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士兵。
高矮胖瘦,老的小的都有。
裡麵一開始還有人尖叫辱罵,後來聲音都沙啞了,隻剩下撞擊聲。
鬨騰到後半夜,才安靜下來。
林昭昭握緊拳頭,恨恨地盯著士兵們離開的背影。
太糟踐人了!
“行了,都睡去吧。”花三娘打了個哈欠,轉身就走了。
這批流人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場麵?一個個沒了睡意,腳都凍成紫色了,也沒有感覺,因為她們的心更冷。
郭氏緊緊抓住林昭昭的手,兩人跟在後頭,重新回到了營帳裡。
空氣裡的那股味道還沒散去。
原本睡在裡麵的罪奴橫七豎八地躺著,就算光著身子,也毫不在意。即使是燭光,也能清楚地看見她們身上的傷痕。
有人無聲地落淚,有人在笑,更多的是麻木地躺在那裡,眼睛如同死人一般黯淡無光。
新來的不敢去看她們,也不敢講話,哆哆嗦嗦地爬上了大通鋪,一頭鑽進了被子裡。
聽雨的旁邊空了下來,她沒有挨著林昭昭,而是將盧氏的被子墊在身下,才鑽進了自己的被子裡。她不管盧氏去了哪兒,剛才二小姐又去了哪兒。
她隻希望,盧氏和大小姐永遠不要回來了。
“昭昭,到底怎麼了?”郭氏小聲地問道。
剛才在外麵不方便,林昭昭沒有講,這會兒她才將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她聞到迷香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憋氣躲進了火鍋店,在店裡用冷水洗了把臉,又拿了一顆薄荷糖出來。
一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屋子裡一股塌房沐浴露的味道!
那款沐浴露可是因為有春藥成分才塌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