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快上來”
淩清雪回過神來,嫣然一笑伸手抓住了夏若飛的大手。
夏若飛感覺淩清雪的柔荑十分的柔軟光滑,忍不住心神微微一蕩,穩穩神後輕輕用力一拉,將淩清雪拉了上來。
然後夏若飛一直拉著淩清雪的手,和她一起往上攀登,兩人來到礁石的最高處坐了下來。
夏若飛和淩清雪麵朝著廣闊無垠的大海,底下是十幾米的懸崖,懸崖下怪石嶙峋,海浪拍打在石頭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水花飛濺,即使是在十幾米高的礁石上也能感受到氤氳的水汽。
在這樣的環境中,人的心情都會為之豁然開朗。
兩人坐著半晌都沒有說話,良久,淩清雪輕輕地說道
“若飛,剛才說了那麼多學校的事,現在你跟我說說你部隊裡的事情唄我想聽”
“部隊啊”夏若飛眼神裡流露出了追憶的神色,半晌才輕輕地說道,“那我跟你講講一個戰友的故事吧他的名字叫做林虎,就出生在離這不遠的一個小漁村裡,他跟我是同年兵,我們倆是同一列車皮拉到部隊的”
孤狼突擊隊的很多事情都涉及到機密,不過在我國境內與國際毒販的鬥爭倒也不是那麼敏感,甚至央視還派過記者跟隊采訪,播出過一集紀錄片,隻不過是經過了部隊保衛部門的脫密處理。
所以,夏若飛向淩清雪講述的就是那次讓他刻骨銘心的戰鬥。
冬日的暖陽有點晃眼睛,夏若飛望著前方的大海,用十分低沉的口吻在講述那個悲壯的故事,恍惚間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毒蛇蟲蟻無處不在的潮濕叢林
清脆的槍聲打破了叢林的靜謐,孤狼特戰大隊與國際販毒團夥短兵相接,子彈呼嘯著從身邊飛過
“血狼小心狙擊手”
夏若飛剛聽到戰友虎子的吼聲,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推開,不由自主地翻滾了幾圈,躲避到了岩石後麵。
回過神來的夏若飛猛然回頭,隻見剛剛推開自己的虎子已經躺在了地上,大口徑的狙擊槍子彈將他的大腿打穿,鮮血如湧泉一般往外冒。
“虎子”夏若飛悲憤地大喊了一聲,就要衝上去為虎子包紮。
“彆過來對方的狙擊手正盯著這裡”虎子大喊道。
同時,一雙大手也緊緊地將夏若飛按在了原地,那是在一旁指揮戰鬥的大隊長郭戰。
“狼王”夏若飛瞪著血紅的眼睛吼道,“野狼傷到動脈了,不及時救治就沒命啦”
其實身為特戰精英的夏若飛自然知道,這就是狙擊手最慣用的手法“圍點打援”,留著傷員不打死,就等著傷員的戰友衝上來救治,然後用狙擊槍挨個“點名”。
隻不過躺在地上的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和戰友,夏若飛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沒等郭戰開口,已經有些失血過多的虎子就斷斷續續虛弱地說道
“血狼若飛彆過來千萬彆過來你過來除了送死沒有任何意義聽我的不要過來”
夏若飛緊緊地抓住地上的草根,目呲欲裂。
虎子不斷在流血,聲音越來越弱,直到對方的狙擊手終於失去耐心,又一發狙擊子彈擊中了虎子的胸膛,他悶哼了一聲,一股鮮血從嘴角流出。
“若若飛幫我照顧我媽和我妹妹”虎子用儘最後的力氣,扭頭看著夏若飛艱難地說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此時的夏若飛熱淚滾滾,用嘶啞的嗓子大聲說道
“虎子以後你媽就是我媽”
虎子聽到這句話之後,嘴角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虎子”夏若飛嚎啕大哭。
海風吹來,夏若飛感覺到臉上一陣冰冷,原來他說著說著已經不知不覺地留下了兩行熱淚。
而淩清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依偎在他身上,一雙柔荑緊緊地握著他的大手,似乎想要給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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