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迂回到房中,子飛估計已經睡去,因為朗朗之聲平息了。盤膝而坐的葉風迂將玉片放至身前的地上,然後按照上麵的篆文口訣嘗試吸納所謂的“魔氣”。
按照上麵所講的辦法感受周圍,葉風迂確實察覺到了之前不曾感受到的氣息,仿佛是一縷縷黑色的煙,在空中不停地流動,不過比起本就稀少的靈氣來說,顯得更加單薄,甚至如果不用心查看,根本感受不到。
葉風迂又看著將靈氣轉化為魔氣的口訣,然後嘗試多次,都以失敗告終,想要將靈氣轉化,則必須要用體內已有的魔氣牽引,葉風迂此時體內空空蕩蕩,總是失敗也不算意外。
不再另走蹊徑的葉風迂老老實實的嘗試用神識將魔氣引入身體。那些稀薄的氣息終於緩慢地附著到了皮膚之上。不過卻沒有進入的痕跡。
體內空蕩的結果就是靈氣與魔氣都無法通過從體表進入,於是葉風迂開始從吐納練起,試圖將吸入的魔氣留在體內。
許久之後,終於有一些魔氣留在經脈之中,至於靈氣,由於沒有載體,在短暫的駐留過後又來到了體外。
嘗到了甜頭的葉風迂打算繼續,然而附著在經脈上的魔氣並不安分,看勢頭想要將經脈焚燒掉。疼痛之感逐漸從體內傳出,葉風迂緊咬牙關,看著自己的經脈一點點的變為黑色,最後仿佛化為了虛無。
這時周圍的魔氣開始迅速彙集過來,經脈顏色的轉變仍在繼續,直到葉風迂的身體開始升騰起黑色的煙霧。葉風迂睜開眼,發現身體上不斷向外釋放著黑色火焰,頗有幾分凶神惡煞的氣勢。
此時靈海之上沉睡的冰龍被驚擾的緩緩醒來,卻馬上被這黑色的煙霧嚇了一跳,從葉風迂靈海裡溜了出來,附著在了葉風迂有些破爛的衣服上。有了一點修為的葉風迂召出寒淵,讓仇霜好回到劍中去。畢竟仇霜修煉用的還是靈氣。
天亮了,葉風迂從房中走出,初升的太陽從海上露出了一縷光線,隨後整個浮出海麵,萬丈光芒照耀在沙灘上,照耀葉風迂的臉上。
葉風迂來到了一棵樹杈上,摘了一些野果塞進嘴裡,腹中的一陣難受才讓葉風迂發現這些野果有毒,葉風迂想要回到村子中尋找解毒辦法,可是發現體內原本氣旋所在的位置,新凝聚出的一團黑霧似乎對這些毒素很感興趣,吸引著毒素從經脈流轉過來,最後被黑霧吞噬。
發現了這一秘密之後,島上的某棵果實累累的樹木,不多時後就被洗劫一空。葉風迂本想著初次修煉《焚仙》功法時才會劇痛難忍,沒想到體內黑霧吞噬毒素的時候,也會讓經脈產生疼痛。
葉風迂在難忍疼痛,在樹上掙紮時掉到了沙地中,最後在地上擰出了一個沙坑,毒素完全被吸納之後,疼痛之感才逐漸消失。
心疲力竭的從將自己半埋的沙地裡站起來,回到子飛家時,發現子飛在拽著其娘親,好像是不想讓她去什麼地方。葉風迂走上前來開口道:“大姐,不知道有何難處,讓小飛哥如此擔心?”
葉風迂方才出門時聽到一群孩童在門外站著喊“小飛哥”去書院,葉風迂便推斷這叫的應是子飛。不過見子飛昨夜功課做的辛苦,還在熟睡,葉風迂便打發孩子們走。那些孩子看著這個陌生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了一會兒,決定相信葉風迂,於是先上書院去。
這些小麵孔看著陌生,估計昨天晚上被村民藏了起來,沒有被滄瀾劍宗的人發現。而小飛哥因為喜歡修仙門道,又聽聞自己喜歡的方石哥與浮圖哥都被抓了,才一時控製不住,跟著大人們來到了現場。
小飛哥的娘親回答道:“公子……呃,少島主有所不知,我夫君出海去荒島打獵多天未歸,所以我有些擔心,想要去尋他,隻是飛兒不願我冒險前往,讓少島主見笑了,不知是否吵到了少島主?”
“大姐說的哪裡話,我借住於此已是叨擾,怎會嫌棄,再說我……你叫我一聲風迂即可。”
“那怎麼行!島主不僅收留我們,還讓我們在島上安居樂業。島主的孩子,一定配得上‘少島主’這個稱呼!”
見子飛的娘親態度堅定,也不再計較稱呼的事情,而是回到其夫君的話題上:“不知尊夫去的是哪座島?我可代為一探!”
子飛娘親眼神擔憂的看著葉風迂:“少島主才經大難,我實在是……實在是不敢讓少島主冒這個險,還是我去……”
小飛哥此時也不再阻止娘親,畢竟身邊這個大哥哥看起來比娘親都要虛弱,自己再不懂事,也不能讓這位大哥哥前去送死。
葉風迂感知了一下體內的黑色氣團,雖說不能確定自己修為是修仙者的何等境界,但是遇到危險應該也能應付一二,況且大姐看起來修為淺薄,還不能算是氣階,比自己前去要更加危險,於是斬釘截鐵道:“你還有孩子要照顧,我如今無牽無掛,比大姐要方便許多!”
子飛娘親見狀,隻好放棄了自己前去的想法,後背不覺打了一個冷顫,心中強行鼓起勇氣的心也突然放鬆下來:“少島主此次前去,一定要凡事以自己為先,我那夫君隻是莽夫,即便尋不到,也不過是為這滄海荒嶼添了一抔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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