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工部侍郎!”
“我爹……我爹不行,但我祖父是探花!”
“我舅舅也是官!”
一個個搶著報自家的家門,證明身份。
林琅感覺自己的腰杆更硬了,其他人的爹再厲害,都比不上她的爹爹。
“我爹是戶部尚書,我娘是盧氏女。”林琅淡淡地瞥了眼縣丞,又說道,“大人若是不懂其中的含義,我可以好好講講。”
看著縣丞一臉不爽,盧氏褪去了手鐲。
這是她身上最後一件拿得出手的物件了。
即便如此,她也相信自己的鐲子在這邊關小城是數一數二的精品。
“大人,你再好好想想,上穀縣用不了這麼多人的。”
盧氏的語氣軟了下來,將手鐲往縣丞懷裡塞。
好家夥,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林昭昭用胳膊肘碰了碰姨娘,又拍了拍林墨的肩膀。
“瞧見沒,不唱戲可惜了。”
這演技,她自愧不如。
“乾什麼!”縣丞怒喝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他嫌棄地瞪了眼盧氏,很快扭過頭,不願搭理這兩人了。
虧他還以為盧氏是大家族出來的,基本的規矩應該懂的。
現在看來,他真是高看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怎麼可能收了這鐲子?
再說了,這兩人還拿身份壓他。
什麼身份?
都流放了,還覺得高人一等?
“你們說的規矩,朝廷沒有明文規定。劉將軍要人,你們就得去。”
他一把年紀了,早就不想著升官了。天高黃帝遠的,他隻想安穩活著,可不想得罪劉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