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魔物要襲擊到葉風迂的時候,一道卦象忽然浮現,魔物掙紮了一番,最終消失不見。
葉風迂收起太極盤,查看了一下石柱狀況,所幸自己來得及時,魔物並沒有對石柱造成什麼實質的破壞。
去劍崖已然沒有了興致,也許劍塚裡的“無名姐姐”喜歡寂靜呢!葉風迂這麼自我安慰著,回到了客房。
客房裡門窗緊閉,暖色的燭火搖曳,將凜冬的寒冷都擋在了外麵。
外麵則狂風大作,雪花飛舞,伴隨著鬆濤陣陣,猶如千萬將士在戰場上廝殺。
葉風迂在房間裡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盤膝而坐。
靈海上的那團黑氣最近安分了不少,白色氣團則光芒大盛,有力壓群雄之勢態,不過黑氣雖然收斂,但是氣團的中心依然乖張,似乎在等待時機卷土重來。
身上的經脈已不再呈現為魔氣之色,而是色澤明亮起來,這讓葉風迂身心都感到一些舒適。
葉風迂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小堆靈石放在身前,開始修煉起來。
隱隱約約感到飛雪在自己的懷中亂蹦,葉風迂退出修煉狀態,才發現是饑腸轆轆的飛雪想吃竹子了。
於是將乾坤戒中僅剩的竹子給拿了出來:“我身上已經沒有你的口糧了,就暫且委屈你一下,待我了卻這樁事,帶你去滄瀾山吃個夠。”
飛雪似乎聽懂了葉風迂的話,向葉風迂叫了幾聲之後便吃竹子去了。
說起來,倒有些想念惜鳶了,雖然她平時大大咧咧,自己並無什麼感覺,然而這次分彆,心中卻有些不自在了,不知道以她的聰明才智,能否度過這次難關。
惜鳶有時候讓人覺著便是那溫暖人心的暖日。
葉風迂看著窗外的日光,才發現又是幾日過去,風雪,不知什麼時候已停了。
葉風迂推門而出,還沒走多遠,遇到了正要去寒庭洞的穀海平。
“穀掌門,其他人已不在雲華了嗎?”
“幾日來並無異象發生,那幾位也都事務繁忙,便紛紛辭彆而去。”
“隻有我這個閒人還在雲華山是麼?”
“哈哈,小友說的哪裡話,這雲華山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想住多久隨你心情便是,我恰好要去寒庭洞看看雪參,你要同去否?”
“也好,正可以活動一下筋骨,這幾天都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都有些酸痛了。”
於是兩人向寒庭洞緩步而行,葉風迂隨口問道:“聽聞穀師兄是掌門你收留的,不知道是否探查過他的家世?”
“你的穀雨師兄,他便像是一場夢境,既虛幻,又無比真實。若不是你相告,誰又能知道他尚在人間呢?”
“掌門的意思是說,未曾查到?”
“他是在雪山中被我發現的,隨後我走訪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村落以及仙門,都說不曾認識,所以這件事至今仍是謎團。”
葉風迂停頓了一會,又問道:“不知吳目與暮雪,最初又是怎樣一個故事?”
穀海平捋了捋胡須:“故事還要從我與諸位長老用天機鏡尋找應劫之人說起。”
“應劫之人?”
“一些古老的卷宗中有說到天地劫難的事,而我以為當時天地間最大的劫難便是封印在雲華山地下的妖王。”
“於是我聯合幾位長老,算出了相州的吳目,便是應劫之人。故而我親自前去,欲將之收歸門下,加以教誨,以吳目的資質,定然會有所成就。”
“沒想到出了暮雪這個變數?”葉風迂回道。
“我一時慈悲,念其古怪病症難以醫治,才答應她一同回來。沒想到……”
“沒想到她的古怪病症隻是顏步的陰謀?”葉風迂又回道。
“此等惡毒之法,非仙階修士可為之。”
“那麼妖王,又是怎麼一回事?”葉風迂繼續問道。
“妖王,是飛升時被神界拒絕,導致怨念聚集,變成了如今模樣。”
葉風迂不解道:“飛升時被神界拒絕?”
“這其中,又是一個漫長的故事。”
一聽到“漫長”二字,葉風迂便急忙說道:“罷了罷了,此事還是閒暇時再講與我聽。”
葉風迂見穀海平當真不再講下去,於是問道:“妖族為何想要一統人界,各自相安無事,豈不是萬全之策?”
“你問的這件事,還是與神界有關。”
“……”
葉風迂不再說話,直至來到寒庭洞種雪參的地方。
有兩個弟子正在通過靈氣蘊養雪參,葉風迂打量著四周,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於是神識擴散開,果不其然,在寒庭洞其中一個洞口中,傳出來縷縷魔氣。
穀海平正要上前開口詢問其中一個弟子問題,卻被葉風迂一把攔住。
葉風迂在原處站定,雙手結印,一道符篆從葉風迂麵前出現,
金字勾勒,迅速成型。葉風迂手訣變換,符篆發出光芒,兩個雲華弟子的身體也迅速發出光芒來。葉風迂神識操控符篆一分為二,向兩個弟子飛去,那兩個雲華弟子猛地睜開雙眼,又向一旁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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