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師弟此言,竟如此斬釘截鐵。”
“師兄,你已是準掌門,如今大權在握,陵山少我一人又能怎樣?今日我與芙蓉的孩子可能就要出生,我卻還不能與她成親,這讓我如何麵對她?師兄,師父他老人家想必早已同意,隻不過你還在這裡屢次阻攔,家中妻子還需我照顧,先行告辭!”林大進說完,向山下飛去。
見林道簡目送林大進離去,然後走回道心殿,林惜鳶準備從牆後走出來時,發現身邊的景色一陣變化,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傍溪村?”林惜鳶看到眼前熟悉的景色,不由說道。
林惜鳶正站在一處院落前,路上行人來往,不過都對林惜鳶熟視無睹,其中有人挑著擔子從身邊走過,碰到了林惜鳶的衣物卻直接穿過。林惜鳶這才意識到這一切隻是幻象,於是大膽起來,穿過門走進了院子。
“小蓉!”林大進抱著繈褓中的嬰兒從屋中走了出來,焦急地喊道。
林大進又喊了好幾聲,卻遲遲沒有人,於是跑出了院子。路上的行人紛紛投來目光,有人詢問發生了什麼,林大進卻來不及全都回應,隻能一邊頷首示意,一邊四下尋找。
“娘這個時候就已經失蹤了嗎?”林惜鳶也跟著跑了出去。
葉風迂與元當仁一起摸索著向前慢走,忽然從迷霧中閃出了一個人來,看到葉風迂後驚訝道:“師弟?”
葉風迂定睛一看,原來是丁容時:
“丁師兄,這麼多天不見都不曾見你,跑哪裡去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後麵有人追我,跟我一起的幾個師弟都已經捏碎了換生符,他們簡直太殘暴了!”
“師兄,你在迷霧中找到了多少陵山弟子?”
“這不是重點,快閃開!”丁容時將葉風迂與元當仁推向一旁,自己也跟著躲了過去。
一個玄色大鐘擦身而過,又折轉回來,葉風迂召出寒淵劍握在手中,迎上了半人高的玄色大鐘。玄色的鐘與寒淵劍撞在一起,發出了一陣聲響。葉風迂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急忙用力將鐘推了出去。
玄色大鐘漂浮著隱入迷霧,一個身著玄色鬥篷的人逐漸顯現出來。緊接著又出現了多個人。
“竟能在帝玄鐘的鐘雷之下出手反擊,你的神識境界,令人好奇。”
“這位道友,如此追我師兄,又是唱的哪出?”葉風迂執劍而立,麵無表情地說道。
“當然是搶奪靈石寶物,不然還能是談笑風生不成?”身著玄色頭蓬之人說話間,其他的人已經逐漸散開,將葉風迂三人圍在其中。
“安應景,你好歹也是梵瓏閣的紅人,不如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位師弟如何?他剛踏上修行之路,我們總不能給他弱小的心靈留下陰影吧?”丁容時陪笑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你這位師弟肯放棄財物,自然會毫發無損;若是貪圖眼前利益,是生是死,就隻能看我手中的帝玄鐘高不高興。”
安應景伸開手掌,高約四寸的帝玄鐘正在手心之上懸立,上麵有許多金色的紋路,像是某種符號。
“安什麼景?我數三聲,離開這裡。”葉風迂將劍倒握著斜在身前,無心地擦拭著劍身。
“冥頑不靈!丁容時,你送的這份禮,我就收下了!”安應景說完,與同伴一起將手中的帝玄鐘移到身前,讓其逐漸變回半人高的大小。
安應景與同行六人一起用手掌撞擊了一次帝玄鐘,一圈圈聲音波紋擴散開來,沒有閃避餘地的元當仁與丁容時隻感覺眼前天旋地轉,識海也是混亂不堪,伴隨而來的是腹中不停翻湧,靈力也不再安分。兩人捂上耳朵也無濟於事,於是拚命調整靈力,以穩住身形。
擋在兩人前麵的葉風迂隻覺眼前晃了一下,然後氣旋中一股冰藍色靈力流往全身經脈,不僅穩住了靈力運轉,神識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葉風迂見對方的攻擊無效,於是消失在了原地。
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某一個身著玄色鬥篷的人身後。還不待葉風迂刺出寒淵劍,那人就急忙用神識捏碎了換生符,轉眼就消失在原地,散落了一堆靈石藥草,還有幾本功法秘籍。
“這林掌門真會玩,還能將人在秘境裡得到的東西從人身上分離出來!”葉風迂有些敬佩起林道簡來,當然更多的是欣喜:要發財了!
“沒出息!”
安應景罵了一聲,對另外五個人說道:“誰還敢擅自離去,回梵瓏閣後罰去環音潭悔過一年!”
剩下的五人不禁脊椎發涼:環音潭可不是什麼好去處,那裡四周皆困著善於聲音攻擊的妖獸,而且水潭被石壁包圍,再加上陣法相輔,簡直是人間地獄!
葉風迂將地上的東西一股腦收到乾坤戒中,然後在不遠處梵瓏閣弟子操控帝玄鐘襲來之前,回到了丁容時身邊。這時場中還在整齊敲鐘的人隻剩下五個,丁容時與元當仁感覺好受了些,於是祭出了飛劍,抵擋第六個梵瓏閣弟子襲來的帝玄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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