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帶他離開。”老人聽了對方的話,急忙道。
“也許……已經遲了。”深灰色的衣袖中,靈力已經開始凝聚。
遠處果真出現了一個人影,葉風迂仔細看後,發現是穀雨。
隻見穀雨落在院落中:“兩個鬼修,還敢明目張膽在此修煉!”
灰衣人見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於是祭出歃血珠,化作一道血光襲向穀雨。
穀雨輕易躲過襲擊,然後說道:“方才聽到你們說話,是出於善意之舉,這次我便不予計較。”
穀雨神情變得溫和下來,葉風迂從遮掩物後現出身形:“那下一次你就要計較了?”
穀雨見是葉風迂,於是說道:“道友不必多慮,我今日從未出現在這裡,你們也從未見過我!”
葉風迂又聽到穀雨的傳音:“可否借一步說話?”
葉風迂傳音回應,然後在院子裡幾人疑惑的目光下去了遠處。
一處涼亭之中,葉風迂問穀雨:“何事?”
隻見穀雨拿出了一顆歃血珠,然後說道:“你可知七殺煉魂鼎的下落?”
葉風迂看向歃血珠,發現裡麵隱約有衛汲的影子,然後說道:“你想做什麼?”
“我偶然遇見一個中了妖毒的修士,身體已經無法支撐,用七殺煉魂鼎或許會有一條生路?”
葉風迂默而不語,許久之後,見穀雨目光依然真摯,於是妥協道:“我知道它的下落。”
說完從乾坤戒中拿出了煉魂鼎,又問道:“要用多久?”
穀雨眉頭微皺,一副思索的模樣,葉風迂見狀,也不作打擾。誰料穀雨突然使出《禦風訣》,從葉風迂手中奪過縮小版的七殺煉魂鼎,然後迅速遁向遠處:
“三年之內!”
葉風迂發現自己被騙,就要飛身去追,卻撞到無形的結界。原來這處亭子早已被對方布下了陣法!
穀雨這次來的目的並不是那三人?那三人真假又該如何辨彆?
葉風迂用冰菱不斷衝擊陣法,卻遲遲不見效果,終於不再掙紮,而是開始尋找陣法的陣眼。葉風迂沒有用《素衣》,怕把自己給折騰沒了。
一道黑霧忽然在亭子外出現,然後浮現出灰衣人影來:“道友為何要信這種人?這種人交不得。”
灰衣人說著,變換手訣將陣法解開。
“多謝道友,想不到道友竟懂得這陣法的破解之道。”葉風迂感謝道。
“這縛靈陣於鬼莊而言,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灰衣人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話多了些,於是趕緊補救道:“在下任風流,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葉風迂,多謝相救。”葉風迂回答完灰衣身影的話,又問道:“你是鬼莊之人?鬼莊是個什麼去處?”
任風流略微遲疑,然後說道:“枯寂山脈之中的陰氣聚集之地,是為鬼莊所在。”
“你們攝取他人魂魄元神修煉,豈不有違天道?”
“這其中緣由過於複雜,改日再與你分說,先走一步!”
任風流說完就要離去,被葉風迂叫住:“我怎麼感覺……你與血煞是一夥的,我才是局中人?”
任風流撩撥發絲詭笑道:“道友保重。”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葉風迂兩次被騙,心中十分鬱悶,想起老人的事,於是回到了那處院子。
“道友,你與任道友為我解圍,我感激不儘!”
葉風迂還禮道:“老人家不必客氣,我是元當仁的朋友,此次前來是想探望一番。”
一聽到“元當仁”三字,老人的目光黯淡下來:“你來遲了,當仁他……”
“我知道。”
老人意外的抬頭來看,隻見葉風迂環顧了院子,走進了屋內,老人也跟著進了屋子。
“你叫,不讓?”葉風迂問道。
孩童點了點頭。
這孩童七八歲模樣,氣階修為,臉上帶著幾分童真,看了葉風迂一眼後又低下頭喝湯去了。
外麵的雪依舊飄落,元當仁的土堆前,葉風迂默然而立。
元當仁的父母不在之後,元當仁在整個元家也就失去了立身之地。葉風迂原以為將元當仁送到此處是為了保護,不過現在看來,不過是掃地出門罷了。
隱劍門的弟子皆被老人散去,隻留下年幼的不讓帶在身邊。兩人就在這繁華的長安城外的荒山中,過著隱世的生活。
葉風迂拿出葫蘆給元當仁敬酒,並說道:“與道友相識時日雖短,但是道友為人爽直,頗讓我欽佩,道友或有心事纏繞,然時過境遷,有些事還是忘了為好……”
長安落雪,難掩繁華
高聳的城牆上也已是白雪皚皚,城門口有行人不斷出入,或推著木車,或挑著擔子,偶爾有幾輛馬車駛過,人們的目光便被吸引過去,想要瞧瞧這又是哪家的公子或小姐……
城內的建築錯落有致,樓閣林立,彰顯出大氣蓬勃的氣象。坊與市中的人群熙熙攘攘,路邊的商販眾多,商品也都是琳琅滿目。不過葉風迂並不是來閒逛的,而是要找到老人口中的傳送陣,回到千楓島。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