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選中之人葉風迂並不在意,隻是答應穀海平的事著實棘手,自己區區仙階修為,又如何跟飛仙階的妖王對抗,況且……還有一個神誌興許失常的玉虛宮宮主,說起來,還不知道這玉虛宮宮主的名諱。
“萬般皆有因,道是無常卻有常。”
葉風迂聽這聲音,便知道是丁容時。
“丁師兄,你倒是悠閒,在秘境裡逛了一圈,出了秘境也不著急修煉,與我說些捉摸不透的話,不知是何意圖?”
丁容時將玉笛橫起,隨後笛聲悠揚,與風雪共鳴,與天地同在,萬籟俱寂見葉風間,又如歌舞升平。飛禽走獸聲,修士熙攘聲,皆成曲中的一部分。
然而遠處似乎並不寧靜,是妖族大舉進攻雲華,眾仙門也隻有林道簡擔憂葉風迂,才在此等候。從秘境中出來的修士,也都急匆匆地加入到戰鬥當中。
“那邊似有情況,我去看看。”葉風迂向丁容時說完這話,跟上了前邊的林道簡與江蘭。
這一次,妖族修士的修為不凡,而且大多已是人族形態,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想是妖族,也認可了人族的美醜觀,皆以化為人形為尊。雖然向往人族之容貌,此時這些妖行的卻是殺戮之事,人影竄動間,有不少人族修士已經斷送了性命。
有人在妖族大軍中心的空中平台上氣定神閒,葉風迂略有耳聞,是妖族軍師夜明。且座下的飛行法寶較為稀有,恐怕是靈階之上,仙階之下的存在,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自己曾有的那隻雲舟,也不過是靈階中品。見雙方僵持不下,葉風迂隨即凝出氣劍加入到戰鬥當中。
戰鬥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終於以妖族撤退為終。葉風迂有種筋疲力竭的感覺,妖族此次不僅來者眾多,且有夜明存在,又有陣法加持,讓眾多人族修士應接不暇。而妖族的突然退卻,並不知是何緣由。
不僅如此,葉風迂在混戰中,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顏步。葉風迂隱隱感覺到,這人間,風雨欲來。
大戰之後的雲華山失去了昔日的安寧祥和,潔白無瑕的雪山上橫七豎八倒著無數屍體。此時從秘境中出來的修士已經散去,隻有雲華山弟子在屍堆中走動,清理著大戰留下的痕跡。
雲華山大殿,僅餘的一位長老伴在蘇塵身旁,空曠的大殿中站著寥寥幾人顯得有些淒清。這也怪不得他人,畢竟在雲華山遭受妖族大軍進攻的同時,其他仙門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蘇塵來到葉風迂與江蘭身邊說道:“此時的雲華山,讓葉樓主見笑了。”
葉風迂笑道:“雲華山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危難時挺身而出,是令人敬佩之事,如今一位長老不幸仙逝,大部分弟子仍在外與妖族對抗,故而雲華才這般情形,此等大義,該讓我敬佩才是。”
這時伴在蘇塵身旁的雲華長老開口說道:“葉樓主,師兄生前與你交情不淺,所以這株枯木花,便贈與你了。”
“多謝長老,不知長老如何稱呼?”
“老夫道號空雲子,你若不嫌棄,也可喊我一聲師叔。”
“枯木花這樣的貴重物,我又怎能收下,師叔還是快些收回為好。”
空雲子笑了笑,然後拿出一麵看起來未曾打磨的銅鏡道:“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拿到了黑暗之花。”
“長老神機妙算,不知這銅鏡又是何物?”
“此寶物為天機,可算過去未來,可探前世今生。”空雲子說完,手掌微動,那銅鏡變得平滑起來,映出了葉風迂的臉龐。
“這……什麼也沒看到啊。”
“哈——哈——”
空雲子笑完接著說道:“窺探天機消耗極大,我這隻是將其啟動而已,所以此時它也隻是一麵普通的鏡子。”
葉風迂稍作思考,然後試探問道:“師叔,我想算一算,我的爹娘,還有惜鳶……”
“人生天地之間,各有命數,看的太清楚,反而是徒增煩惱,所以你還是將這枯木花收下,也好讓黑暗花發揮最大的作用。”
“這黑暗之花,聽起來不像是人間之物。”
“黑暗終將降臨,光明不複存在。”
一個聲音突兀地在大殿中響起,原來不知什麼時候穀雨已走了進來。
“穀師兄?此話怎講?”蘇塵忍不住問道。
“這便是黑暗之花所蘊含的花意。一個魔域執念至深者的獨白。”
“師兄,你從秘境中出來後,與往日大有不同。”
不同?穀雨並不這麼覺得,隻是有一些記憶好像鑽到了自己的腦子裡,久久揮之不去。
“隻是在秘境中壓抑久了,過些日子便會好。”
穀雨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蘇塵也沒有追問。空雲子見機說道:“雲華護山陣法被破壞,我且去看看如何修複。”
蘇塵與穀雨也相繼離開,隻留下葉風迂與江蘭尚在大殿中。
葉風迂將枯木花遞給江蘭,並說道:“師姐,黑暗之花當真有傳說中的那般神奇,能讓人從仙階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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