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迂從從乾坤戒中取出一把飛劍扔給北冥:“幫我擋一下,我去破壞陣眼!”
北冥接住飛劍,在原地胡亂揮舞:“快去,我頂不了多久!”
葉風迂立刻來到那棵翠竹前,將寒淵劍附著魔氣刺了上去,竹子僵持了片刻,然後應聲破裂,裡麵的靈石悉數炸開,碎屑掉向地麵。
正在糾纏懷抱飛劍在地上打滾的北冥的翠竹頃刻之間煙消雲散,翠竹漩渦也不知什麼時候已了無蹤跡。葉風迂並不敢鬆口氣。因為竹林尚在,陣法依然沒有破解。
“惜鳶,天氣漸涼,衣物還是要添一些。”林大進見林惜鳶依舊穿著夏衣,叮囑道。
“爹,我已經是靈階修為的人了,這種天氣還受得住,況且還有風迂哥哥給的《避寒訣》。”
林大進得到回答,於是去了布坊,剩下林惜鳶在一棵桂花樹下,拿出了葉風迂給自己的《避寒訣》:葉道友,世間哪有避寒訣,沒想到你真信了我的話,還打開來看。道友,修為不夠,還是要多添些衣物才是。
雖然風迂哥哥被騙了,但是林惜鳶欣然一笑。一來笑他有時傻的可愛;二來他還未看,便贈與自己,生怕自己凍著,這樣想著,又不算傻。
林惜鳶讓手中的紙張隨風而散,然後來到後園。
“穀大哥,有風迂哥哥的消息了嗎?”
“惜鳶,你的修為想必又有精進,我如此小心,還是被你察覺到了。”
“穀大哥說笑了,我不過剛踏入禦靈期,離穀大哥還差得遠呢!”
穀雨不再打趣,表情認真道:“風迂在千楓島,不過近日駕船出海,執刑司目前無法查明他的下落。”
“他沒事便好,多謝穀大哥幫忙,且坐下喝杯茶?”
林惜鳶來到不遠處的石桌旁,就要開始沏茶。
“多謝,不過我不能久留,因為癡情驛的人出手了!千楓島現在情況不明,蕭主司派出去的人都有去無回,可能已是凶多吉少。”
“癡情驛?穀大哥不應該了解嗎?畢竟穀大哥還托風迂哥哥送東西來著。”
“你有所不知,血煞是癡情驛爪牙,我隻是……暫居這副軀殼。他們隻讓我收集藏天經殘頁,其他的我所知甚少。執刑司還有事務,我先行一步。”說完向林惜鳶抱拳施禮,施展身法離開了林家。
陣法沒有再將葉風迂困在竹籠裡,但是葉風迂也走不出去。北冥口中所說的陣眼葉風迂尋找了半晌,也沒有任何頭緒。
癱窩在地上的北冥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站起來走到葉風迂身邊,拿過其手中的寒淵劍。
隻見北冥用寒淵劍在地上畫了一些奇異的圖案,然後把寒淵劍朝著一個方向擲出,一根翠竹被從中劈開,裡麵的靈石受到波及瞬間碎裂。
“住手!”
一道聲音從四周傳來,葉風迂卻看不見人影,北冥也趕緊將寒淵劍撿回來,來到葉風迂身邊。
湛藍的天空和蔚藍色的海麵重新出現。四周的竹林在兩人的注視下逐漸消失,隻有五棵竹子依然紋絲不動,其中兩棵已被破壞。
遠處真正竹林中走出了一個人影,栗白色的衣服顯得其溫和慈善,一截竹笛掛在腰間,又添了幾分高雅。
栗白長衫男子還未說話,就聽到竹林裡有人喊叫:“恩公,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你,你我妖窖一彆,一晃好多年過去了!”
葉風迂疑惑張望,又被栗白長衫男子問道:“你二人闖我陣法,是何用意?來此又為何事?”
“闖你陣法?我們老老實實在海邊睡覺,一覺醒來就在你陣法裡了,我們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你倒好,反咬我們一口!”北冥奪聲道。
“這……”栗白男子眉頭微皺,片刻後說道:“若你們真未走動,怕是海浪潮汐緣故。不過你們修為淺薄,卻來這孤島,怕不是遊山玩水之意罷?”
葉風迂施禮道:“前輩有所不知,我二人來此,是為尋人。誤闖此地,多有冒犯!望前輩見諒。”
“尋人?你們要尋何人,此人又為何會流落荒島?”
“此人名為子陌,是千楓島島民子飛的父親,多日未歸,所以我自告奮勇出海找尋。”
“恩公,你怎麼不理我呀!恩公,我在竹子上吊著呢!往這邊看!”
栗白男子身後傳來陣陣呼喊,讓葉風迂有些無所適從,萬一這赤羽鳥與眼前這位有什麼深仇大恨,自己怕不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剛好前輩出聲詢問:“你們認識?”
葉風迂急忙答道:“不認識!你也看到了,我幾乎沒有什麼修為,怎會成為彆人的恩公?”
栗白男子回道:“他們是兩隻赤羽鳥妖,前些日子闖我陣法,被我抓住,也說是前來尋人。”
見葉風迂神色緊張起來,於是又說道:“不過你們不同,我相信你們,且來我竹舍一坐,說不定我能幫上些忙。”
“多謝仙長,不知仙長住在哪裡?”北冥口中叫著“仙長”,姿態卻是隨意得很。栗白長衫男子也不生氣,接著說道:“我道號玄竹,你們若不嫌棄,叫我玄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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