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弗召出法寶,然後對身後的仙藤洞弟子道:“大家跟緊我,隨我進入秘境!”
“誰人敢動!”
有聲音從遠處傳來,待其走近,沈少弗才發現是血煞:“怎麼血公子也喜歡多管閒事了?”
血煞看了看沈少弗手中的法寶,說道:“即便你有所依仗,此時進入也是化為塵埃的下場。”
有些不悅的沈少弗召出古藤杖,無數藤蔓破地而出,紛紛向血煞聚攏,血煞召出歃血珠,頓時血光大作,那些藤蔓受到驚擾,變得有些枯萎。
沈少弗古藤杖出手,古藤杖帶著疾風而來,血煞出劍阻擋,古藤杖卻在血煞麵前停住,然後旋轉繞過飛劍的阻攔,直奔血煞麵門而來。
血煞握住飛劍的右手忽然鬆開,飛劍自由下落,又被左手接住,並向上提起,將古藤杖挑飛了出去。
發現血煞躲過攻勢的沈少弗,手訣變換,古藤杖掠過的位置開始留下殘影,待血煞被古藤杖吸引的注意力轉移時,一道古藤杖殘影突然移動,直奔血煞而去。
“道友小心!”
蘇塵見狀,急忙提醒血煞。
血煞不為所動,待古藤杖就要擊中時忽然消失,並與飛劍交換了位置。
見攻擊落空,沈少弗索性收回古藤杖,雙手結印間,藤蔓化作了一棵棵死氣沉沉的參天之樹,
這些樹木將血煞的神識抵擋,讓血煞無法分辨沈少弗的位置,剛想升至空中,卻發現這樹木迅速長出尖銳的長刺來,這長刺並不無限延長,當中有一些一人可通過的縫隙。
血煞見兩旁帶著長刺的樹木朝自己靠攏,於是找準這些看起來像是一條路的縫隙迅速穿過去。
然而血煞發現自己隻是在原地打轉,並沒有逃離這片樹林。
在遠處觀望的葉風迂看的真切,這是與陣法極為相似的靈訣,為仙藤洞的《蒼林道》,不過沈少弗估計隻是想給血煞一個下馬威。並沒有直接動殺招。
葉風迂並沒有出手幫忙,因為有些尊嚴,必須要雲華山自己掙回來。
隻見血煞將飛劍立於身前待劍身結滿冰霜時奮力揮出,一道帶著寒意的劍氣擊中了一棵樹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口。
於此同時,沈少弗手執的古藤杖上也結上了一層冰霜,沈少弗急忙用丹陽道火灼燒,才讓冰霜減退了些。
然而還不待沈少弗有喘息之機,又有幾道劍氣接連擊中其他樹木。隻見血煞默念口訣,並將飛劍刺入地麵,地麵瞬間生出冰刺,並不斷膨脹,直至讓樹木難以移動。
在空心冰刺內部的血煞將飛劍抽出並挽出劍花,向天而刺道:“破!”
隻見那些樹木隨著冰刺轟然炸開,緊接著古藤杖受到牽動,回到了沈少弗靈海之上。
受到反噬的沈少弗險些站立不穩,好在被一旁的仙藤洞弟子扶住,才不至於太過難堪。
沈少弗陰陽怪氣道:“你偷學雲華山靈訣,還在此公之於眾,當真厚顏無恥!”
圍觀的其他人卻一臉唏噓,拋開血煞是否偷學雲華山靈訣的事不談,單單是敢和癡情驛作對這件事,便已讓眾人驚歎不已。
“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隱瞞,我便是雲華山穀海平門下弟子,穀雨!”
這使得眾人心中的疑雲更重,隻能繼續看下去,期待穀雨能將真相講出來。
沈少弗也十分驚訝:“穀雨?雖說我沒見過,不過也不該是你這幅模樣,至於癡情驛,也不過是做殺人越貨勾當的肮臟地,天下誰人願與之為伍?”
“是真是假,驗證元神即可!”
雲華山其中一位太上長老負手踏空而來,落至血煞麵前。
“參見太上長老。”在場的雲華山弟子紛紛抱拳道。
“我不過下山一段時日,卻沒想到仙藤洞已經如此目中無人!”
這位太上長老說完,召出了一麵鏡子。
葉風迂一眼看出這便是《魔神誌》中講述的神器天機鏡,聽說可以算過去未來,看前世今生。
隻見在靈力的催動下,天機鏡浮到空中,並映出血煞的元神,見是熟悉的穀雨容貌,蘇塵激動地道:“師兄,真的是你!”
其他雲華山弟子以及太上長老也都格外吃驚,同樣吃驚的還有沈少弗以及在場的許多人,除了遠處正在觀望的葉風迂。
隻見雲華太上長老收起天機鏡,並對所有人道:“他的確是本門弟子穀雨!”
見雲華山承認穀雨的身份,沈少弗隻得悻悻作罷,帶著一眾人離開了。
穀雨在蘇塵的帶領下來到穀海平的洞府道:“之前師兄不在,師父隻得將掌門之位傳於我,如今師兄回來,我想這掌門之位還是……”
穀雨擺了擺手道:“師父既然讓你做這雲華掌門,一定有他的考慮,況且我不比師弟心細,許多事並不能處理的得心應手,故而與我相比,還是師弟更適合這個位置。”
聽了這番話,蘇塵不再討論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師兄這些年都在為癡情驛做事?”
穀雨點了點頭:“癡情驛行事隱秘,一切的行動仿佛都是為了一部叫做《藏天經》的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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