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和李修遠兩人對視了一眼,全然不知道這兩位道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孫思邈卻是聽懂一眉的意思。
此處距離戰場中心的距離太遠了,道門中人操縱法寶總需要有個距離限製不是?
但聽懂歸聽懂,孫思邈卻是搖頭笑道:“無需擔憂,都是老夥計了。那一縷感知足矣。”
一眉將葫蘆放在手中,腳下抬步而出已是走出了陣法,身形出現在百米開外。
呂布此刻全然是暴怒狀態,貪狼星之力加持在方天畫戟之上,每一次揮砍都附帶著比武鬆天傷星還要濃烈十倍的星辰之力。
可這種真實效果終究隻有他一人擁有。
百萬鬼軍彙聚之下,這片戰場也全然變成了封滅一切的森森鬼蜮。
看著一個個袍澤被消磨掉法相,精神,體力而倒下,和辛棄疾的痛快相比,這位大漢溫侯心中唯有憋屈。
並州狼騎打順風仗一旦滾起來雪球,那就是純粹不可能輸的天胡。
可此刻,這些鬼東西擊殺難度暴漲的情況下,氣力也增加到了普通三流武將的水準。
擊殺難度可想而知。
雲氣恢複速度跟不上,以至於現在維持法相都成了困難,這種劣勢卻還在不斷擴大,幾乎是個無解的死循環。
而此刻正趕路到一半的一眉道人望了眼鬼蜮封鎖的戰場,持著葫蘆的手急速一搖。
馬上的,五鬼運財法之下,孫思邈的藥葫蘆已經消失不見。
下一瞬,那黃皮被孫思邈老道揣磨包漿的葫蘆就出現在戰場中間。
幾乎瞬息之間,呂布和所有匈人大軍都不約而同停下動作來,本能驅使得朝著那葫蘆所在位置看了過去。
並州狼騎可沒有呂布那般敏銳的感知,就在他們欣喜若狂得找準機會奮力殺敵之際,那懸浮在半空中的葫蘆忽然開打。
宛若龍首一般的葫蘆蓋垂下,被連接著葫蘆中間腰身的粗糙麻繩牽引垂掛。
就這麼簡簡單單打開的功夫的,一股濃鬱的丹香瞬間彌漫至整個戰場。
這藥香好似醞釀的蜂蜜,又好似極品的猴兒酒,沁人心魄的藥香瞬間蓋過了整個戰場上的血腥。僅僅是聞一聞,呂布就感覺自己體內內氣恢複了一成之多。
而且,藥香餘力不減得透過肺腑和丹田融入肌肉,骨骼,直讓人全身舒爽。
以至於呂布都不自覺打開了毛孔意圖去吞下更多的藥香。
緊接著,這一波的福利還未完結,一道恍若青色帷幔的藥香就以葫蘆為中心迅速朝著整個戰場飄搖而出。
並州狼騎連人帶馬體力,內氣頃刻間便已經恢複到了圓滿。
彆說剛剛受到的新傷,就算是兒時受到的陳年舊疾都已然痊愈。
更恐怖的是,地上那些本來已經血肉橫飛,甚至於半邊身子都被踐踏成泥的並州狼騎一個個都爬了起來。
分明心臟被洞穿,分明脖頸氣管都被彎刀割裂,可就這已經在地府走了一遭,上了奈何橋,被判官落筆的戰士竟然一個個從地上歡快得爬了起來。
當然,還有一些腦袋被割裂,踏碎,屍身真正被踏碎成泥的就沒那種幸運了。
呂布作為並州狼騎之主,隻是稍稍感知了下就知道,剛剛已經降低到三千二百人的軍隊,此刻竟然再次恢複到了七千一百五十三人。
更為恐怖的是,這些藥香還在無止境得恢複著所有人體力,精力,內氣。
此刻彆說普通並州狼騎了,就算呂布自己都感覺有些精力充沛得好似要溢滿而出。
沒有猶豫,呂布快速抽取雲氣來重新化作狼騎法相。
甚至於這種不斷補充之下,狼騎法相越來越清晰,鬢毛可見。
說到底,雲氣是這些特殊兵種士卒精力,體力,內氣和精神意誌的集合產物。
當這些士卒的精力,體力,內氣不斷補充,精神意誌更是高度愉悅,亢奮時候,那消耗的雲氣就會迅速被補充。
以至於雲氣不斷抽取,恢複,化作法相強大之下,呂布隻感覺這可能是自己僅有的巔峰!
與並州狼騎這些相比,此刻被惡鬼纏身的匈人王庭精銳就隻剩下痛苦和捉襟見肘。
這些藥香不知道是憑借血脈同化還是氣息鎖定,以至於並州狼騎貪婪吸收,可他們卻仿佛人參果放在麵前卻怎麼都抓不住。
若是普通的匈人王庭大軍,知道抓不到眼前的好處,自然會放棄那空懸的蘿卜而轉身殺敵。
可在場的匈人精銳都被十數個鬼物附體,陰魂鬼物啊!這些東西對於香火都會不顧一切去追求,何況這來自於華夏千古歲月中僅有一位藥王孫思邈活死人肉白骨的丹香啊!
執拗得想要去將那丹香抓住吞下,可越是心急,反而讓丹香越發厭惡遠離他們。
近乎發狂的陰魂鬼物們根本沒有思考其中緣由的智商。
這般千載難逢的曠世靈藥啊!
鬼物們一個個好似口大如鬥,脖細如針的貪吃鬼怎麼都無法咽下。
整個戰場全然都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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