮,而是坐在火堆旁獨自鬱悶。
穀雨回到住處正要休息,血煞卻現出身影來:“區區靈階俗子,也敢攪我好事?”
穀雨祭出飛劍,“你是何人,又為何說我擾了你的好事?”
血煞戲謔道:“你的師弟置雲華山安危於不顧,要解除封印救妖王出來,而你卻還為你的師弟解圍,真是一個好師兄啊!隻不過就算你這一次為他擋下禍端,可他終究不會停手的。”
“你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停手,多說無益,看劍!”穀雨說完握著飛劍向前一步刺向冥王,冥王輕易躲過,然後雙指夾住了穀雨的飛劍,想要將其折斷。穀雨抽身向後,以一招雲華劍法化解。
血煞祭出歃血珠,傾注靈力使之變成了血紅色,一道厲鬼從中竄出,直逼穀雨而來。穀雨出劍橫擋,厲鬼卻避開飛劍咬向穀雨手臂。
就快要咬到之時,穀雨身形突然變成飛劍,厲鬼嘶鳴一聲後,轉而攻向穀雨的另一邊。
就當穀雨再次消失的時候,血煞操控著歃血珠撞向飛劍的位置。穀雨本想避過,可是太過突然,一個出神之間,便被歃血珠撞到。一股陰森靈力從胸口襲來,穀雨倒飛了出去。血煞緊接著將一滴精血浸入歃血珠,隨後血光迸發開來,將房屋變成了廢墟。
“師兄?”住在附近的吳目看到火光,急忙跑了出來,發現是穀雨的房子。
葉風迂也受到驚擾,急忙出門查看。緊接著雲華山人影攢動,紛紛向穀雨的住處彙聚。
最先趕到的吳目見穀雨躺在廢墟之中,於是湊上前去:“師兄,你怎麼樣了?”吳目晃了晃穀雨的身子,卻不見穀雨回應。
“吳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殘害同門!”一個趕過來的雲華山弟子驚訝道。
隨後趕來的穀海平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吳目,剛才你想要破壞封印救出妖王,穀雨替你解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念在你是初犯,也好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你……”
看著昏迷過去的穀雨,穀海平有些心疼,緩了口氣繼續說道:“可是你卻偏信了冥王的邪,來害你師兄。穀雨是我的弟子,是我在去寒庭洞看雪參長勢的時候,在雪堆裡發現的孩子。我一邊憤然是誰如此殘忍,將幾歲的孩子打暈棄至雪山之中;一邊小心地將他帶回到雲華山好生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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