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手裡的魚線鬆開一截放下去,然後剩下的慢慢地放到另外一邊去。
她在瓦上小心翼翼的挪著位置,然後將剩下的魚線鬆了手,任由他們從屋簷上落下去。
雖然夜裡沒什麼燈光,但是奇異的就是,仿佛有月光。
秦微抬頭看過,天上根本就沒有月亮,所以也弄不清楚這股月光感到底來自於哪裡。
不過能看見就好了,她也不想去計較這麼多。
瞧著魚線這頭確實是落地了,她抿了抿唇,從之前爬上來的地方重新翻了下去。
站在二樓的走廊裡,抬頭就能看見自己剛剛隻放到一半位置的魚線。
這個位置,如果在魚線上麵係上東西,從另外的一邊拉著繩子跑,就可以製造出人影晃動的感覺了吧。
隻是,房頂上的瓦片排列,魚線並不能完全絲滑地隨著另外一頭的動作就跟著動作。
保不齊中間被某個瓦片勾到,就會停下來。
所以,這個方案其實是行不通的?
她這麼想著,緩緩地朝著前麵走去,伸手將空中的魚線拽住,朝著
隻是,中間難免磕磕絆絆。
更何況,就算有魚線可以實現那樣製造影子的方式,又怎麼去解釋,兩人的廂房都看見了?
這樣的話,豈不是應該有兩個人兩邊前後進行?
如果是一個人弄得話,保不齊中間有人出來看到他的真麵目。
所以,魚線其實是沒有作用的?
那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又或者有人曾經想用魚線,但是最後放棄了所以順手丟在了後麵?
秦微暫時沒有想通,不過卻在這時候,看見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她本來還在收拾手裡的魚線,卻突然聽到有門緩緩推開的聲音。
這聲音來自一樓,雖然秦微還不清楚是誰,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決定還是先藏起來。
趁著一樓還沒有露出人的動靜,她利落地翻身,以之前的方式重新爬上了屋頂。
在最高的地方,才能看見底下所有的東西,還不會被人注意到。
果然不過片刻,就有人躡手躡腳地走出來。
秦微此時是趴在屋簷上的,這裡寺廟的屋簷,也不算特彆的傾斜,所以她趴在上麵,隻要不是動作特彆大就不會往下滑。
探著一點腦袋,秦微看著
是趙致言。
她皺了眉頭,一時間差點沒想起來這個人叫什麼。
是因為關於趙致言的事情實在太少了嗎?所以才總是把這個人刻意的忽略掉了?
目光追隨而去,隻見趙致言朝著樓梯這邊的方向走了一些,然後左右看了看,迅速右轉朝著個房間去了。
房門推開又被關上,隻是在寂靜的夜裡冒出短短低低的一聲。
秦微還沒來得及感歎什麼,就瞥見又有人從屋子裡出來,這一次是趙湘湘。
不過她剛剛開門怎麼都沒什麼聲音?難道是聲音剛好和趙致言的重合了?
轉眼間,趙湘湘就朝著趙致言去的那個方向去了。
他們兄妹兩?
想了想,秦微決定換個地方看戲。
她朝著最邊上看了一眼,那是離樓梯遠的那個方向,從屋簷上緩緩地爬起來,然後朝著那邊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